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袖善舞,款款伊人来(三)(1 / 2)
陈婷听他呼声甚急,忙应声道:“是,我在这里!” 覃雁飞呼了口气,沉声道:“你用匕首在我的每个手指头上戳一个小孔,要快!” 陈婷口中“啊”地一声惊呼,取出了匕首,比画了半天,可就是下不了手,最后险些急得要哭了出来,战战惊惊地道:“我……我……我不敢!” 覃雁飞叹了口气,脸色已成了蜡黄,道:“没事情的,我知道到了关键的时候,你还是不能和一个男孩子一般。不过我必须……我必须把毒血逼了出来,才能活命。你……你……”说着摇摇晃晃的,像是要晕去了。 陈婷大惊,咬了牙,狠起心肠,拿了匕首,握起覃雁飞肿胀的右手,对准了中指,闭上了眼睛,自觉用了很大的力气刺了进去。 覃雁飞的右手中指被戳破了一个小孔,一股黑血喷射了出来,右手臂立时便觉得轻松了许多,但还没有觉得疼。可毕竟是一个好的兆头,他心里一轻,“嗯”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陈婷见他好些了,心里也极是欣慰,脑袋里也冷静了不少,瞧了一眼他的伤口,取下了胸针,小心地将别针弄直,然后才刺破了他的其余的九个手指,别针尖细,伤口小得多,覃雁飞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见她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也知道她心里委屈,心中多少有些歉疚,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就闭了眼睛,专心至致用心逼毒。 一般而言,常见的毒素都是初入体内时毒性最强,而当其被杀灭或者被驱逐出体外时,毒性就会大大降低,甚至于人体内新催生的免疫球蛋白也能完成杀毒的程序,可是卓仁杰周身所带的毒素却是越到了这时反而毒性越强。覃雁飞担心肖慕华的战事,卓仁杰毕竟是他们俩出山以后遇到的第一个高手,一但出现了什么闪失,那可就是师弟的命啊。可是他愈是着急,愈是摧逼内劲,反而逼出的毒液愈少,他忍不住心中大急,豆大的汗珠滚落了下来。 陈婷心内惶惶,将手握紧了放在了他垂下的手心里,覃雁飞此时的手冰凉麻木,但他却能够感觉得到她的存在,咬牙忍着痛,道:“他们打的怎样了?” 陈婷往听他声音嘶哑,转头瞧了他们一眼,道:“他们打得太快了,我根本看不清楚。” 覃雁飞点点头,道:“嗯!他们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看不清楚那是正常的,噢!有了,我教你个速成的法儿。好!现在什么也不要想,把神经放松,闭上眼睛——” 陈婷不大相信地闭上了眼睛,她不大愿意做这件事,但战场上的人是覃雁飞的兄弟,就算是为了他吧!可她闭上了眼睛好一会,他也不再说一个字,她知道他是在等她的心境渐渐放松,也就没有问。 覃雁飞听着她的呼吸声匀称而平和了之后,才缓缓地道:“睁开眼睛!要慢!嗯,对的,现在看天上的雨点,你不是要做什么,只是要看清楚天上的雨点,要看清楚每一粒雨点的形状,但不要勉强自己,一切顺其自然,便是做不到也没有关系!然后试着用你的目光将雨滴坠落的速度放得慢一些,记住,现在你所有的常识都不在起作用,一切的一切,大自然,都在你的控制之中,你就是主宰!” 陈婷微笑着按着覃雁飞说的去做,就觉得这好像是一种神奇的催眠术,覃雁飞的话好像真的有了磁性一样,她找不到不按他说的去做的理由,漫天飞舞的雨滴被灯光照射得如似夜明珠一般发出了柔和的光芒。她长这么大,似乎头一次看到原来大自然中的雨滴竟是这么美,她有些吃惊,更有些茫然,这么醉人的雨景,为什么她从小到大从未想过要停下匆匆的脚步来去欣赏一番?现在她却忍不住赞道:“原来雨点儿竟也这么好看!” 覃雁飞当然不是让她去欣赏雨景的,缓缓地道:“做得好!现在你的视线要缓缓地穿过雨幕,记着,一定要穿过雨幕,然后再留意他们的打斗,现在好一点了吗?” 陈婷依言,视线穿过了珠玉四溅的雨帘,再看两人的攻防之术真的便似乎慢了下来,便奇道:“咦?奇怪得很了?为什么他突然间就斗得慢了?” 覃雁飞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心想:“你以天上洒落的雨点作为参照物,他们的动作自然就会慢了很多,就像一个人坐在了飞驰的火车上,眼睛看到的铁路两旁的景物是飞快倒退一般。”也不说破,只道:“别管这些,他们打得怎样了?” 陈婷道:“你的那个师弟打的时候歪歪斜斜的,站都站不稳,就好象,就好象是喝醉了一样,他现在好象是在处处防守,卓仁杰赤手空拳几次要突破他的棍圈。” 覃雁飞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道:“这是少林醉棍,这小子的护身法宝。”紧接着又道:“他浑身是毒,千万别让他沾到了肌肤!”他这句话是对肖慕华而说。陈婷甚是聪明,怕干扰了他的思绪,便闭口不说,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过了一会儿,覃雁飞道:“别停接着说吧!”陈婷“哦”了一声,又将目光转向了肖、卓斗场。 此时的卓仁杰因为毒伤了覃雁飞,肖慕华的战斗力大打折扣,也就没有用那种反噬作用太过强劲的尸形拳,可就算如此,对付肖慕华也是绰绰有余,眼见得数招之内便要将对手置于死地。 可是就在这紧关节要的时候,忽听警铃大作,靴声笃笃,直似有千军万马向他掩杀了过来,他有些懊恼,为什么警察总是要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就突然出现了呢?待他回转了身想要看个究竟时,那帮警察却又突然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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