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一请卢俊义(1 / 2)
听西门庆说要“破”史文恭,梁山众好汉皆是大惊,在他们看來,史文恭已是将中的极致,要同此人比肩,已是艰难,何况破之乎,
呼延灼问道:“却不知四泉哥哥所言‘此人’是谁,竟有恁大的神通,”
西门庆道:“岂不闻河北三绝,,玉麒麟卢俊义,”
栾廷玉一听心凉了半截,忍不住出列道:“元帅,卢员外本事尽有,但其人与咱们梁山却属井水不犯河水,前番元帅布下奇计,将他从大名府囹圄中拯拔而出,也只不过落他一个‘谢’字,如今想要他上战场替咱们梁山打生打死,只怕……”
西门庆听了点头道:“正是如此,要请卢员外出山,我也沒多少把握,”
众好汉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回听到西门庆承认对某件事情沒有把握,但看到西门庆嘴角含笑、似有成竹在胸的样子,又不免高深莫测起來,
西门庆站起身來,悠然道:“事情成与不成,不做怎么知道,烦请林冲哥哥代我掌守营盘,我且往寿张县里走一遭儿,看看能不能请动卢员外,”
吕方听了不忿,卢俊义何许人也,竟然叫大哥如此屡次自屈,于是昂然出列道:“哥哥是三军之主,怎可轻动,小弟不才,愿替哥哥走一回寿张,礼请玉麒麟卢俊义,”
西门庆摇头道:“欲求高贤,却先自高身价,岂是诚心之道,我意已决,必当亲去,贤弟无须再多言,”
栾廷玉问道:“却不知元帅几时前往,随行几人,”
西门庆道:“若是人多,反是以势相迫了,,吾一人一骑足矣,”
栾廷玉变色道:“元帅差矣,为帅者,一身系千军之性命,当谨行慎独,为大业惜身才是,何以单人独战史文恭于前,又欲匹马孤行寿张县于后,,一犯再犯,此危身覆军之道也,若不早悔,必为后忧,”
听栾廷玉一顶大帽子劈头盖脸压下來,西门庆一时间目瞪口呆,心道:“你们丈人女婿一条藤儿,却拿我來做筏子,我只好自认倒霉罢,”
于是向栾廷玉低头抱拳道:“栾廷玉大哥教训的是,西门庆知错了,”
栾廷玉正色道:“教训二字,何以敢当,忠谏而已,将有效死之责,帅有纳谏之任,如此各守其位,方为克敌制胜之道,为上者岂可不察乎,”
既然人家说得在理,西门庆就只剩连连点头的份儿,众好汉皆以同情的目光看着小温侯吕方,都想道:“栾廷玉老哥如此方正,吕兄弟胆上生毛竟敢做他的女婿,只怕今后日子不大好过,不,是大不好过,”
商议结果,由病尉迟孙立和呼延庆二人引精骑五百,沒面目焦挺随身保护,一行人回梁山脚下寿张县,去请玉麒麟卢俊义,其他人则以林冲、呼延灼为首,谨守青州,操演兵马,防备梁中书突击,
不一日,來到寿张县外,拣远处水草丰美不扰民处屯扎了人马,焦挺往寿张县里通报知县江南,不多时,江南轻衣便服,自來迎接西门庆,相见后,江南深揖道:“本该隆重迎接公子,只患耳目众多,只好委屈公子了,”
西门庆终于有了向栾廷玉看齐的机会,正色道:“善政者不在繁文缛礼,惟务利民,苟利民生,不摆排场又有何妨,江君既为一县父母,当以生民为重,迎來送往礼节再隆重,与民何益,”
江南听了,面有愧色,再拜道:“小子谨受教,”
西门庆继续外甥打灯笼道:“教训二字,何以敢当,忠谏而已,民有效力之责,官有纳谏之任,如此各守其位,方为富国强民之道,为上者岂可不察乎,”
江南心悦诚服,赞叹道:“公子所言极是,此等金玉良言,说与吾师听时,吾师必也颔首称善,”
西门庆听了精神一振,问道:“时中先生可安好,”
江南面上露出笑容:“吾师得良友相访,比邻而居,日夕高谈,意兴甚豪,”
西门庆抚掌道:“既如此,吾來做一不速之客,是不是显得忒也唐突了呢,”
江南叹道:“公子又欲吃吾师闭门羹吗,”
西门庆悠然笑道:“这回只怕令师的闭门羹再不好用啦,因为我要访的不是令师,而是令师之友,,当然,如果能因此而见得马先生一面,亦是有幸,”
说着话,西门庆请孙立和呼延庆紧守营盘约束兵马,自己引了焦挺和几个卫士随江南进城去了,
一路行來,只见寿张县中百业兴旺,比平常年景时繁华了捌玖倍,西门庆暗暗点头,随手拉了一人问道:“早年路过此县中,小民无口不冤声,怎么今天旧地重游,这里反倒这般热闹了,”
那人很自然地答道:“皆因贤县令不结富害民,”
离开后,西门庆用肩膀拱了拱在身旁遮遮掩掩庐山真面目的江南,低声道:“江君,恭喜,”
江南诧然道:“却不知在下喜从何來,”
西门庆继续正色道:“君既有这般好口碑,诱拐起寿张良家妇女來,肯定方便多了,”
江南大叫一声:“冤枉,在下可从來沒诱拐过良家妇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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