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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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绵笑着回答:“一切都好,我魏不绝回来了,功力更胜从前。”

“谢天谢地!”慕纭道,“那你什么时候走?”

“这么急着送客吗?”魏绵抱着手臂揶揄道。

“你知道我的。”慕纭小声说,“今晚你要做的,又是死人的大事……”

慕纭巴不得她和槐影赶紧走。她是魏琮从洛阳捡来的,她从小便在画画上天赋异禀,魏琮手把手教她作画,易容,她与他们不一样,她不喜欢江湖,她想过安稳的平淡日子。

当初她不顾一切离开孤霞山,本不想与江湖再有任何牵扯。

可槐影找上她,她的安稳日子戛然而止,虽然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很深,可她还是日日盼着送走这两尊佛。

魏绵不再逗她,时间紧迫,赶紧让慕纭为她易容。

“这个面具是新做的,试试是否合适。”易容后,慕纭又拿出一张黑色面具。

魏绵戴上,面具覆盖了她整张脸,双眼和鼻头处留了小孔,小孔周边以黑纱覆盖,其余大片是坚硬的金属,透气又不遮挡视线,从外看不见她任何五官。

“比斗笠好用。”魏绵说话,音色变成了清澈少年音。

任是谁见了她这样,也认不出她来,更不会想到她会是个女子。

准备完毕,魏绵便跳出窗外,消失得无影无踪。不一会儿,槐影也离开,去约定的地方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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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皇城以西,灯火通明,守夜的宫人偷偷打盹,轻微的风声掠过,连眼皮也不抬一下。

夜阑宫里,周骁屏退宫人,殿中只剩下心腹太监何公公。

“王爷让您近几日消停些,宫宴那事,不会如此轻易就了了,最好寻机向晏王暗暗示好,免得他记恨在心,误了大事。”何公公声音低沉而阴柔,听得周骁犯困。

“他一个臣子,要我给他示好,做梦。”周骁哼道,闲闲打了个哈欠。

“殿下又忘了,晏王府二百余年,树大根深,金鳞卫遍布大荥,面上看是朝廷的人,实际只忠于晏王府,且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算起来也是不小的力量。”何公公说。

周骁瞟他一眼,不耐烦道:“这些还需要你说,这不,王叔多年经营,不是已经让他恨上了东宫么,这样便够了。”

何公公眼眸一闪,道:“那是一回事,前几日殿下非要那晏王妃,不顾王爷阻拦下毒,也是得罪了晏王。”

“那又如何,自己的女人中了这样的毒,晏和他敢拿出来说么?也不看看她中毒后,跟她在一起呆了近一个时辰的是谁!”周骁还恼怒精心设局没能成功,咬牙道,“谁知道有没有便宜了那暗卫,要是效果是真的,本皇子倒想看看她再毒发时……”

“殿下慎言呐!”何公公慌忙打断他,“话虽如此,若晏王真要追究起来,王爷也无法保证万无一失啊。”

“哼,本皇子不信,他还能进宫来杀了我不成。反正父皇爱极了母妃,皇位迟早是我的,到时候,他晏和无后,晏王府算什么东西。”周骁阴沉着脸道。

何公公习惯了他狂妄自大的样子,说完这几句便垂首叹气,惹得周骁更加不爽,刚要赶他走,殿中忽然平白起风,吹灭了全部灯火,只留他背后一盏飞速跳动。

二人还未出得声来,心口一痛,瞬间动弹不得,连声音都发不出。

晏和一身黑衣,自暗处显现,微弱的灯光照不亮他的身影,只映得他一张脸雪白,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周骁几乎以为见鬼,吓得魂飞魄散。

晏和没有蒙面,缓步走朝他走去,周骁看清了他,不是鬼,魂魄归位,还是怕极了,但能保持镇定。他想,无论如何,晏和应该不会要他的命。

晏和走到他们跟前,启唇问:“方才你说,晏王无后。”

他的语声轻缓,如寒冰碎裂,令人胆寒,周骁颤了一下,额头冷汗直冒。

一旁何公公还算平静,晏和侧首,看向何公公,隔空一指,何公公一咳,能发出些细微的声音。

“是什么意思?”晏和问。

他的一半脸陷在黑暗里,黑暗中那侧眸中凝着一点亮光,如要命的锋刃,见之令人恐惧。

只片刻凝滞,何公公嘶哑道:“那极乐狱,除了情毒作用,每月同一日,须得与同一人交合,否则还是会死,而且,终身不能……孕育。”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喉咙被扼住,濒死地祈求,他所说亦如同来自地狱的诅咒。

周骁与晏和同样震惊。只不过周骁所震惊的,是这阉人竟然在这个时候把实话全说了。

晏和滞了片刻,忽地扼住周骁的喉咙,手上青筋微凸。

周骁惊惧,却动弹不得,想嘶喊,只能发出些气声。

“他说的,可是真的?”晏和问,声音森冷得像是带着地狱的寒气,令人周身汗毛倒数。

周骁能发出声音,便说:“本皇子,不知道。”

他求生欲极强,如何肯说实话。可方才对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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