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章 梁中书(1 / 2)
听了那“莫须有”的罪名,张清就想一跃而起,虽然旁边有闻达、李成、索超、单廷珪、魏定国虎视眈眈,帐外更不知埋伏了多少刀斧手,但他沒羽箭张清可不是一个束手待毙、苟延残喘的人,
遇到冤屈陷害,凭什么不反抗,
谁知有人抢在张清前面跳起來了,一声大吼响彻营幕:“无耻,”声如乳虎啸谷,梁中书诸人皆惊,就听帐外“呼啦”一下涌进來几十条精壮汉子,以迅雷不及掩耳,将赵羽、徐宁、张清团团围住,
张清叹了口气,自己的身法到底还是比赵羽的大喝声慢了一步,此时想要揪住那梁中书作人质,已经是万万不能了,
赵羽恼羞成怒,他在徐宁张清面前信誓旦旦地打了包票的,要保两位师傅无事,谁知现在不但徐宁张清要含冤负屈地被擒,连他自己也跟着倒霉,
不过赵羽的皇级纨绔气混杂着少年人的义气发作,倒也很是唬人,就见他眼眉倒竖,戟指着梁中书诸人道:“你们好不要脸,将士们在前边为国厮杀,你们在背面扯我们的后腿,多少大事,都败在你们这班小人之手,还有那两个姓单的、姓魏的,我只当你们是好人,原來你们是先來做探子的,到了这时候,跟着助纣为虐,”
梁中书见赵羽指着一帐人的鼻子乱骂,气势上居然丝毫不落下风,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当下咳嗽一声:“小将军,你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皇室子弟,又是监军,平白和叛逆搅在一处做甚么,听听你方才说的是甚么话,,助纣为虐,我问你,如果我们在为虐,谁又是纣王,”
赵羽一听慌了,梁中书言外之意,分明是暗指他赵羽对当今官家心怀不满,以纣王來讽刺今上,如果让他那个喜欢踢毬画画偏还自诩为明君的哥哥知道了,龙心一怒,赵羽不死也得脱层皮,他心中一怯,气势顿时大馁,急忙摆手道:“我沒那个意思啊,我就是随口打个比方……”
梁中书肚中暗暗好笑,口中却阴恻恻地道:“你打个比方,说我们这班人都是当家费仲、尤浑那样的奸臣,”
如果梁中书他们是费仲、尤浑,那徽宗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纣王了,赵羽惨白着脸,一时搜肠刮肚,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來,比起勾心斗角,他哪里是梁中书这等精英的对手,
梁中书看到赵羽终于萎了,这才笑了笑,温言道:“小将军,我知你年轻气盛,一时受了奸人蒙蔽,这才口无遮拦,我痴长你几岁,自然不能与你计较,,你这就自家回帐歇息去吧,莫耽误了我们捉拿叛逆,”
赵羽听梁中书说他不跟自己计较,松了口气,却偏偏不走,反而瞪起眼睛道:“你要拿徐将军张将军怎的,他们不是叛逆,我亲眼见的,”
梁中书一皱眉,心道:“这傻小子不识好歹,”正要虎起脸恐吓他一番,却有手下人进來,附耳说了几句话,把两封书信递了上來,
展开书信略一过目,梁中书便冷笑起來,向赵羽道:“小将军,你说张清不是叛逆,为何他帐中有东平府叛将董平写给他的书信,”
徐宁张清赵羽听着,心中都是一震,徐宁暗道这梁中书下手好快好辣,这边擒人,那边就去抄检,不用说,自己帐中肯定也被抄了,当然,在自己这里抄不出甚么來,但张清那里既有董平书信,必然脱不得干净,
张清昂然道:“梁大人,董平和小将交情莫逆,有书信來往不假,却不干监军之事,”
梁中书慢慢点头道:“自然不关小将军事,但张清你勾连叛匪是实,却沒有冤枉你吧,”
张清脖子一梗:“董平虽有书信于我,可我沒有反叛之意,男子汉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信不信由你们,”
梁中书不屑地冷哼一声:“等你有了反叛之意时,那就迟了,來呀,将徐宁张清拿下去,”
当下有人上來扒了徐宁张清衣甲,拢肩头,抹二臂,将两人捆了后,直提了出去,
赵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大叫道:“好好好,你们说他们是叛逆不是,我是他们的徒弟,我跟他们同罪,你们把我也捆了去吧,”
徐宁张清听着赵羽的叫嚣,二人相视苦笑,
梁中书不理赵羽,拂袖而出,众人一窝蜂都跟了出去,留下赵羽一个人傻眼,
拿了徐宁张清,梁中书重立中军帐,然后整顿营盘,徐宁带來的三千精锐金枪班士兵皆是徐宁一手训练出來的,现在被收了军器,暂时监管;一众禁军不属徐宁嫡系,跟谁混都是一样,因此照旧在梁中书帐下听用,当然,底层小兵们的闲话少不了;张清最绝,他是光棍一条跑來“救援”青州的,手下一个兵也沒有,倒省了梁中书一番工夫,
当夜,闻达李成带着索超來见梁中书,见过礼后,梁中书笑道:“面上忸怩,心中定有难言之事,你们有何疑难之处,尽可在本官面前道來,”
索超便更加红了脸,还是李成道:“恩相容禀,今日里白天,索超见了徐宁身上那副好甲,心中实在爱慕,反正徐宁犯罪,这副甲迟早要抄沒于官库,不如恩相开个天高地厚之恩,现在就让索超把这副甲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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