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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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桐尘还没来得及上车,陈若希提着铲子、红着眼,猛地拦住他。

以为陈若希要对白桐尘发逼疯,本已收起对他在意的舒染染脸色一变,火速下车。

陈若希不铲人,递给白桐尘一个长条尼龙包裹。

白桐尘不屑接,陈若希解释:

“是桃树。染染喜欢吃桃,吃完就撇桃核到我家,发了好多树苗出来。”

咦,娘来,他怪知道哎。舒染染偷笑,是不是扔桃核时砸到过他脑壳?

凑,自己媳妇儿爱吃桃,要别的男人提醒?

白桐尘瞬间不是滋味,睥睨毒唯,两只眼睛写着同一个字:滚。

但在心中记下:她爱吃桃······

把陈若希当个坏人提防,舒染染挡在白桐尘身前。

白桐尘手抄兜,垂眸得意微笑。

陈若希看了吃醋,不看骚人白桐尘,只说给舒染染听:

“听某人说你结婚了,不知道送什么好,送你一棵嫁接过的油桃树。祝你和白——”

他恶心那个曾推倒过他的某人,猛烈摇摇头,高声:

“不!我只祝你幸福!你要幸福,舒染染!”

说完,他掉头就跑,pia pia的,跟腚沉腿不稳的小鸡似的。

这一幕虽胆怯,却是陈若希用尽了勇气。

所有超出个人勇气的行为,即使失败,总有点说不出的震撼。

舒染染没有嘲笑陈若希,望着地上的桃树。

被祝福又被褫夺祝福,白某人哭笑不得,低头,看到她动容的神情。

明知她动的不是男女情,他还是有股酸溜溜,提起破桃树,撇到车上,替她收下祝福。

总不能给她扔了,他不是小气幼稚的男人。

舒染染想说“谢谢你尊重我的感受”来着,但因为吃他陈年旧醋,瘪着嘴上车就横在后座装睡,拒绝搭理白桐尘。

想引后座上的人说话,白桐尘开车时装作无意,赞美风景:

“哎,这边的山叫什么山?”

却发现她装着装着,就真睡着了。

来时路上,有她在耳边叽叽喳喳,回去只有他自己醒着,才知道孤寂的滋味。

半路,许路飞来电汇报家具进场完毕,让表哥检验成果。

白桐尘压低声音接电话,望着后视镜里沉睡的小家伙,匆匆应了几句就把通话切断。

许路飞在电话那头莫名其妙:

我话还没说完呢,急什么?他不是最烦压着嗓子说话,无论男女。

白桐尘把车缓缓停在路边,轻轻关了车门。

不放心留舒染染自己在车上,他拽一拽每页车门。

然后才奔向街边花店。

——他的保证“今后我们家里天天有花”,还记得。

终于到婚房,白桐尘把鲜花挡在车门,揉舒染染的脑袋。

舒染染睡眼惺忪醒来,又一头扎进香气扑鼻的花丛里。

花粉刺痒鼻子,她打个喷嚏,被白桐尘揉松的头发随之乱颤,像随风慢移的乌云。

总是这么不经意间,就触到白桐尘心尖上,他情不自禁敞开怀,非要抱她下来。

谁知这家伙虽睡了一路,但还在记恨他昨晚的失言,吃他的陈年旧醋。

舒染染不理不睬,白桐尘只好收拾后备箱的东西,把那棵裹得跟木乃伊似的桃树扔院子里,翻个白眼。

他虽不至于吃醋,但吃味。

因为置气,想吃黄米饽饽的舒染染偏不在白桐尘收拾后备箱的时候开口,等他关上后备箱,她又过去打开。

生气就要反着来。

已经离开的白桐尘见状退回来,帮她开着箱门,耐心看她扒翻:

“找什么?我来。小心这包里可能有碎玻璃,别划了手。”

玻璃?舒染染感到奇怪。

很快翻到一包挨挨挤挤的罐头,温度还未散尽,粒粒饱满的花生在糖水中漂浮。

气得她转头大吼:

“我不是扔下车了吗?怎么又在?!”

“你把罐头掼在地上,爸妈当时很难为情,我还只能干看着?”

白桐尘想拉下她的手,让她冷静下,她把手甩开:

“那你就助纣为虐?帮他们硬把破烂塞给我?”

“他们记得你爱吃这种面甜的花生,是爱你的。”

“爱个毛!要不是他们用钱拿捏我,我也不用和你结婚!”

舒染染终于借机发泄出呷的陈醋。

一句话彻底推翻新婚,把白桐尘气到脸上失去血色,眉宇间略带狰狞。

他推开舒染染,狠狠甩上后备箱门:

“别烦我。”

以为他受了刺激会拥抱自己,说很多甜蜜的软话,发誓她是他遇到的不同······却换来他的烦躁不堪。

本心软没提离婚的舒染染,较了劲:

“我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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