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2)
客厅,沈朝行开口对沈云疏开口:“你去陪母亲,这里有我。”
沈云疏笑了笑安抚道:“王大人只是了解情况,二哥不必忧心。”
多处攒转,沈云疏是唯一不为难自己的,王安川虽抱有歉意,仍开口挖坑道:“谢公子说昨日是姑娘与他在一处,本欲上前劝架,却误伤了郑公子,姑娘可否详细说说?”
谢驰衍竟一人担下了全部罪责,意欲将自己摘得干净。
沈云疏略一思量,谢驰衍欲担下一切,只是郑太尉并非三言两语便可搪塞之人,这番话约莫着过不了他那关。
王安川端坐着,一张脸无甚表情。沈云疏心中冷笑,老狐狸罢了。自己若是顺着谢驰衍之言,便正中他之计,郑太尉不罢休,成国公府不松口,自己这边自然也脱不出去,成为三方对峙之势,圣上并不糊涂,明知此事棘手,也不便因此苛责于他。
此事上上之策便是拖,拖得王安川日日早出晚归,却毫无进展为妙。
沈云疏盯着王安川的眼睛开口道:“王大人以为如何?您是例行公事,还是追根究底?您想得到何种回答不妨直言。”
王安川闻言面色不显,瞳孔略略放大些,一瞬之间便又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样子,“在下只是奉旨办案,其余一概听不明白。”
沈云疏挑眉,寒着声答道:“若是如此,我那时便是醉得厉害,什么也不记得了。”
眼见沈云疏不欲多言的光景,王安川只得起身告辞。沈云疏一句不记得令他今日之奔波付诸东流,挖好的坑她竟避开不跳。
王安川离开后,沈朝行与沈云疏坐在会客厅,沈云疏思索着如何将此事原委告知他。
沈朝行不咸不淡地率先开口道:“三皇子今日向我道谢,我才知晓你昨日救了他。”
闻言沈云疏方才想起自己竟忘了告知沈朝行此事,忙开口解释道:“昨日本该告知二哥,只昨日二哥回府晚,我便忘了。昨日我在光元街见有马受惊,便出手相帮,实是未看清马上之人是三皇子,他可有说些什么?”
沈朝行了然地点头,“倒是并无特殊,不外乎上门道谢,倒是对你多加赞赏了。”顿了顿继续说道:“若是无甚特殊,你以后还是远着他吧。”
见沈云疏点头称是,沈朝行起身欲离开。
沈云疏忙唤住沈朝行道:“二哥为何不问今日王大人入府拜访之事?”
沈朝行疑惑着回道:“为何要问,在竟州打得在奂京为何打不得?”
沈云疏几欲被逗笑,只得开口道:“在竟州是切磋,在奂京是殴打,况对方身份珍贵。”
沈朝行略思索,回道:“打便打了,他又还不回来,无碍。”
确是底气十足,沈云疏笑着坐下,沉思着应当如何说起。
“五公主昨日与成国公幼子殴打了郑太尉独子,我替五公主担下了罪责。”
沈朝行闻言凝眉,不解地看向沈云疏。
沈云疏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怡贵妃近年来甚得圣宠,母凭子愈加矜贵,已然有恃宠而骄之态,郑太尉纵子仗势欺人,圣上现如今仍仰仗郑太尉,二哥以为郑家没落之日是何时?”
沈朝行眉头凝得更深了些,移开眼,望向握着杯子沉思不语。
沈云疏见状继续道:“我以为这日便在不久之后,因而我以为如今得罪郑家即便因郑家而受责罚,不久之后便能讨得回来。”
沈朝行的手指在握着的茶杯上摩挲,沈云疏接着说道:“再者三皇子如今隐忍不发,如今他蛰伏暗中,不知他何时发动,我需得做些准备。我与五公主就此事交换物乃皇后娘娘一诺,虽不可用来兑现难以实现之事,然若三皇子主意打在我身上,我至少能求得一张懿旨。”
沈朝行回过头歉意地望着沈云疏道:“此事本应是我来筹划,竟让你自己来谋划,是我无能。”
沈云疏回以沈朝行安慰一下,开口道:“只是恰巧得此机缘,二哥不必自责。五公主与谢驰衍以此事想求,虽可拒绝,然我终觉太子会继承大统,过了明面的相帮卖好,终归比藏于心底的隔阂要好,我大抵也是或多或少有些被逼无奈。”
“二哥儿与姑娘可在里面?夫人命老奴来请二哥儿与姑娘去用饭。”龚嬷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两人方才得知竟误了时辰。
忙起身应道,一切暂且敛下不谈,一前一后出了会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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