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说尽英雄 风云并起 龙虎纷争(七)(1 / 2)
覃雁飞身子一俯,整个人都贴在了地面之上。 卢梦杰看他如此古怪,道:“这是你们少林派的什么功夫?”言下倒颇有讥诮之意。 这当然不是少林派的什么功夫。但覃雁飞重伤之后,虽然有那颗保命丹药的疗效,他的体内已是真气冲盈,可他的动作幅度却不敢太大。而且他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也不允许他把动作放得太大。 虽然这样一来,出招就不太雅观,可他毕竟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这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得多。他将双腿缓缓张开,双手收到胸前,撑在了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不屑和挑战的神色。 卢梦杰的脸上如似罩了一层严霜,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对铁铸的掌心狼牙齿绑在了手心之上。同时,双手微弯成爪,身子也大幅度吨向前倾着。只有两只脚尖着着地,两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覃雁飞,放着一种似乎是很夺人心魄的莹莹的绿光,一种很神秘,很诡异的微笑在他的脸上显现,这就是他的绝技“绝命狼爪手”。 覃雁飞心如止水,脸上的表情也如沉静的死水一般。步法换作了长马步,双手成掌,前后一分,往上一飘。往下一按内劲聚起的掌风竟将脚下的积雪逼退半尺有余,正是少林般若掌的起手式,名字就叫做“无色无相”。 卢梦杰牙一咬,双手一晃,抓向了覃雁飞的两肩,覃雁飞见他速度奇快,凝神迎战,用右手肘磕断了对方的攻势,双掌也同时飘向了对方的前胸。 卢梦杰身子向后一弯,飞起左足,反踢覃雁飞腰腹,覃雁飞提起左膝,磕开对手左脚,同时右脚也临空飞起,扫向对方面门。卢梦杰身子一矮,一个旋身避开了,如此这般,两人拳脚相较,匆匆间二十招又过。 卢梦杰愈发焦躁,“嗷!”地一声大叫,拳脚加紧,猛攻了数十百爪,他掌心绑着铁齿,覃雁飞却无寸铁傍身。不敢正面婴其锋,一个不小心,反而给他划伤了六道口子。忽然他提左肘撞向自己,覃雁飞咬了牙也提了肘和他撞去。卢梦杰这一找却是虚招,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覃雁飞身体失去了平衡,另一只手立时抓向他的脑门,即便对方受过铁头功的训练,那也决对抵受不过他掌心的锋利的铁齿。 可他没想到,覃雁飞太快了。快得让他根本就没有机会使出他的后着,与他直接对抗那条手臂也立时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失去了知觉,掌心锋利的铁齿也凿进了他的右肩,血“哧!”地一下便激射了出来。 卢梦杰疼得一咬牙,百忙之中,对着覃雁飞猛地吐了口浓痰。覃雁飞应变不及,只觉挡也不是,躲又不妥,只微微一怔,卢梦杰已将掌心的铁齿扯了下来,双爪神不知鬼不觉的向他袭了过来。他也不再犹豫,身子一侧。见卢梦杰右肩受伤,右臂的力量稍弱些,抓住了战机,左手使龙爪手勾向对手的手腕,右手使燃木刀法也砍向了其寸关尺,出招迅猛,虎虎生风,其势势要将敌人的手臂砍下来不可。 卢梦杰趁他招式未曾用老,又是一口浓痰向他吐了过来,覃雁飞“嘿!”了一声,心中尴尬,忙一记铁板桥,身子向后一仰,可是浓痰刚刚躲过,卢梦杰凌厉的杀着便也跟到。他一时无法,可也无奈,只得向后倒退,卢梦杰攻了一十三招,覃雁飞也退了一十三步,但卢梦杰却向他吐了不下三十几口浓痰。 覃雁飞看着恶心,一时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只恨不得身上带着几个生津祛痰的酸酶趁隙给他塞进了嘴里,又想:“贾平凹先生有一本书叫做《怀念狼》,讲述着狼灾泛滥的时候,群狼结阵进攻关中地区的城堡,就是用屎尿做的武器,据说效果不错,嘿!这个家伙不会到了后来也学着狼群一样恶心人吧!”同时也暗暗地筹谋着应对之策。 他正退着,忽觉脚下一虚,身子就势栽倒了下去。原来乡村小径本不平整,只是雪厚,埋没了小坑小洼,覃雁飞一时失去平衡。 卢梦杰见战机稍纵即逝,再不迟疑,一声大吼,身子一跃而起,四肢一齐攻了下来。覃雁飞看看难以幸免,下意识地手脚乱划,只划起一大片乱雪,向卢梦杰双眼飞去。 卢梦杰此刻心中狂喜之下,哪还念得什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正好着了道儿。眼睛被迷,便不敢再行攻击,忙使了个凌空侧翻,要避开地上的覃雁飞,再图后攻。 却哪料到覃雁飞射出了霰雪,自然而然要使就地十八滚避开敌人,可是他在极度紧张之下,翻滚的方向竟与卢梦杰在半空中翻滚的方向一致。 覃雁飞先动一步,但忽觉腰间一松,似掉了什么东西,心念电转,正是那把临下山时师父所赠的短剑,心想:“这可不能丢了。”但他的左手却比想得还要快,等到他的脑子里刚转过了这个念头的时候,短剑已然到了他的手中,不由喜出望外,动作上微微一滞,却与卢梦杰一上一下地同步了。 卢梦杰势尽堕地之时,正与滚来的覃雁飞相遇,卢梦杰的眼中迷了雪花,中间还糅了些沙粒,弄得眼睛痛,模模糊糊地看到敌人也滚到正下方正要发招攻向自己,武术中“力从平地起”乃是最基本的常识,任你武功再高千倍百倍,在空中待得久了,迟迟早早地都有前力已尽,后力未生的时刻,那个时侯,也是一个搏击者最为脆弱的时候,卢梦杰亦不会例外,他怎能不惊? 但他究是一代枭雄,颇有临危应变之才,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师父教的一招,他自出徒以来还没有用过,忍不住心中狂喜。 当下右腿一弯,正压住了覃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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