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精(1 / 3)
让白桐尘吃醋的男声,正是“姓鬼”的顾,顾衡。
事情是这样——
在舒染染和白桐尘约好午饭后,师兄顾衡来了电话。
单位临时通知顾主任去龙宇饭店招待引资来的商企。
十万火急却没有司机送,只好打给离这不远、还有车的师妹。
谁都有个急,踩脚油门帮帮忙的事儿,且离和白桐尘的约还有一个多小时,不会耽误。
从童年那里出来的舒染染调个头,就去隔壁街道的城投集团接上顾衡。
路上,忙叨叨的顾主任指挥舒染染拐去行政大厅,要取什么重要资料。
好人做到底,舒染染照办,停在办事大厅车场,看书等着。
顾衡提着两大包档案上车,忙不迭地抱歉:
“麻烦你当司机,迫使你屈尊纡贵了,真过意不去。”
舒染染合上书,发动车子,假客气:
“堂堂主任肯坐我的小破车,是顾主任屈尊纡贵了。”
顾衡很谦虚:
“不要总是主任、师兄的叫我,显得很远嘛,你我同门师兄妹,大哥哥和小妹妹。其实我比你大不了太多,你叫我名字就好。导儿你不还敢叫老头儿吗?”
狗毛异祖异宗的哥哥妹妹,舒染染不喜欢不清爽的迷雾关系,没吭声。
但副驾的顾衡在等她的回答,转头,望着她侧脸的眉目。
透过眼睛镜片儿的目光,期期艾艾的。
自小,这种追慕的眼神,见多了。舒染染心底门儿清。
受了那么多年高等教育,她说话一直也没学会婉转,索性点破:
“师兄,我们已婚人士和你们单身贵族对外交际还是有区别的。没血缘的哥妹,还是带上姓氏或者职称,清楚点好。我不想带回家误会。”
顾衡眼中那道脉脉的光消失,他恍然大悟,拍着脑门:
“总是错以为你还没结婚。但你别误会哦,我没别的意思。”
“知道你肯定没别的意思,毕竟我们年龄差10来岁呢。”
男人比女人更敏感年龄,越老越敏感。
舒染染才不管得罪不得罪顾衡,挑对他残酷的话说。
顾衡被结结实实噎了一下,愣了半秒。
他自己呵呵笑了两声,翻舒染染留在车上的书,转移她直白语言带来的尴尬。
舒染染只顾漠然开车,也不缓和气氛。
顾衡指着封皮上的“23届中文舒染染”:
“好字。老张说过我好几次字不好看,我就羡慕写得一手好字的。”
提起共同的导师,那个渊博有趣、克谨守则的实力派,舒染染向来只服有真本事的人,不由变得活泼。
顾衡趁机:
“今天你开车送我,我一定要请请你。顺带让你教教我书法。”
舒染染婉拒。
顾衡很执着:
“书法不教的话,客还是一定要请。”
白桐尘就是这时来的电话,上来先听到一个贱巴嗖男人的扬声,要请他媳妇儿。
还一定要请。
他媳妇儿都没吭声,哪来这么多一定?!
白桐尘怒了,未曾谋面他就能对号入座姓顾的,不耐烦质问舒染染:
“他谁?”
才因为顾衡不痛快过,舒染染不想在电话里又吵,把车子提速:
“我马上过去。”
答非所问!
白桐尘看看表,声音变得冷沉:
“别来了。”
他马上挂断电话,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见舒染染眉头紧锁,盯着通话结束的界面,顾衡变得抱歉:
“对不起,我的错,不该叫你帮忙。实在抱歉······”
“已经这样了,你就别絮叨了!”
她口不择言,顾衡略尴尬:“······”
到了龙宇饭店,舒染染把顾衡放下就走。
望着破面包车毫无停留地掉头,加速,顾衡一脸忧虑。
舒染染从后视镜不小心瞥见了目送的顾衡,觉得好像也不是人家的错。
但这个人,她也不想再来往,谦虚礼貌,却说不出来哪里让人不放松。
跟白桐尘压根儿没法比。
白桐尘人也挺精,但是种敞亮、坦荡的明精,骚是骚点,谁叫他有骚的资本呢。
想到他,舒染染心底刮过轻柔的风。
赶到和白桐尘相约的饭店,他早不在那等她了。
头一次真生了她的气,电话都不接。
再打,他终于接了,但不让她来了:
“你忙你的。”
碍于迟到了快半小时,大约校领导早上桌了,白桐尘的声音也听不出动怒,舒染染没多想,放心地回家了。
她没闲着,帮白桐尘烧好洗澡水。
同居有些日子了,不去琢磨他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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