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八章 无从抵赖(1 / 2)
遥玉父子两见遥歌死死地盯着他们,一时也有些打颤,虽然他们不相信遥歌能三言两句让方侍郎相信他,真相如何,还是得他们两说了算!
谁知遥歌却道,“是小西,嫡父院子里的一个小侍男,是他往父亲药里加了芜花。”
遥歌此言一出,遥玉父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本来以为遥歌会指认他们,都传他知道凶手是谁了,由此看来,还确实是“知道”了。
“小西?”
方侍郎显然不认识这样的小侍男,遥歌扬声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方郁和洛倾城便带着一个小侍男来了。遥玉父子在看到小西时都愣了一下,然后转头去看阿姜,眼中都是质问。
可阿姜叔儿更是震惊,明明他已经让人在小西回家必经之路埋伏了,而且那两人也回来报告说得手了,可是如今小西怎么……还完好无缺地出现在这儿!
转个弯,阿姜叔儿也明白了,人定然是洛小将军救了,而那两个蒙面人没有告诉自己真相,可能是被洛小将军威胁,逃之夭夭了。
真是后悔啊!阿姜叔儿交握在身前的双手越捏越紧,悔恨万分。
当初他就不该贪心,正夫明明给了他二十两让他找靠谱些的杀手,他为了贪那十两,才随便找了两个地痞流氓。原以为万无一失的,毕竟小西不过一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就是他自己也能摁死小西。可是没想到,半路竟杀出个洛小将军来!
小西跪下,方侍郎气愤地问他为何要加害江侍妾,那恨不得立刻杀了他的模样,吓得小西一下子就把什么都说出来了。
“侍郎大人饶命啊侍郎大人,是阿姜叔儿让奴才这么做的。”
阿姜脸色已经有些白了,也一下子跪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大人,大人不要听这小侍男胡说啊,他加害江侍妾,这会儿肯定想拉个人垫背!”
“我没有胡说八道,大人,我说的是实话。”
两人当场要吵起来,方侍郎一声喝道,“都别吵!”然后指了指小西,“你说。”
“是大人。”小西忙道,“阿姜叔儿让奴才把药加进江侍妾药里,奴才本不肯,但奴才父亲生病了,没有钱医治,阿姜叔儿便跟奴才说事成之后给奴才银子,并让奴才带着老父亲离开这里。”
“既如此你为何没有离开?”方侍郎官场打拼多年,也不是好糊弄的,自有自己的疑虑。
说到这个,小西的目光变得怨恨,“昨儿奴才得了阿姜叔儿的钱原是要带父亲离开的,但是没想到回家的半路上,阿姜叔儿竟然让人去灭口,致奴才于死地。”
说到这儿,小西也不是个傻的,马上就请方侍郎饶命,“大人饶命啊大人,奴才都是为了凑钱给生病的老父亲治病,这才一时沙子迷了眼才答应阿姜叔儿去害江侍妾,还望大人恕罪。”
遥歌对跪着的阿姜道,“阿姜叔儿,我爹爹平日并没有得罪你,相信你也不会加害我爹爹,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有指使让你这么做?”
方侍郎看着阿姜,眼神越变越冷,“阿姜,是你自己想加害江侍妾吗?”
方侍郎这话问得不单纯,很明显就是在问他受了谁的指使。
阿姜自然不会一下子就把侍郎正夫供出来,正想着怎么脱罪,侍郎正夫忙先出声道,“妻君,此事不可听信小西一面之词啊,那小子平日是个懒的,说不定是因为被阿姜骂了才怀恨在心。”
得了这话,阿姜自然顺着说下去,“是啊大人,一定是前些日子那小子偷懒被我当众数落了,这才来无赖我,大人明查啊,奴才绝对没有加害江侍妾。”
这时,遥玉忽然凉凉地插了一句,“说不定这芜花本身就在药方子里,指不定就是大夫开错了。不说加不加害,万一老眼昏花呢!”
遥玉这话无非是想把罪名都推给大夫,好在小西也曾亲口承认偷过药方给阿姜叔儿,之后又偷偷放回去,否则遥歌还真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西接到三公子的眼神,便接着坦白,“回大人,阿姜叔儿除了让奴才往江侍妾药里加芜花,还让奴才去阿冬哥哥那儿偷药方,之后又让奴才把药方偷偷放回去。”
“母亲,”遥歌道,“已经跟大夫求证过了,大夫说那芜花并不是她写的。”
“她说不是你就信了?”遥玉犀利地瞪着他,“我说你爹的死跟我们无关你怎么不信!”
遥歌没有看他,坚定道,“你们害人证据确凿,容不得我不信!”
听他说有证据,遥玉就慌了,还是侍郎正夫老练一些,镇定地问道,“证据?什么证据?”
遥歌拿出药方,指着最后面“芜花”二字道,“虽然这两个字看起来与前面那些字迹一样,但是仔细瞧,还是会发现下笔勾勒有些许不同。”
侍郎正夫冷笑,好像对遥歌这样“冤枉”嫡父的儿子很失望一样,“遥歌,就凭那两个字,你就断定是我们加害你爹?一个人写两个字还会有所不同呢,你这样听凭奴才片面之词,还依据那简单的两个字就要断定,未免太牵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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