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机(1 / 3)
白桐尘却接过杯子起身了:
“乖乖睡吧,医生说休息够了恢复的才快。”
某种心愿没被满足,舒染染说不出的烦躁:
他不是动不动就找机会亲啊揉啊的吗?怎么她愿意了,他没动静了?
白桐尘放完杯子回来,上床睡觉。
见他实在没动静,舒染染的手悄悄往床中间摸了摸,一阵无名火窜上来。
两人之间有必要留这么大空吗?!又不是牛郎织女,需要隔出条银河!
她捶了床一拳。
白桐尘翻身,往身后摸了摸,带着惊醒的鼻音:
“怎么了?”
她挑衅的嘲讽:
“你就这么困?”
“喝水?”
“不是刚喝了吗?你把我当海参泡发呢?”
白桐尘睡懵了,终于想起来,哦,是才给她倒过水,忘了。
他揉揉眼睛,摸过床头的药膏,乖巧拧瓶盖:
“是不是皮肤痒?再给你抹点药吧?”
抹来抹去只会烧她一身火。
到时他涂完呼呼睡去,她岂不更难受!
不解风情,舒染染气得拉上被子,罩住头,拒绝抹药。
白桐尘哄了好几次,她不耐烦说不痒,他关了她的床头灯,抱着她,又是很快入睡。
没有以往睡前的情话连绵。
白桐尘从不在家谈工作,舒染染也就不知道他的销售计划已排到夏天旺季,接了几个家用空调品牌代工,非常繁忙。
酒水那边还要组建业务团队全国铺货,他的脑子在白天都累木了,沾枕头就睡。
舒染染在他怀里挣扎半天,发现他这次睡得特别死,她心中四处乱窜的激情开始逐渐消退,带着郁郁寡欢睡去。
做了一夜不可描述的梦。
第二天,她脸颊上冒了一颗特别大的痘,里面蓄了一包脓,把皮肤撑得透明,将要爆破,比荨麻疹还恶心。
白桐尘开车送舒染染上学时,发现了那颗来历不明的大痘,关切问:
“宝儿,脸上的痘才发的吧?”
“你还知道?”
舒染染很烦躁,没好气。
白桐尘满眼的无辜加疑惑:
我惹你啦?
大早上的,他不想惹她不开心,便不再多说多错,拧开音乐。
舒缓音乐太清淡,她不爱听;蹦卡拉卡的音乐,让她躁动倍增。
反正,欲望没被及时抚慰,他做什么都是错,尤其他不知错在哪里,错上加错。
舒染染下了车,看到校园里挎着胳膊的情侣,妒火燃烧:
怎么别人就能有说有笑,没事儿就出去打个小炮?
到了她,他就这么难同频!
她恨不得去请教童年:
你和赵迎澳谁先发出的打炮邀请?
要是女的想,怎么含蓄地让男的会意?
怎么样才能制造双方就得非打炮不可的同频?
一天到晚光想这个,下午下课,另一边脸上也冒出个大痘。
让人气急败坏的是,走廊的拐角处,有接吻的情侣。
同学们都躲着情侣走,舒染染站在不远处盯那俩人俩嘴半天,很是嫉妒,恨不得抄起拖把,对着这双不检点的货色捣两棍子。
回家吃晚饭,白桐尘累得神思放空,不太想说话。
舒染染还在骂学校接吻的情侣:
“让他们来学习还是来啃嘴儿的?也不怕细菌互换传染,不注意卫生!尤其太有碍风化了,那是学校,学习知识,武装头脑的地方!”
暗示成这样了,那哥慢吞吞吃着饭,心不在焉:
“嗐,接吻多正常。你吃点松茸鸡汤,补补身子。”
“吃什么补什么,我起疙瘩不能吃鸡,吃了跟鸡似的,浑身长满疙瘩,我要吃海豚,那才滑溜溜的!”
反正舒染染浑身不得劲儿,什么都要找茬。
海豚没有,但第二天,做饭大姐听了白桐尘的建议,起早贪黑,给炖了泥鳅豆腐。
论滑溜,泥鳅是溜溜王,淤堵十年老马桶都能给溜通了。
大早上吃这玩意儿太腥气,舒染染没吃早饭就去上学。
白桐尘怕她饿着,路上给买了一堆面包。
舒染染甩脸下车,提着一袋面包,和赶着上课的张沪遥走了个面对面。
不知道今年春天大家都让什么方住了,不是生活不顺,就是身体不好。
张沪遥脸色又跟去年吃了羊胎素西瓜似的,干瘪发绿。
虽说和姥姥结了婚,舒染染可叫不出“姥爷”这个词儿。
但得打招呼,她举起面包:
“导儿,吃不吃?”
张沪遥眼睛一亮,把课本夹在胳肢窝下:
“有肉的吗?”
“带火腿的算肉吗?”
张沪遥扒拉开面包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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