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说尽英雄 风云并起 龙虎纷争(六)(1 / 2)
卢梦杰不解气,一记旋风腿扫向了覃雁飞脸颊,覃雁飞脑袋微微一侧,但卢梦杰这招“有凤来仪”后着甚多,又岂是他这般轻描淡写的就能化解得了的?只被他微微变招,换腿踢来,覃雁飞便闪避不及了被踢得正亲切,身子也旋飞了起来。 但脑袋一向后,迷迷糊糊中,目光正与身后的萧秋雪相遇,见她神色凄凉,正呆呆地瞧着自己,眼中净是不安和焦急之色,却哪里有半点受伤之象了?他精神一振,猛地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姿势,落在是上时,已经是左腿着地地半跪姿势了,再回头来定睛瞧时,见萧秋雪已不再犹豫,跑了过来。 卢梦杰没有再发动进攻,倒也不是心肠软了,而是他已确信覃雁飞此刻只剩下了半条命,可以说已经基本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他能获胜说起来这事并不是很光彩的,他现在给对手一个能喘息的机会,传扬出去,总还能说得过去。 而且他的体力消耗地也太大了,他想攒些精力,准备让对手在临死前慢慢受些折磨,也可以一雪战败之耻,就如同是猫捉到了老鼠,并不着急着吃了,而是先要捉了放,放了捉,等到玩得腻了。当下也只笑嘻嘻地瞧着,同时暗暗地聚集着力量,准备着最后的致命一击。 萧秋雪跑到他跟前还有两三步的时候,见他满身满脸都是血,忍不住一呆。覃雁飞回头看了她一眼,道:“你没伤了吧?”萧秋雪两行热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跨出了两步,脚底一滑,身子也立时失去了平衡,便即滑倒。 覃雁飞伸手欲扶,胳膊却软垂垂地使不出力气,自己却也向后一歪,坐倒于地,但这一下,萧秋雪却也正好跌到了他的怀中。覃雁飞微微“啊”了一声,见她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伸手将她抱住了。 萧秋雪抬头看了他一眼,更觉心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覃雁飞轻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好了别怕,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萧秋雪将身子靠紧了他,抽噎着道:“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你对我好,我心里都知道的,可是,可是……我以前都太任性了,不愿对你稍假辞色,你心里有没有恼我?” 覃雁飞微微摇了摇头,道:“我能有机会保护着你,已经是很大的福气了……只是可惜,我本事实在是有限的紧,连累了你!” 萧秋雪见他容色颇为憔悴,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便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柔声道:“经过了这事以后,我终于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的安危是比你的生命都重要的,从现在开始,我会一生一世都陪在你的身边,就算今晚咱们两个都死了,我也决不后悔!” 覃雁飞点头“嗯!”了一声,心中只想:“苗灼萍的死对她的打击竟是这般的大,要是在以前,她觉不会说出这些话的。”心里想的是这些,可体内却像是着了一团大火,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烘烤着,身体里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滴血液都像是沉浸在温暖的火炉周围,内息也一层层地增厚,渐渐地畅行全身,似乎浑身都是力气,那是那颗保命丹药开始真正发挥效用了。 萧秋雪见他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忍不住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疼,便不再说话,只往他怀里钻得深了一些,覃雁飞以为她害怕,低了头,微笑着道:“你放心,我从小挨打挨得惯了,身子粗糙得很,不会在乎。” 卢梦杰此时已缓过乏来,站了起来,冷笑着道:“行了,小子,该上路了,把这女孩儿给你送了过去作老婆,算是对你够好了吧!” 覃雁飞睁了眼,冷冷地瞧了他一眼,转而低头将萧秋雪抱得紧了些,萧秋雪见他眼神极是温柔,忍不住一羞,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不敢看他。覃雁飞微微一笑,伸手将沾在她头发上的一块雪片弹掉了,抬起头来笑着对卢梦杰道:“她是我的,不用你送。” 卢梦杰咬了牙,神色略略一变,他从覃雁飞的眼神里看出了一种不屑,是对他的不屑?还是对死亡的不屑? 兵法上“虚虚实实,奇正相生”的道理,他比谁都明白:“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老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出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这是《孙子兵法》上说的,又说“善动敌者,形之,敌必从之;予之,敌必取之;以利动之,以卒待之。”意为,欲调动敌人,须以制造假象来迷惑敌人,使敌随我之调遣;投其所好以诱之,敌便会来取,所以可先用小利诱调敌军,而后我以重兵设伏将其歼灭。又说:“知吾卒之可以击,而不知敌之不可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而不知吾卒之不可以击,胜之半也,知敌之可击,知吾族之可以击,而不知地形之不可以战,胜之事也,故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那就再明白不过了,两个人的对决与军团之间的对抗有一些相通的地方。利用对手情报上的失误的战术转败为胜的古今战场上并不乏其例,卢梦杰一辈子靠兵法智计算计别人,却也最怕被别人算计。他见覃雁飞生死攸关的地步,竟浑不以为意,联想到的高强的武艺,不由有些拿捏不准了。 卢梦杰的外号中有一个“狼”字,他的个性也如狼一般的狡诈多疑,一时之间,竟不敢出招伤敌,只是采取了一种守势,并把全身的破绽隐了起来。 覃雁飞“哼!”了一声,咬着牙道:“胆小鬼!”转而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