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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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早已心知肚明之事,被方由汜不留情面地揭开,沈云疏明知不应意气用事,仍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恼怒。

如今细细想来,与方由汜的相处竟从不曾顺心过,好似生来八字不合,纵使百般将就也无法和善。

设计诓骗自己,非但毫无歉意,反而出言嘲讽。沈云疏一双拳头握紧了又松开,若不是想起父亲常说习武是为锄强扶弱保家卫国,险些就要招呼到他脸上。

沈云疏权当自己不曾听见,并未回答方由汜,开口道:“今日若无他事,我便就此告辞了。”

金桂园门前,方由汜的随从御风驾着马车停在面前,莫非还要驾着马车追着问,沈云疏面露愠色,侧身避开自走自路。

程岱渊在马车中探出头来,眉染笑意地喊道:“沈姑娘,上来吧,送你一程。”

沈云疏闻言不得不停下来,望着程岱渊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竟有几丝佩服,他约莫便是前一秒与你争锋相对后一秒便堆起一张笑脸来问共饮否的人,他虽处处和善,但分明是自己如何揣摩也无法看透之人,下意识要敬而远之。

见人说些人能听懂的话,见鬼说些鬼话便是,沈云疏回以笑容:“多谢好意,不必了!”

“上来,我有事寻你。”方由汜的声音从马车内穿出来。

沈云疏的笑意凝在嘴角,生硬地将扬起的嘴角狠狠落下来。

鲜衣美食没能养出和善的性子,倒是养出个盛气凌人的模样。任成百上千的人任他驱使,然绝不会有沈云疏。

程岱渊掀开车帘跳下马车,站在沈云疏面前朗声道:“我来为沈姑娘通译一番,方由汜是指有要事告知姑娘,请姑娘上车。”

语罢摆出相邀的样子,方由汜似是默认了,坐在马车中不发一言。

沈云疏站在原地有些忐忑不安,他虽直言设计于自己,然沈云疏内心仍觉事情远远不是如此简单,好似踏上马车便要踏入另一重境遇一般。

犹豫片刻,一阵不入虎穴得不了虎子的激昂鼓动了自己,沈云疏上了马车。

马车内只留了两人,程岱渊与御风坐在一处充当起马夫的角色,沈云疏思量着程岱渊的行径,这两人若非提早商议了,便是默契地令人生畏。

方由汜拢着袖子安坐在马车内,沈云疏上车便离他远远地坐着。望着沈云疏的模样,方由汜轻嗤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马车缓缓移动,望着他如此模样,沈云疏横眉望去,似是察觉到沈云疏的眼神,方由汜睁开眼凝视着她。

“奂京八街九陌,奢华无度,若非身处其中便罢了,若是置身其中,终归逃不过虎狼环伺,令尊临行前想必应当告诫过令兄,然令兄耿直,于计谋一事上并不占势。”

沈云疏左手无意识摩挲着衣角,并未出言。

方由汜继续说道:“如何应对你可有谋划?”

摩挲衣角的手指停在那里,沈云疏侧头望着方由汜,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以为应当如何?”

望着沈云疏,方由汜移开眼,转而望着小案上的书卷,“我知你并不信我,然我从未想过害你。”

“金桂园乃前朝某位大学士的御赐住宅,荒废十余年。三年前宫内一位女官被圣上责罚,法外开恩,仅逐出宫。她出宫后便修缮重建了金桂园,做起了乐坊。两年前圣上追责,罚没金桂园,着身边张公公的干儿陈未经营,一余月前方才秘密赐予五公主。”

方由汜停下来,抬起头盯着沈云疏,一字一句道:“同日,五公主奉旨入长右书院进学。”

缓了一瞬后方由汜继续道:“至今我们四人从未插手金桂园。”

语毕久久无人出言,沈云疏被震惊到不知说些什么。一时之间马车内只听得见外面嘈杂的人声,沈云疏生涩地开口问:“此事当乃秘辛,为何告知于我?”

“我说过,我从未想过害你。”

“但也不至于帮我。”

方由汜沉思片刻,颇有些大义凛然,“你以为我赖何抒壮志展抱负?”

“覆巢之下无完卵,宁州的镇北将军,竟州的纪国公及澄州的云西将军,是国之柱石,换为其中任何一人我也会帮。”

如此说来也说得通几分,沈云疏忽地想起韩清,“我并未见你帮韩清。”

“韩清早已定亲。”

沈云疏愕然地望着方由汜,想起前世的沈朝行。竟是如此,沈朝行才多方推脱,母亲如何相看也相看不到那位二哥钟情之人。

这一世莫非仍要重蹈覆辙,沈云疏酸涩地开口问道:“韩清竟已定亲?定了哪家?”

似对沈云疏的样子有几分疑惑,方由汜打量了沈云疏几眼,答道:“早早便定了她的表兄,不过因着她们年纪尚小,还未纳征。”

“为何这么早?”

实是不知如何说起韩清来了,方由汜心中所念之事还未有下文,心中有几分不耐:“不知。”

深吸了一口气,语中带刺:“祸临己身你倒有闲心管这些。”

沈云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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