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谋(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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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着雨,白桐尘打着电话拉车门,四处打听城投办公室主任家住哪儿:

“锦绣天城二期?具体位置发给我。”

舒染染拉都拉不住,扯他胳膊把他扯烦了,他突然解下腰带,提着她进屋,三两下把她捆在了椅子上。

雨越下越大,院子里车灯在落地窗上一闪,车子突飞猛进,出了大门。

一般都是舒染染发疯,白桐尘反疯起来,比她病情严重多了。

他疯了,她倒成了清醒的那个。

有条不紊松开腰带,拿起手机,打给白桐尘。

舒染染诚恳至极的——诱骗:

“你回来,我下跪,给你道歉。”

拉倒!给他当妻子有段日子了,还能不了解她?

白桐尘信她个鬼,挂了电话发送定位。

马上就到锦绣天城。

老话说得好“拦子莫若父,赏儿逼豆子”。

谁的儿子谁管,又不是她儿子!舒染染灵机一动,打电话摇人儿。

半小时后,白爹给儿媳回电:

“他回来了。把大门锁上,不许他今晚再出去。”

舒染染打着伞出去接白爹的好大儿。

白爹的车在大门外打着远光,照亮了院子。

好大儿正从他自己车上下来,也不打伞,淋透了,雨滴还在砸他。

要去锁门的舒染染看到了,急眼了,忙跑过去,把伞遮在他的头上。

出门时他穿着单薄的衬衣,衣服湿透贴在他身上,又湿又冷,远光灯下他的脸色苍白。

舒染染不由伸手,摸了摸白桐尘被寒冷浸湿的脸,很冰。

她像被刀刃狠狠拉了几下,泛起一阵心疼。

也许她的手格外温暖,他低头看了她不到一秒,伸手,大掌贴在她的颊上。

雨中,伞下,两人相互触着对方的脸。

望着舒染染快要被雨水打湿的眼神,白桐尘忽然觉得世界安静下来,连头顶上噼里啪啦雨滴敲伞的密集声也消失了。

他微微偏下下颌,想要吻她。

老爷子正派了一辈子,看不了这么刺激的,坐在车里躲着也不愿看,赶紧摁喇叭。

“嘀——嘀——”

催这俩傻孩子别杵雨天里,回屋暖和、亲去,别干哕老年人。

白桐尘被滴滴清醒了,接过伞,搂紧舒染染在怀,拿下巴遮住她头顶,一起进门。

白爹的车走了。

进门后,白桐尘收着伞偏头,居然没了出门前要扇人的张狂,很温和:

“淋湿了没?出门也不知道穿件厚衣服,感冒了怎么办?”

反正他都到家了,舒染染对他的担心消失,拧劲儿上来,翻脸不认人:

“你出息了啊?半夜三更去扇人,给你牛逼坏了。”

白桐尘的五官裂出难以置信:

“狗说的给我道歉、下跪?”

舒染染走向厨房,牙花子呲到两米长:

“颠倒黑白!我说你回来给我道歉、下跪!”

他立马上了邪,指着门外,二逼嗖嗖的:

“信不信我还去?”

锅里烧上牛奶,舒染染忙着捣姜块:

“你去,我再打给你爹接儿子。父子雨中play《爸爸陆陆续续接发逼疯的我》!不知道整天跟谁学的,扇人咬人骂人都很小学鸡。”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

“我剔除的糟粕原来都被你捡走了。”

“······”

就别想赢过中文系的嘴皮子!

一碗热姜汁牛奶冲好,舒染染端到白桐尘面前,她有自己察觉不到的柔声:

“大郎吃药,不然感冒了没人替。”

提到感冒,他就想起顾衡那条感冒的“缠缠绵绵”说说,他恶心,又变得气咻咻的。

舒染染拿着勺子塞进他手里,他赌气扔回碗里。

她极力克制着所剩无多的耐心,呼噜呼噜他的额前发:

“姜奶汁虽辣,但养人。耳刮子也辣,但伤人。别看我现在好脸,但是装的,马上装不下去了,你最好识相。”

他的湿发被她一捋,坠了滴雨水到碗里。

他嫌不干净,不吃了,起身去浴室。

给你惯的脸大了!还从没伺候过谁呢!

舒染染把那碗姜汁牛奶“咣叽”扣水池里,上楼睡觉。

听着旁边浴室的沥沥水声,像下雨,舒染染毫无睡意。

仿佛他又淋了一遍冷雨似的,心头一软。

她辗转反侧。

最终还是没忍住,舒染染下楼重新捣姜汁煮牛奶,端了一碗新的驱寒补品上来。

特意用了跟刚才花纹一套的碗,不会看出来是重做的。

第一次为一个男人低头,非常不适应,舒染染躺回床上,左右难安。

生怕一会儿因为烫,让白桐尘察觉出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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