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閟藏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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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椁硕大无比,死气沉沉地停放在墓室正中,四角都用巨大的龙山石(卡棺石)固定,龙山石与石棺床之间又用铆榫方式相连,不仅如此,奇特之处,却是棺身之上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铁链。这是一具青铜棺,上面遍布着密密麻麻的鳞片一样的纹路,杠子头甚至有一种错识,这东西给人的第一感觉,好像不是用来装人的棺椁。

杠子头也算是老土夫子了,自文革过后,便入了这一行,大半生的倒斗生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这具棺椁,在他记忆中,还是曾听起他爷爷一辈的人提起过,依稀记得,它有一个晦涩的名字——閟藏棺。

“閟”乃掩蔽,神秘之意,这样的棺椁,其中必然有着十分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清朝的棺椁大多是木质,且一棺一椁制,西周和一些春秋战国墓中,自然是不少见青铜棺。可事情偏偏有例外,有一本书叫《鞑靼战记》里面这样记载说,清朝顺治爷上台后,将摄政王多尔衮的坟掘开,尸体抛尸荒野,并鞭尸,更有甚者兵士,把他的头割了下来,身首异地。不想顺治皇帝,自那以后每晚噩梦连连,梦见他十四叔变成无头鬼,问他要脑袋。之后找来萨满,浇筑了一口青铜棺,将尸骨拾回从新入殓。又怕多尔衮的怨灵不散,直接用铁水封死棺身,这是万世閟藏之器,其目的就是防止里面的东西跑出来。

悔不当初的杠子头,如今也是骑虎难下,看着那具閟藏棺,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一座正方体结构的夯累墓室,墙上壁画什么之类的,他都没那个心思去看了。只感觉这地方,打从一进来之后,一股阴冷刺骨的感觉飕飕地往毛孔里钻,一种彻彻底底的恐惧感,让他想要逃一般地远离这个地方。

幸好还有谭小光,和潘得寿二人作伴,否则纵然是杠子头也兜不住了。潘得寿胆子肥一点,脸上有点难看,但还撑得住。谭小光胆小如鼠,死死地拽着杠子头的胳膊,绕到他身后,试探性地问道:“师……傅,这地方,我眼皮子直跳,喜子兄弟的头,会不会是棺材里……”

“你个小兔崽子,别瞎说!”杠子头轻声呵斥道,心中却陡然觉得愈发紧张起来,他咽了口唾沫,恐生变化,努力使自己平复了下,说:“我们不要在这儿继续呆下去了,上去把喜子的尸体先搬下来,动作……”

话,说到这儿就停住了,诡异的现象让人措手不及,此时事态陡转直下,杠子头手中的那只火折子,扑哧的一下,居然在这么要命的紧要关头,熄灭了。

四周本就昏昏然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去,顿时没入了黑暗之中。

这支火折子,杠子头是用了一张草纸揉皱,卷着一些硫磺粉捆

出来的,这种简易火折子只能保持火短时间不灭。需要点火时只要一吹就能使它复燃,不过吹是很有技巧的,需要突然、短促、送气量要大。可这一下,却让杠子头浑身直冒冷汗,在绝对的黑暗中,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心急如焚,连忙撅着嘴对着火折子上最后一点火星急促的吹气,然而狂跳的心脏,却使他怎么也控制不住气息。在杠子头手忙脚乱的时候,猛地一下,他突然回过神来!

墓室里静得出奇,谭小光和潘得寿,居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了。

几乎是与此同时,在空荡的墓室之中,陡然传过来一阵铁链抖动的响声,杠子头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他侧耳细听,一阵嘶嘶的气体喷出声,不断地从那具閟藏棺中传出,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了!

“小光!”“寿元!”

杠子头叫了一声,没人答应。他倒吸了口气,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间歇了几秒,身后后却突然传来谭小光的声音,细得只有他能听见:“师~傅。”

听见有人搭腔,杠子头心头一松,一颗悬着的心还没落地,另外的一个声音,却从他正前方传过来:“师傅,我在这儿!”

又是谭小光的声音!杠子头感觉脖子都有些僵硬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充斥全身。根据声音传向的方位来看,谭小光应该是在他正前方的位置,那趴在他背后的那个“人”是谁?

这他娘的太离谱了。

要说杠子头怎么着也是淘沙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大风小浪没见过,心中虽甚是忌惮,但还是鼓起胆子,霍然地这么一回头!紧握住手上的火折子,直刺刺地朝背后那鬼东西脸上扎了去。

借着火星最后一点仅存的微弱亮光,杠子头一晃眼看见,一颗满是血污的黑脸,瞪着没有没有瞳孔的眼白,咧着一张奇大无比的嘴,正诡异森然地在盯着他看。

杠子头大骇,这竟然是潘得喜的脑袋!

火折子直接戳中那颗人头,没来得及收手,紧接着杠子头听见“啪”的一声,人头滚落到了地上。只感觉阴风一闪,一团黑糊糊的东西,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从他身后急速地窜向了墓室的角落里,没入黑暗之中,再也不见。

既然是潘得喜的脑袋,那底下顶着的是个什么鬼玩意儿?无头鬼?杠子头汗毛倒竖,心中像是有只爪子在挠,惊魂未定中,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黑暗的墓室里,传过来潘得寿的声音,惊讶之色溢于言表:“师……傅,这儿有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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