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阵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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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剿梁山多少天了,水泊里的草寇沒有一个出來的,官军上下大小兵丁都围腻味了,

就象在水边守着大炮架子的汤二虎和张四非,这两个人都已经把小酒喝上了,如果是呼延灼麾下的呼延兵,军纪严明,沒人敢在行军时饮酒,但他们两个却是凌振的助手,严格來说沒有军职,根本就是火药作坊里的匠人,所以沒那么多限制,而且他们俩也自觉,要喝酒,也会躲在军队外边,不去触呼延灼军纪的霉头,

他们不去触霉头,却有旁人來触他们的霉头,汤二虎和张四非正喝得高兴,突然身边的水汊子里神头鬼脸地钻出一群人,象王老虎抢亲一样,把他们两个和其它照顾大炮的人揪住了,横拉竖拽的拖着就走,更多的贼寇从水里冒出來一样,七手八脚把炮架给掀翻了,看得汤二虎张四非心中想滴血,,把这些沉重的大炮竖起來,还调整好发射角度我们容易么,这些人怎么就不知道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呢,

炮手阵地被连窝端,早有逃过一劫的人连滚带爬來给凌振报讯,谁让凌振的驻地离炮手阵地最近呢,

凌振一听他的心头肉被人动了,那还了得,二话不说,提枪上马,带了自己从火药窑子里带出來的一票兄弟“嗷嗷”叫着就往炮手阵地上扑來,

离得还远,就看到炮架子都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模样了,正有一帮贼寇押着汤二虎、张四非等人上小船,炮架子倒了虽然心疼,但费点儿劲还能重竖起來,但深通砲术的左膀右臂若是被掳走了,凌振就得哭死,

轰天雷这一下连眼珠子都红了,大喝一声:“梁山草寇,留下人來,”拍马挺枪,直冲了上去,

见凌振來得快,这些贼寇也慌了手脚,大部分人撇了小船,就跳进水里去了,只有押着俘虏的那几条船慌慌张张地吆喝着,一蒿点开,也不知是草寇心虚手忙脚乱,还是小船载了太多俘虏太过沉重,反正那船速慢得跟蜗牛一样,

凌振见了大喜,指挥着弟兄们抢了几条贼人丢下的小船,撑蒿摇橹,鼓噪着直追上去,非把人抢回來不可,

前面的贼船虽然走得慢,凌振这班人却也只是粗通水性,想快也快不起來,追了好久,才算勉强拉近了距离,

凌振见前面的贼船已经逃不掉了,心情大好,站在船头大喝一声:“前面贼人,晓事的快快停船,饶你们性命,否则撵了上去时,叫你们人人都死,个个不留,”

这时离岸已远,凌振的大喝声借着水音,在泊子上回荡,倒也威风凛凛,却听前面船上一声长笑,然后有人便唱起歌來:“梁山泊里猎天骄,英雄到此不相饶,排开罗网擒猛虎,撒下香饵钓金鳌,”

歌声中一人抢到船尾,朝着凌振拱手道:“是轰天雷凌振哥哥吗,小弟阮小二,向哥哥拜揖,”自从梁山开了讲武堂,阮小二是第一批进去的,也是学得最刻苦的一个,现在的他说话行事,与从前皆是大大不同,

凌振还沒有开口接话,却听左边港汉里橹声响,一群舴艋舟已经黑压压地扑了出來,船头一条大汉,放声豪歌:“老子生长在梁山,不怕王法不怕天,昨夜华光來趁我,临行夺下一金砖,凌振哥哥,小弟阮小五,奉西门庆哥哥将令,來请哥哥上山坐把交椅,”

见到有埋伏,凌振这寥寥无几的船上人都乱了起來,却听右后方击水声大作,又有一排快船从水草深密处驰出,正好遮住了他们的退路,当先船上一条黑黝黝的汉子,只在腰间扎了个水裩儿,嘲歌道:“阎王殿上有虎威,七爷出手不空回,拍着胸前青豹子,一心要抓轰天雷,”

听这三人歌声,无不真气深厚,内力了得,凌振暗暗心惊时,三人已是齐齐向他行礼:“凌振哥哥,阮氏三雄这厢有礼了,”

看着满泊是船,凌振心都凉透了,知道今日已是插翅难飞,于是长枪一抖,激励已经脸无人色的众人道:“今日已陷死地,唯死战而已,”

却听阮小二放声长笑:“凌振哥哥差矣,你是西门庆哥哥心中的贵宾,俺们兄弟今日前來,只是请客上山,实无相害之意,何须死战,”

凌振愕然道:“三奇公子西门庆吗,我在河南道上久闻他的大名,知道他快活林脚踢蒋门神,飞云浦刀劈四帽花,孟州城血溅鸳鸯楼,是响当当的道上好汉,,这等英雄了得的人物,怎能看重我一个小小的匠人,”

阮小二道:“凌振哥哥若有疑问,何不当面去问西门庆哥哥,我家哥哥言出如山,既然声明绝不相害,凌振哥哥你还信不过吗,”

凌振转头打量身边船上诸人,却见大家都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哀恳之色,心中一酸,黯然想道:“罢了,罢了,这帮兄弟信了我,跟我出來,只是想图个温饱,谁知我今日一败涂地,又何必连累了他们,”

长叹一声,凌振掷长枪于船舱之中,

阮小二微微一笑,手一扬,一枝响箭破空而起,不多时一艘大船驶來,有人在船头喝道:“梁山混江龙李俊、船火儿张横、浪里白跳张顺、出洞蛟童威、翻江蜃童猛迎接轰天雷凌振哥哥上船,”

在阮氏三雄的陪同下,凌振垂头丧气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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