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性情大变的章 小姐(1 / 3)

加入书签

曾太医此前很长一段时间负责余斌童的问诊。

那时,她怀着四皇子,曾太医也负责安胎事宜。直到临产之际,她却有了流产的征兆。

随后,王太医把脉时大吃一惊,她胎相已经凶险至此,绝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

景帝派人将她衣食与药汤全部翻了个底朝天,居然在药汤中发现一味稀有的药材鸣壳。这是西域进贡给佰朝的药材,可使女子容光焕发,但不能常年使用,否则可能会影响生育。怀有身孕的人是万万不能碰的。

恰巧这味药是平日里太后寝宫里独有的,而曾太医除了负责她的问诊外,也常去太后宫中把脉。

因此,曾太医的嫌疑是最大的。

不过,由于缺少证明,且太后说早就将鸣壳丢弃不用了,这件事便不了了之。

自曾太医踏入房内,章霖濡便紧紧盯着他,仿佛要将他身体盯出一个洞来。

曾太医只记挂章霖濡的病,并未察觉什么,然而章印看到她这副绝不属于少女的狠厉眼神,不由得担忧和疑惑。

“女儿,可是哪里不舒服?”章印关切地问道。

“没有,劳父亲挂心了。”章霖濡听了,突然反应过来,不再盯着曾太医,转换了一副柔弱的表情。

“听章大人说,你竟忘记了许多事,不过老夫检查后,似乎并未有头部的症状。恐怕是日思夜虑,因病症过于担忧所致。我且再写上一副安神养心的方子,估计过不了几日便能恢复了。”

“多谢大人。”

曾太医写完方子,见章印似乎有话对自家女儿说,便不再停留。

章印坐在凳上,神情不似公堂上那般严厉,多了几分柔情和悲哀。

“女儿啊,你娘亲和我都盼着你身体康健,你不要多想,就算……就算永远都记不起来了也无妨。”说着竟用手指揩去眼角一点湿润。

“父亲……”章霖濡尽管对章印没太多感情,此时也禁不住动容。

“唉,从前——你都喊我爹……”章印显得更加悲哀了,又带着点期待。

“……爹。”两世为人,这是章霖濡第一次喊出这么亲昵的称呼,她也不由得有些难为情,耳朵微红。

“哎,有什么短缺的,尽管跟你娘亲说,若是在屋子里呆着实在闷,待会儿你二哥放学了,让他陪你解闷便是了。”章印听了那一声软软的“爹”,终于驱散了一点悬在心头的忧愁。

父女二人又唠叨些家常,章印便离开了。

落日余晖斜照进窗户,原本刺目的日光变得柔和,章霖濡便从书屉中随手取出一本画册看了起来。

画册中画的是《李毅家宴》,讲的是前朝李毅大将军在家中吃元宵家宴时发生的事情。台上庶姐妹正在跳舞,台下却是李毅无视正妻,与妾坐一旁寻欢作乐的场景。而李毅的另一房姨娘面上吃吃笑着,桌子底下却放浪不已,居然用脚勾着一旁李毅兄长的腿。

这副画册原本属于禁书,章霖濡此前从未接触过,因此根本没看出来,还在琢磨一场无聊的家宴有甚好画的。

正当她翻看之时,门外响起一少年的声音。

“七妹妹,我给你带了醉月阁的桂花浆,你尝尝。”

只见一位身姿挺拔健硕、面容微憨的少年摇着折扇走了进来,右手提溜着一颗酒葫芦。

这少年大概就是二哥章廉,听阿絮说,家中与章霖濡最亲密的便是章廉了。尽管兄妹二人并不是一人所出,却亲的好似同胞胎一样。

章霖濡此时却微微皱了眉头,很是诧异:章府上下皆注重礼仪教诲,这章廉却不顾男女有别,连门都不敲就要闯进妹妹的闺房里。

她还只着一件里衣,于是便匆忙抽了挂在床头的一件大氅(那是父亲探望时不小心落在房里的),披上拢好衣领,严肃教道:“你怎的像外面的登徒子一般,进女儿家闺房也不敲门?兄长先出去!”

章廉瞪大眼珠,仔细盯着章霖濡上下看了三遍,直看得她浑身不爽。

“哎哟我的妹妹呀,你怎么大病一场,却变成个泼辣悍妇啦?”

“我叫你出去啊!”章霖濡突然将枕头、画册全都砸在章廉头上身上,直把他赶出了门。

地上画册被掀乱,刚好便停留在一幕尴尬的画面:李毅的兄长已经半搂着弟妹进了偏房,而李毅的姨娘痴态毕现,主动投怀送抱,好一个不知廉耻。

章霖濡换好衣衫,重新披好大氅,将画册拾起来的时候看到了,手突然一僵。

她稍微一思索,便知道这画册是何人送来的了。

章廉等了好一会儿才捂着脑门进来,冲章霖濡笑笑,打趣道:“妹妹,你怎的变这么正经,从前你可惯瞧不上爹那套迂腐的想法,现如今倒是与我愈发疏远了,哎你干嘛——”

章霖濡一把将画册撕成两半,全丢在章廉脚下,骂道:“啐,以后你若还认我这个妹妹,便不要再同我说那些浑话,也不要做那等浑事,若不守规矩也便不要再来了!”

章廉心疼地把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