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 临阵换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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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宗虽然昏庸,但能知道“以俟开审”,也算是奇葩了,不过在一个腐朽的王朝,真正蒙冤的人不审白不审,审了也白审,

听到徐宁、张清要倒霉,蔡京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一转头跟高俅使了个眼色,

高俅出列道:“启奏官家,徐宁、张清虽将伏法,但军不可一日无主,这领军之人,还需仔细斟酌方是,”

徽宗点头道:“爱卿有何议,速速道來,”

高俅道:“武将将兵,终有不测,臣在此保举北京留守、钤辖大名府梁中书军前挂帅,梁中书知人善任,智谋深远,河北人马兵强马壮,对官家忠心不二,以此治世之文臣,统率英雄之虎贲,进剿青州叛匪,必如摧枯拉朽,”

蔡京听了,捻须暗笑,要给慕容知府报仇,给自己的爱妾雪恨,若不用自己的女婿,旁人岂肯出死力,

徽宗听了高俅的举荐,龙颜大悦,笑道:“高卿以武将之身,大力举荐文臣,可见公而忘私,真国之栋梁也,特赐玉带一条,以彰卿忠,”

高俅急忙跪倒,撅起尻子大叫:“谢主隆恩,,”

徽宗又向蔡京笑道:“蔡卿,梁中书却是你的女婿,今日两军阵前,乃是风波不测之地,调他领军,你可舍得吗,”

蔡京慨然道:“老臣只知报国,不知有儿女私情,”

徽宗更是欢喜,拍案道:“好,我大宋文有蔡卿,武有高卿,文武贤良,尽集于一朝,何愁天下不宁,四海不靖乎,今日寡人有兴,退朝后,赐宴蔡卿府第,内官准备摆驾,”

朝堂上众文武一听,都露出艳羡之极的神色,天子临幸臣子府第,那可是无比的恩宠啊,蔡京也听得呆住了,好半天后才颤巍巍跪下,谢主隆恩,

于是满朝尽欢而散,帝姬在宫中打听得了准信,回到府中,向花儿王太尉道:“徐宁已经要进天牢了,这回你得意了吧,”

花儿王太尉嘻皮笑脸地凑上來想搂帝姬:“全仗我的好姐姐作成,咱们又不要那徐宁的性命,只消他家献了那副雁翎锁子甲出來,咱们歪歪嘴,放他出天牢便是了,”

帝姬气极反笑,拂袖挥开花儿王太尉的搂抱,恨道:“你以为天牢是甚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罢了,嫁得你这纨绔,是我前世不修吧,”说着抹头去了,

花儿王太尉哪里把帝姬的抱怨放在心上,一想到宝甲将要到手,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喜上眉梢,一边盘算着今天晚上要弄些发大來迟的好药,奉承帝姬欢心;一边赶紧派人去徐宁家恐吓孤儿寡母,只说徐宁惹了天字号的官司,九死无生,有好心人路见不平,欲拔刀相助,若想徐宁死里逃生,须拿家传宝甲來赎,那时这边才有绝好的门路救命,

徐宁娘子得了威胁,魂惊魄动,她虽然知书识礼,但殊无应变之才,只好含泪给徐宁写了书信,命家人连夜送往军前,然后就是拜倒在佛前,虔心祷告,

花儿王太尉这边,也在得意洋洋地给好朋友赵羽写信,信中细说原委,让他暗中盯紧了徐宁张清,在梁中书统兵到來之前,千万别让二贼给跑了,张清跑了也就算了,徐宁若跑了,让他花儿王太尉到哪里淘澄宝甲去,

徐宁娘子的家信虽然星夜而來,但哪里比得上花儿王太尉假公济私,走兵部的急递,她这里还沒到半路,赵羽那边就早开封了,

赵羽看了信,拍案而起,小伙子虽然有一些纨绔之气,但热血还未冷,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这等鬼蜮伎俩,如何容得,当下回信破口大骂,把花儿王太尉数落得狗血淋头,最后说若不迷途知返,就要跟他割袍断义,

送走了信,赵羽兀自气满胸膛,发了一会儿呆后,赶紧派人去请徐宁张清,

徐宁张清到來后,赵羽开口便道:“两位师傅,祸事了,”

一听此言,徐宁神色不动,只是委婉道:“监军大人,军中不可戏言,师傅二字,再也休提……”

张清却同样是年轻沉不住气,追问道:“甚么祸事,”

赵羽道:“我京中好友來了密信,说近日城里有流言四起,朝堂之上,更有御史弹劾二位将军沟通贼寇,因此官家已经下了诏书,要來锁拿二位将军了,又说北京留守梁中书即将前來统兵,他到任之日,就是二位将军就擒之时,”

“啊,”徐宁再不能镇定,和张清同时跳起,二人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徐宁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涩声道:“我徐宁尽忠报国,此心可对天日,如何就成了沟通贼寇……”

张清也道:“若治我东平败阵之罪,我张清心服口服;但若说我兵匪一家,却是死也不服,”

赵羽拍着胸脯道:“两位师傅休慌,我赵羽是监军,两位师傅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哪里有甚么沟通贼寇,全是朝中那些人瞎了眼睛在胡说八道,我这就上奏表,替两位师傅洗冤……只是徒儿我虽然认得字,笔头上却來不得,家里穷也请不起文先生,嘿嘿,这个,嘿嘿……”

这时火烧眉毛,徐宁也顾不上再纠正赵羽军中无戏言,只是喜道:“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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