极乐狱(1 / 3)
“王爷到底喜欢我哪里呢?”魏绵问。
这个问题,很多女人都爱问,大多提前预设了答案,想听到甜言蜜语,可魏绵是真心想知道答案。
晏和先前想过这个问题,答案是:“没有不喜欢的,你哪里都好。”说着抬起魏绵的下巴就要亲她。
魏绵觉得他分明是随口答的,推开他的脑袋,又问:“哪一点最突出?”
晏和轻易拉开她的手,贴上她的嘴唇,碾了碾,说:“你的味道。”
“嗯?”魏绵不得其解。
晏和嫌她不专心,含住她的嘴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一会儿,魏绵便气喘不匀,方才的问题也抛诸脑后。
晏和把她抱起,放在榻上,轻覆上去。
细密的吻落下,魏绵仰头娇喘。晏和的嘴唇红润,贴着她颈窝,突然说:“很香。”
魏绵听清,他说她香,难不成是喜欢她的味道,这是个什么回答。
魏绵分心片刻,晏和已解开了她的衣带。
魏绵曾想,那三日把她一辈子的欢好都用完了,以后都不要了。
可眼下才发现,那些都只是囫囵吞枣,光顾着填饱肚子,根本没有尝出味道来。眼下仔细体味,晏和的细密触碰,每一次,每一处都不一样,却都令人欲罢不能。
仅是十指相扣便能引起巨大的满足感,让她想与他再贴近一些,近到每一寸肌肤都贴紧,近到骨血相融……
次日。
魏绵还在沉睡,晏和便出门去金鳞司上值了。待她醒来,天已大亮。
昨夜晏和作弄到半夜终于停了,她早累得不行,躺下就想睡。
迷迷糊糊中,晏和的热手又在她身上四处按揉,他仿佛比她还熟悉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就让她喘息连连。
最终不知折腾到多久,她实在没了力气,睡了过去。
魏绵起身,见晏和还给她擦洗了身体,穿好了寝衣,感叹天下第一高手的精力就是好。
门外翠雀听见动静便扣门进来了。为魏绵梳发时,她一直抿着嘴笑。
“有喜事?”魏绵问她。
翠雀环顾左右,看着镜子里的她说:“这下你是不是不走了?”
镜中人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双眼还是那么亮,不过与之前已大不相同,透着些柔媚之色。
听见这话,魏绵的眸色稍黯,她是一定会离开的,只是她还没有想明白,如何对晏和交待。
到底是一走了之还是对他坦白一切,曾经她说温柔乡留不住她,现在好像不那么坚决了。
她想试探晏和对真相的态度,即使要走,也不想与他彻底断了念想。
“不要打听那么多。”魏绵说,眼含警告。
翠雀却不像先前那么怕了,眨眼一笑,碎碎说起来:“照这样下去,你很快就能怀上王爷的孩子,到时你们……”
魏绵听得吓了一跳,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翠雀忙完了,她叫来槐影。
“你有没有那种……暂时让人不能怀孕的药?”魏绵问。
槐影愣怔,磕巴道:“没有,不过,我会配,我现在就去。”
槐影办事神速,下午就拿回一瓶药丸。
“一次一粒。不过这种药始终有副作用,不能长用。”槐影看着她神色说。
魏绵收下,说:“不会很久。”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槐影也相信,他们很快就能离开此处。
晏和隔了一旬回到金鳞司,前事没处理完,一大堆事情又接踵而至,他日日晚归,几日后让庄思飞回来传话,说协助大理寺抓要犯,今晚不回来了。
魏绵反应平淡,让庄思飞带话,让他小心。
目送庄思飞离开,又把翠雀打发走,魏绵换了身夜行衣,翻出了晏王府。
王府地形复杂,防卫极重,她摸得很熟,恢复内力后,隐士也无法察觉她的行迹,昔日困得她无可奈何的晏王府,如今她来去自如。
冬日里人们入睡得早,道路之上行人也少,家家户户的窗格里透出温暖的光。
魏绵跳上屋顶,见偌大的上京灯火如星空,站在高楼上也看不见边,许久不曾一个人欣赏如此阔大天地,魏绵有一瞬间惘然。晏王府的澹润居,实在是太小了。
她掠过重重或大或小的院子,如鬼魅般穿行于上京的房顶,金鳞卫和城防营巡逻众多,丝毫察觉不了她的存在。
魏绵心中生出畅快感,仿若鱼缸中豢养了许久的鱼儿回到了江河里,欢腾雀跃,来路清晰,前方还有更广阔的大海在等着她。
魏绵心情极好,穿过大半个上京,停在一座挂了金鱼祥云灯笼的小院里,摸到窗边,她扣窗三下,里面回以三下,随即开了窗。
魏绵跳进去,如一阵风飘过,人进去了,同时扣上了窗。
慕纭惊喜上前,拉着她左右看:“你终于来了,身体怎么样,听说你的功力比之前更强了,是真的吗?”她问了一连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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