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越狱(1 / 3)
事情来得过于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平日里从未见老鬼提起过,以为他早已经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却不曾想,他并没有忘掉,而是已经暗中策划好了一切;今天晚上,就是我们逃出去的日子。
也没啥可收拾的,只穿上一件厚点的外套,老鬼已经等不急了,催促我动作快点。绕到监门口一看,囚犯们都已睡下了,过道里閟藏棺影影绰绰,昨晚出现的无头黑影并没有现形。老鬼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事物,对准了监房栅门上的大铜锁,往里一捅,就听见“啪”的一声,锁居然开了!
这手看得我一头雾水,心想不对啊,老鬼哪儿来的钥匙。这偷是绝对不可能的,查寝的时候,狱警是一个个检视,确定每只锁都锁上了之后才离开的,换句话说,现在监房的钥匙,肯定还在狱警身上。老鬼也是被锁在监房中的,难不成他半夜元神出窍,跑去偷来的?这在我看来是很荒唐的一件事情,因为就算老鬼能偷到手,问题是他根本就出不去。
“你还杵那儿傻愣着做什么?”老鬼已经把栅门打开,示意我赶紧的,我这才反应过来,忙蹑手蹑脚地出了监房。
监房外面是五六米宽的过道,两旁是三层楼室监房,我们要做的就是穿过中间的过道,到达尽头的仓门。好在有浓郁的夜色给做掩护,我和老鬼猫着身子,绕过那具閟藏棺,下了一排楼梯,就已经摸黑到了狱仓门口。
怎么说也是越狱,要是被逮住不被弄死那都是轻的,心中难免有点紧张,胸腔中噗通跳个不停。狱仓的大铁门,是双扇开合式的,少说也有篮板那么高,中间我见到有很宽的一条缝,依稀都能看见外面的星光,老鬼用手试了试,胳膊伸出去应该没问题。
但胳膊伸出去没问题,并不代表头能伸出去,按人体结构来讲,只要头能塞过去的缝隙,那么身体穿行肯定没问题,我心想老鬼这也太马虎了,这么大的一个纰漏他当初竟然没考虑到。
我有些干着急,老鬼倒是十分冷静,他在口袋里摸了摸,然后捏着什么东西手又伸到仓门外去了。他将头凑在铁门的缝隙上,胳膊
肘一拐,“啪”的一下,我就看一把锁掉在了外面的地上。
靠!这门的钥匙他居然都有。我彻底服了他了,本以为我们要出这门,会历尽千难万险,却没想到老鬼用两把钥匙就打开了。我对他怎么弄到的好奇不已,正欲问他之时,老鬼却缓缓地将仓门轻轻地推出更宽的缝隙,足以让一个人的脑袋能钻过去。
话不多说,老鬼就侧身挤出去,我忙不迭地从仓门钻出去后,老鬼又从新将铁门掩好,把那只大铜锁给锁上了。
狱仓之外,就是犯人们放风活动的中心操场,这时候天空升起了毛月亮,朦朦胧胧的,整片区域都显得黑漆漆的一片,大地像是沉睡着了一样,只听见蛐蛐的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这时候夜风一吹,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很多了,不由得为之一振。
岗楼上的探照灯,照射在不远处的空地上,形成了一根巨大的光柱,动也不动,可能上边放哨的人睡着了。这可是天赐良机,老鬼小声叫我跟着他走,动作尽量放轻。沿着狱仓的墙下,我们绕过西仓,在黑暗中穿行,不远处便看见西南角落里的那座茅厕。
这是个天然的隐蔽场所,我和老鬼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脚并用地弓身前行,终于绕到了厕所墙后的阴影中。此处是一个绝对的死角,不但探照灯打不到这个地方,就连巡逻的狱警,也很难注意到这儿。
长舒了口气,我额头上全是汗,被风一吹浑身冷飕飕的,老鬼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走亲戚串门一样,毫不慌乱,让我不得不佩服他心理素质之过硬。
身后就是监狱的围墙,五米来高,上面绕满一圈一圈的铁荆棘,听狱友们说还通了高压电的。铁荆棘我倒不担心,把衣服脱了盖上边,差不多也能过去,然而高压电就没办法应付了,况且五米高的墙啊,上面滑溜溜的,没梯子的情况下是根本上不去的。
这让我左右为难,一下傻眼了,问老鬼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墙这么高,你又不是楚留香,没个飞檐走壁就嗝屁了。咱俩光蹲在这儿,你就是看一宿,墙上边也不会多出个门来,得赶紧拿主意才是正事
。
趁着这会儿能有喘气的余地,我就沉声问老鬼,西仓的钥匙是怎么来的,因为我着实想不出,他是通过什么办法弄到手的。
“一直以来,我都在找这座监狱的漏洞。”老鬼露出自信的笑容,“我也是前段时间才发现的,监狱中用的锁,是‘将军要下马’这种类型的,锁扣处于弹开的情况下,钥匙仍然能够拔出来。而且几乎是同一型号的大铜锁,几座狱仓分布得相当普遍,狱警们偷懒本身也没注意到,就忽略掉了一个细节。”
讲到这老鬼顿了顿,竖着耳朵又听了听四周的动静,才压低声音对我说:“狱警把锁打开之后,就直接将开了的锁挂在门扣上,这样我暗中随便调换几个也神不知鬼不觉。而我之所以要争取到整修厕所的机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我们可以拿到仓库的钥匙,取用水泥的时候,我就让李迅趁狱警不注意,偷了两把大锁出来,并照样做旧。然后让他将我们监房栅门,还有狱仓上面的锁两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