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杗清楚的看见,那家的屋檐下横放着一口贴满符咒的红棺材,严丝合缝的挡住了进门的位置。
空气中满是线香与纸钱燃烧的味道与灰屑,让杗的心境瞬间动荡。
在杗看不到的后方,那妇人逐渐变换着模样,成了青面,脸上还挂着只有鬼娃娃才会画的红晕。
这不是刚才唤住她的妇人。
那人空灵的声音传入杗的脑海,在说:【快朝棺材拜拜,快——】
或许杗也是受了蛊惑,竟真的向那棺材拜了去。
她又在意识朦胧下,坠入了万丈深渊。
直到这时,她才听到那个妇人焦急说:“别拜!”
这时的杗分辨不来情况,只是觉得那人真奇怪,叫拜的人是她,叫不拜的人也是她。
那她究竟是拜,还是不拜。
无所谓了,她已经被封入这永无天日棺材里,再也出不去了。
“姑娘!”
是家主的声音。
公孙杗被惊醒来,撑起身,迷茫得看了圈周围,又看了看家主。
这里是家主的居室。
怎么回事……什么啊,刚才是梦啊,吓死人了。
“姑娘可还安好?我唤了你好多声都不答应。”家主唤她道。
杗懵了,呆呆的望向家主,念道:“还好,就是做了恶梦。”
“那姑娘可得快些出梦魇。你想要的那匹婚服我已为你缝补好了,放你房间的。”
杗用手腕处揉按着额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婚服?你的那件?”
“不乐意要了?你以前可缠着我说不愿学绣,叫我把那婚服给你的。”家主对她递上披帛,等着她去接。
“乐意,自然是乐意的!”公孙杗开心地抓过家主手中披帛,一边绕臂上,一边风风火火地往屋外奔去。
家主望着依旧留在手中的披帛,在看向离去的杗的背影,真不知是该悲,还是该喜。
“你可又在唤杗姑娘了?”端茶的侍女走来,给桌上茶壶换好茶水,说:“家主,我知道你念她,但不能坏了身子啊。”
“可是。”公孙囱望公孙杗奔去门外,目光随之停留在园中垂满枝的槐花。她低声喃喃,“我想再见她……我想,让她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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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七天后,冥府的鬼差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引导死魂进入鬼门关。”今曦: “公孙囱强行留下公孙杗的魂魄,这是要以消耗自身精气作为代价的。”
“在公孙杗死后的梦里,那个唤她‘别拜’的妇人也是她。”故事听到这,洛弦再怎么不细心也该注意到今曦多次提及的动物,这也使她产生了个荒唐的猜想:“她是蛇?”
“对,她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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