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玛丽.安塞尔(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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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戈里朝前跨了一步,迟疑不决地看了一眼舒内德尔,然后说道,“我不知道屋子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在外面接到命令把绞架搭起来;还告诉我去把士兵们带来,不要让一个人走出房间之中。”

“公民圣哲斯特,”舒内德尔大声说道,“你不该听取这样的因由陈述,听取这样的一个恶棍,一个傻乎乎的姑娘,还有一个前牧师的所谓证据,他们是在跟一个为共和国尽到了犬马之劳的人作对,在针对他的话来做文章:背叛于我是一种无耻的阴谋;这整个一家人的行为都与那些叛国者们的利益有所勾联。”

“因而你就想与这个家庭中的一个成员成婚,而让别的成员们逃走:你完全可以找出更好一些的辩护词来,公民舒内德尔,”圣哲斯特严厉地说道。

这时我一步走上前来,说道,三天以前,我接到了一个命令,就在跟舒内德尔进行了一次谈话之后,命令让我立刻离开斯特拉斯堡前去巴黎,在那次谈话当中我寻求他的帮助、以促成我跟我的堂姐玛丽.安塞尔的婚姻;而且他也从我这里全面获得了有关她的父亲的财产方面的情况;一次他才设计促成了我突然的调离,以便实施针对她的这个阴谋计划。

“你在这座城镇之中本来是身着军队制服的:是谁让你把它脱下来并把你打发走的?”圣哲斯特发问道。

我把命令原件拿了出来,正是由他本人签署的,还有那封由舒内德尔派送给我的信件。

“签名的确是我的,可这封信件并非是从我的办公室里发出的。你能够以任何方式证明你与舒内德尔的那次谈话吗?”

“哎呀,”我那位性情冲动的朋友格里戈里说道,“至于这件事情嘛,我可以替他回答了,这个小伙子经常会谈起他那位年轻的女子来:他自己把整个故事都告诉过我了,我跟公民舒内德尔两个还经常为此发笑,每当我们谈论起这件事情来时。”

“有关对爱得华.安塞尔的指控必须要调查清楚才行,”圣哲斯特说道。“婚礼不能举行了。但是如果我加以批准的话,玛丽.安塞尔,那你会采取什么办法呢?”

玛丽在她的胸襟里摸索了一会儿,之后说道:“那他今天晚上就一定会死——我早已经用这把匕首把他给刺穿了!”

外面的街道上正下着瓢泼大雨,可是他们还是挤挤嚷嚷地都来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紧忙着赶往市场那里去,在那儿著名的格里戈里将要进行一次他庄严神圣的职责了。在这一次的场合之下,他不是对谁要加之以死罪;他只是要把一个罪犯示众给大家,之后这个人就要被送往巴黎了。圣哲斯特已经下令,舒内德尔将要在斯特拉斯堡的公众场合站上六个小时的时间,然后就被送去首都,交付于权力部门妥当加以惩戒。

人们内心怀着嫌恶之情跟随着这个坏蛋前往惩罚他的所在;格里戈里咬牙切齿地把他拴缚于桩柱之上,愤恨于自己曾经那么俯首帖耳于他——这个恶棍曾经把这么多无辜的人送去接受这样这样的羞辱与惩罚。

舒内德尔被放在那儿数小时的时间,留给民众们去随意嘲讽谩骂;之后按照他被判罚的罪行,被送往巴黎去了,在那儿他本来或许可以逃避死刑的惩罚,可以由于他自己的失误而并没有逃脱。他在一段时间里面被关在监狱中,没有人注意到他,可能早就把他给忘记了:日复一日的都有一些新来的牺牲品们被送上了绞架,可是这个狼子野心的护民官还在那儿活着;最终,经由他的朋友们的周密考虑,一封长长的恳求信被呈送到了罗伯斯庇尔的面前,信中专述了他从开始以来的所做的贡献、一直到他的无辜被冤等详情,最后请求赦免、给他以自由。对此番请求的回答就是立即执行死刑:这个坏蛋死于罗伯斯庇尔最后执政的几天当中。他的同志,那位圣哲斯特,也随他而去了,这你是知道的;但是爱得华.安塞尔已经在此前就被释放了,因为我那勇敢的玛丽积极采取行动,其感人之情不由深深地打动了他。

“那么玛丽最后怎样了?”我问道。

这时一个丰满的、满脸洋溢着笑容的老女士走进了上校小小的房间里来:她的手臂上挽着一个四十来岁看上去像是一个军人的男子,身后还跟着一大帮吵吵闹闹、花朵儿一样红润脸庞的孩子们。

“这就是玛丽.安塞尔,”上校说道,“而我就是上校皮埃尔,那边那位是陆军中校,我的儿子;你看我们大家都不得不到这里来聚齐了,因为这是那边那个小雅格的生辰纪念日,他的兄弟和姐妹们都各自从学校里返回,为的是举行舞会庆贺他的生日来了。”格里戈里朝前跨了一步,迟疑不决地看了一眼舒内德尔,然后说道,“我不知道屋子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可是我在外面接到命令把绞架搭起来;还告诉我去把士兵们带来,不要让一个人走出房间之中。”

“公民圣哲斯特,”舒内德尔大声说道,“你不该听取这样的因由陈述,听取这样的一个恶棍,一个傻乎乎的姑娘,还有一个前牧师的所谓证据,他们是在跟一个为共和国尽到了犬马之劳的人作对,在针对他的话来做文章:背叛于我是一种无耻的阴谋;这整个一家人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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