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轮回重生（3 / 3）

少卿章印的庶女。

过了一会儿，阿絮端进来一碗豌豆粥、一碟清淡的小菜，还有一碗冒着热气的药和三枚蜜枣。

“小姐，太医嘱咐了，您得先吃了饭才能喝药。”

吃完饭，章霖濡一口将药喝光。

“小姐怎也不如从前那般嫌弃药苦了？吃一枚蜜枣吧。”

章霖濡摆摆手，细细询问了她们从前章霖濡的日常起居与府里的情况。

原来，章印除了夫人外，还有四房姨娘。夫人生育两子三女，她生母袁氏只生了她一个女儿，还有一位何姨娘生了个儿子，剩下的姨娘皆未生育。

袁氏虽然有所出，却并不受章印的宠爱，甚至平日里无法见到章霖濡。

“唉，小姐，袁姨娘也是个可怜人，您回头去求求老爷，说不定就解了她禁足的惩戒。”

说起袁姨娘禁足，还与章霖濡有几分关系。原来，章霖濡这次病症如此凶险，全是袁姨娘害的。

此前因袁姨娘顶撞夫人，老爷便已经十分不喜，结果她为了重得老爷重视，竟将亲女儿日常所服的药替换了一味进去，希望女儿病重些，这样就能吸引老爷前来探病，到时候也就能让她住回女儿的院子里，以便常常见到老爷。

那味药可是凶险至极，袁姨娘并不懂医理，手中只有托人秘密买的求子药，说是求子药，其实却是药性极不稳定的媚药。

她不知病弱的人根本不能沾染此药，结果章霖濡一副药下去，差点就没命了。难怪老爷说什么都不许她再靠近章霖濡的院子。

熙熙听闻阿絮还在给袁姨娘说情，不禁皱了眉头。

“小姐可先别管旁的，养好身体要紧。”

章霖濡浸淫后宫琐事已久，早已学会察言观色，自然没错过两个丫鬟对袁姨娘的态度。

“哼，虎毒不食子，这袁姨娘恐怕还没有嫡母看重自己。”她心想。

端看那时章夫人来探望自己，悲戚神色并不作假，看来是真将庶女也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关怀。

反倒是袁姨娘这个生母，为了后宅争宠，竟害自己的女儿凶险至此，实在违背了人之本性。

阿絮劝说她去替生母求情，也不知是以孝道束她，还是旁的什么不为人知的理由。

还是提防着点吧——章霖濡心想。

午后，章印又去宫里请了曾太医前来。

章霖濡也初次见到了她“爹”。

说起来，她也不算初见，因为她们家的贪污案是由刑部与大理寺一起办理的，所以章印也曾提审过她。

那时……章霖濡突然想起，章印似乎与别的主审官不同。

素闻章印两袖清风，他办案时从不带有色眼镜。因此在提问自己时，他也无讥讽和落井下石，哪怕余家此前与章印并不交好。

章印审理女犯人时，会特意备一盆温水供女子清洗；而审理男犯人，则在屋内燃上一缕桐丝烟，桐丝烟是用来提神醒脑的，通常读书人家的男子爱用。

“女儿今日感觉如何？听丫鬟说……说……唉，难道你也忘了为父吗？”章印率先入室内，章霖濡猛地撞见他眼角似乎微红，心里有了些酸软，她想起了父亲余昔年。

待见到后面那位穿着朝服的年老者时，她眼神一跳。

这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