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燕子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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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女知青屋里上演着“钩沉”,文文静静,热热闹闹。与此同时,男知青江留道、刘大树等那两间屋里,却有着时而激烈阳刚,时而浪漫柔情的图景。

原来,当村里人慢慢与知青们熟悉后,每到晚上,周围的年青社员们便聚集到男知青那几间“阳刚屋”里,围坐在木床或长条凳子上聊天。

人常说:“人过留名,燕过留声。”前几批知青虽然走了,但有关他们的几个“勇武”故事却留了下来,常被社员们津津乐道。而更多文化艺术等方面的故事,却很少提起。也许记得那些事的杜员们住得远,讲不了。

“张全志可雄气(有趣的意思)勒。”腰间扎根布条的“圆眼”张有青,咧开满是好看白牙的大嘴,说:“他能倒翻过来立在墙根上半个小时不动,还爬到屋梁上,头朝下挂着。”

“还有,易大海的拳术真好。他从吉州一回来,就说:

“我在省城,‘嘭嘭’几个老拳,加上几个扫裆腿,打得那几个小混混嗷嗷叫,倒了一大片,一个个直喊他师傅、师傅!”

“是的,那次也跟我们说,他一个人把几个小偷打得七零八落,将小女孩丢的钱包要了回来。”

每当大伙儿看到张全志倒立倒挂,听到易大海这“打遍贤城无敌手、省城吉州逞英豪”的故事时,都惊奇无比。

同时,那前几批的知青里,还有人会打几套柔软悠绵的二十四式、四十八式太极拳。

一到晚上,或者下雨天不下地干活的空闲,他们就表演一番,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张有青几个人看呆了,也高兴坏了,对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有时,在知青们伸拳踢腿时,他们也在后面跟着比划。

“来,跟着我学点。”知青张全志看到这些农村娃子对此感兴趣,便说。

张有青和阮立富他们巴不得他早说这句话,在几个知青手把手的指导下,不久也学会了几下。

“你怎么会这么多呢?”阮立富问会擒拿功夫的郑经军。

“我当兵的哥哥教我的呀!他在部队时是侦察员。”郑经军说。

“看你这一套套的,一个人肯定能打我们三四个。”

“也有可能,你们会农活,我比不了。但在强身健体、对付坏人方面,我比你们强。”郑经军边说,边抓住张有青的手腕子来一下,一伸腿,高大的张有青就往后倒了下去,叫道:

“哎哟!轻点嘛,你这一手,我哪受得了?”

郑经军赶紧托住他的腰,扶起他,说:“我没使劲哪,叫唤什么?”

如今,新的知青来了,男的没有一个会武术的,但很会聊城里的事。

如讲红星电影院的墙上有一处隐蔽的小洞,他们小时候是如何悄悄钻进去看戏的;讲在公园里的树林里,经常看到有恋人搂在一起说悄悄话的;讲歌剧院的演员们一大早就到湖边如何扯嗓门拉腔的。还说自己会唱不少样板戏、革命歌曲和现代舞,还表演几下给他们看。

这自然能引起村民的兴趣。他们如从前一样,还在晚饭后,来到男知青屋,听他们胡吹侃大山,听他们的京剧,或电影插曲,看他们的舞蹈。但是,这些农民仍不时怀念以前的那些知青,总回忆那会擒拿的易大海他们,觉得这批知青没有上几批知青会得多。 于是,这几位农民小青年有时禁不住表演一下他们以往学会的“功夫”,刘大树他们也跟着这几个“师傅”想学几手拳。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看法变了过来。

“嗨,他们算什么,小菜一碟儿!看我的吧。”本公社长岗大队知青阎大群来到知青点,听了村民们崇拜前几批知青的勇武故事说。

于是,阎大群开始表演几套拳,又喊了几声嗓,同时讲几个插队以来他主演的浪漫新剧。

“好啊!”一圈人喝彩鼓掌。

比起往几届那几位知青的阳刚来,阎大群的阳刚加粉色戏更吸引这些年青农民。

父亲是贤城地区化工厂的阎大群,几年的生活练就,使处于成长期的他性格更加豪放,常常自称拳术无敌,武艺超群。

阎大群的豪放和义气,很快与他知青小组三五个同样兴趣的男女战友结成伙伴,而且都围着他转。每月,他们都要向队长说家里有这事那事,请假几次,每次一两天,就像休星期天那样。

这几天,是他们的自由时光。他可以带着同伴到本公社各知青点转转,沟通交流,结交朋友。

一路上,他们既可以游玩歌唱、风光潇洒一番,也释放了他们在队里劳动生产的疲倦,改变些生活的单调。

阎大群领唱:

“春季哥哥我归来,鲜花遍地开。

女知青接唱:

“春风吹来阵阵香,鸟儿落树上。”

众人合唱:

“花儿香来鸟儿唱,回到我家乡哎哎哎,回到我家乡。”

他们欢快的歌声和潇洒,影响了一些知青点上的男女知青,有人时而也请上一两天假,加入到阎大群队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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