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阵子(3 / 8)
种方法。龙格豪,想要她,先败我再说。”
龙格豪双瞳收缩,冷然道:“那就是没的谈了。”
狼取计都转向牧云冶,道:“你入关等候,我随后便至。”
霜刃在侧,她身不由主,只得听从。计都目光不看她,牧云冶一声长叹,纵马离开。场下四人各怀心思,待她走远,穆如虑道:“狼取计都,今日三方围城,黄昏山即便倚占地利,亦难久持。你飞骑赶来,以疲兵对我等精锐之师,早落下风,纵你武艺超群,也难挽狂澜。负隅顽抗死在这里,不觉可惜么?”
计都昂然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活得尽兴,够快意了。”
四方阵,四个人,阵称雄奇,人谓豪杰。
牧云冶心头砰砰直跳,落鞍后急忙奔上城楼。俯瞰平野,狼取人马往复厮杀。惟中央一片空场,计都一身漆黑甲衣,只身挡关。对面龙格豪麾羽暗赤,枪缀霜花,正与穆如虑的银袍银枪交相辉映,皆乃名将气概。祖尔恭人在计都左侧,长刀平举,目光移向对手肋下。
狼取计都身入重围,以寡敌众,狂傲神态不减半分。他提戟仗剑,微微凝神,剑戟同发,竟是左右双边同取攻势。穆如虑口中道一声好,“飞廉”轻颤,正面相迎。祖尔恭拍马近前,白刃拦腰扫到,四人顷刻斗在一处。
这一交手,以快打快,精彩纷呈。瀚北草原上四位最强的高手,为家为族,为大义为私利,都存灭敌争胜之心。搏得激烈异常,斗得日月无光,杀招奇招,诡计巧计,层出不穷。你来我往,时而精妙严谨,时而大开大阖。打到疾处,如飘风骤雨,星驰电彻,虽眼目欲捕,却应接不暇。舞到缓时,如黄虎顾盼,看似悠闲,却机锋深藏,暗潮汹涌。城楼上起初还有人呐喊助威,观战至此,人人不语,个个噤声,都悬心悬到嗓子眼。眼见一着走错,便要身首异处。他们往日只知计都武艺之强,举世无双。却不知一人之强总有限度,天下英豪何其多也?穆如虑名门之后,枪法工整精纯,功力深湛。三人之中推他为首,正面吊住计都的注意。龙格豪亦是自小随父带兵,阅历丰厚,出手刚劲犀利,后力绵长,与穆如虑配合默契无间。加上还有个祖尔恭虎视眈眈,下手阴险狠辣,见缝插针的忽进数招,专找防不胜防的死角偷袭。众人都想,倘若跟他们对上的是自己,哪里还有幸理?
计都一戟一剑,技惊四座,应对裕如。只听“渡黄泉”长兵连碰,呛音不绝于耳。最末一声,蓦然大震。穆如虑早听闻他之兵刃举世罕有,非同凡响,暗自防备。猛感眼内灼痛,那柄长戟辉光流展,异彩大放,如有一蓬烈焰腾空燃起。狼取计都调用神兵,人戟交感,手腕轻弹,银戟长扬,莽原立时群邪战栗,游灵咆哮。
穆如虑挺身截住,双兵相错,他只感对方力道透枪径过,压力顿增,手下发沉,胸口一窒,几难呼吸。想不到搏杀许久,狼取计都非但未见力竭,居然还有这等潜力,实在令人惊惧。龙格豪见同伴遇危,“律质”反抢计都脖颈方寸之间。狼取计都轻笑一声,道:“慢了。”r>
了字未落,长戟抖个花枪,碰开来势。左手配剑自怀内穿出,直刺龙格豪,角度不可思议。牧云冶看到,不由低呼。不想祖尔恭的长刀已抵后心。计都忙中未有慌乱,腰身款转,双臂同时吐劲。三人便似碰到一堵无形壁垒,难得寸功。
穆如虑一声厉喝,到得此刻再无保留,运枪提气,绝学上手。枪进,霜芒融雪,浪啸千峰,一招“白露断岳”,直取对手。龙格豪见他发力,同时夹击,枪尖微微回劲,猛然刺出。若虎蛟出渊,惊鸿一瞬。祖尔恭原本也蓄劲十成,招出未半,忽闪念道:此等良机,实为天助,让他们拼个两败俱伤,正可从中渔利。心随念转,递招中途故意慢得一慢。
狼取计都微微冷笑,“渡黄泉”遥指青空,战神身影傲视群伦,再开血咒逆五芒,魑魅魍魉出无间。场下众人忽觉日光见晦,妖云欺世,眼中景物皆失本相,变成一片惨灰。大地耸动,魔源爆冲,计都双兵齐走,正是他独树一帜的成名绝技,双招合流,“废世之杀”“灭世之玄”同时现世。四人身周丈许,草木尽催,石裂土崩,好不骇人。
雷鸣未歇,交手即分,先听战马受巨力余波所创,痛极嘶鸣。穆如虑连人带马,给撞退数步。三个人里他乃主力,正面牵制计都,负担尤重。狼取计都的“废世之杀”非同小可,方才交招已受暗伤,胸臆之间一股鲜血倒反上来,甜腥冲口而出。龙格豪挺身护在他身前,忙道:“你受伤了!”
穆如虑喉中两口鲜血吐出,摇头道:“无妨,仍可再战。”
再看计都,左手长剑别住长刀,银戟轻摆,向穆如虑赞道:“能接下我这一招而不死者,你是第一个。穆如虑,你是值得我认真对待的强者。”
他口中一面说,手下走招不停,祖尔恭掌中“凶哭”上下翻飞,始终难以冲破剑芒,欺近身畔。计都以巧御拙,上拨下拦,动意不动力,全数挡回。龙格豪不发一语,持枪再上。他们彼此心中明了,这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就看谁韧性更长,能够撑到最后。刚才狼取计都发招伤了穆如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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