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下河东》(1 / 6)
隐隐约约的。晨雾中有战鼓声响起。呼延军前方的水泊里出现了战船的影子。
阳光很快驱散了乳白的晨雾。就见有密密麻麻的艨艟斗舰冲波跃浪而來。声势倒也不小。不过就象铁骑下不了水一样。战舰也上不了岸。离岸边两三里。梁山船队就停住了。
一艘小哨船飞速划至岸边。一个梁山的大嗓门小喽罗向呼延军这边叫道:“俺家西门头领请呼延灼将军赏戏。”说着。哨船一掉头。又回去了。
呼延灼手搭凉篷。望着前方开阔的水面。冷冷一笑。向身边的呼延庆、韩滔、彭玘道:“倒要看看那位三奇公子有甚么手段。”
就见水泊中梁山舰队左右一分。由后边开出來两艘大木船。每只船都有二十丈长。十丈宽。上边铺以阔板。这两只船行驶到岸边弓箭不及处。然后靠在一起。抛了锚。又用缆绳四面拴牢。水面上就形成了一个二十丈见方的大木台。夏日的清晨清爽无风。这个船台荡漾于碧波之中。稳如磐石。
彭玘笑道:“梁山搭起的这个台子。倒象是个擂台。难道他想与咱们呼家将打擂不成。”
说着。大家看着呼延庆都笑。这兄弟四人中。呼延庆可是打擂台的行家。他的妻子卢秀英是位巾帼英雄。就是他从擂台上打回來的。
呼延庆一阵脸热。指着大台子说道:“擂台。未必。”
众人再凝目看时。却见梁山喽罗已经在木台上扯起了幕布。遮住了台上的庐山真面目。在朝着呼延军的这一面。有人在左右的架子上挂起了一幅对联。右边的上联是:看我非我。我看我。我也非我;左边的下联是:装谁像谁。谁装谁。谁就像谁。
韩滔“咦”了一声:“有趣。有趣。三奇公子西门庆。不会是真搭个戏台。要请咱们弟兄看戏吧。”
话音未落。大台子中间就有梁山小喽罗竖起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三个大字。。下河东。字迹刚劲挺拔。却是梁山头领圣手书生萧让亲笔。
“下河东。”呼延庆轻轻念着。突然怒了起來。“大哥。西门庆这厮欺人太甚。知道咱们兄弟籍贯是河东太原城。所以弄个下河东的劳什子來羞辱咱们兄弟。咱们呼家将世代威名。岂容竖子玷污。。”
呼延灼摇头道:“二弟稍安勿躁。江湖上三奇公子西门庆恁大名头。岂是这等轻薄之人。咱们弟兄冷眼旁观便是。若他真敢辱及呼延家门。我呼延家定与他势不两立。”
说完了。呼延灼、呼延庆、韩滔、彭玘四人都再不作声。只是冲着水中的大木台冷笑。
三千呼延兵列阵之地是个斜坡地形。一排排铁骑呈阶梯状由高到低。水中大木台上的情景。人人看得分明。他们都是河东子弟。自汉代呼延氏从匈奴归化以來。世代都是呼延家的家将。人人识文识武。此时突然间看到了故乡的名字。心中顿生不同的感慨。但呼延灼军纪严明。三千铁甲连环马虽然心有触动。但还是人无喧哗。马不嘶鸣。严阵以待。
水中高台之上。西门庆也是观察呼延兵多时。此刻忍不住赞叹道:“真铁军也。”
月娘站在他的身边。满头珠翠。气派雍荣。作一品诰命打扮。忸怩着道:“相公。我这扮相。还行吗。”
西门庆整了整身上的戏袍。挂上了假胡子。笑道:“就是这样。”
看月娘神色间还有些不自然。西门庆便握了她的手。正色道:“月娘。你别的不要多想。只要做到像平日里那样。就是帮了我的大忙。这三千呼延兵就是我的囊中之物。那时梁山兵不血刃摧破强敌。不必伤残人命。真是莫大的功德。”
月娘听了。神色渐渐宁定。向着西门庆轻轻一点头:“夫君放心。”
西门庆一笑。“啪”的打了个响指。后台的白秀英看得分明。手一扬。顿时八音齐奏。乐声中小喽罗飞快地抱走了“下河东”的大牌子。戏台大幕正式拉开。
呼延军中军帐外。呼延灼、呼延庆、韩滔、彭玘四人都是睁大了眼睛。紧紧地盯上了水中的戏台。
却见简单的盘龙背景下。锦衣对对。花帽双双。衬着东京细乐。飘然出场。都是时样官妆打扮。然后有一人头戴冲天冠。身披赭龙袍。在一群宫娥彩女的簇拥中出场。开口念白。却是自称大宋皇帝开宝君。。赵匡胤。
呼延灼四将面面相觑。看來。梁山真的是在做戏了。
梁山确实是在做戏。这个赵匡胤的扮演者非别。正是铁叫子乐和。西门庆第一次让他穿龙袍的时候。乐和吓得浑身颤抖。虽然这只是一件戏袍。但乐和还是说什么也不敢穿。直到西门庆恼了。强迫他硬穿上。乐和发抖了半天。慢慢的倒也沒什么感觉了。再接下來。居然还真找到两分天子的感觉。这才觉得西门庆所说的“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很有几分道理。
此时的乐和扮演起赵匡胤來。气度沉稳。挥洒自若。很有几分明君的样子。可接下來的表现。就不怎么样了。
倒不是乐和的演技出了问題。而是剧情发展。让这个赵匡胤沒了明君的风度。北汉王刘钧向大宋发來战表。兵部尚书呼延寿亭(呼延灼的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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