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取其辱（2 / 2）

“哦，原来是这样，你们姐妹真是情深啊！”顾长扬别有深意地拉长声音。

程沫轻轻颔首：“理当如此。”一副极为正经的样子，惹得对面江青林赞赏的点头，看来这个外甥女还算懂事，知道顾全大局。

被意中人质问，又被看不顺眼的人掩饰过去，秀兰只觉得脸臊的厉害，在她眼中，程沫脸上的浅笑充满了浓浓的讽刺意味，深深刺痛了她的自尊！装什么好人？要不是她死不要脸地挺着大肚子也要留在这里讨好顾少爷，顾少爷怎么可能误会她不懂规矩？

怒火攻心的秀兰早就忘了，没有程沫，她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顾长扬？顾长扬是程沫的客户，她当然要接待人家了！

江德坐在主位，将站在斜对面的秀兰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心生不喜，肃容吩咐道：“秀兰，你去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他江家又不是嫁不出去女儿，何必厚着脸皮主动送上门？这个孙女，就是仗着自己老子是秀才，平时吕氏又把她夸得跟仙女似的，才养成了高傲自大的性子！

“是……”秀兰还是很忌惮江老爷子的，委屈地咬咬牙，低着头往外走，临出门前，掀开门帘的玉手微微一顿，恋恋不舍回头，谁料顾长扬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盯着自己瞧，反而正笑着与程沫说话，一时又是失望，又是嫉恨。

“咦，二姐怎么这么快就出来啦？我本以为你舍不得呢！”秀竹见秀兰还在门口留恋，忍不住讽刺道。

秀兰猛地放下门帘，气恼地瞪向秀竹，目光毒辣似蛇蝎，把秀竹吓了一跳，平常大家你骂我一句我回你一句，至于这样仇深似海的吗？

吕氏见了，刚要骂秀竹，秀兰却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吕氏担心孙女抹不开面子，连忙追上去劝慰，一时失手算什么，目光得放长远些才行。

屋内，短暂的沉默后，顾长扬忽的把话题转到了暖棚上：“程姑娘，不知那些棚子有何作用？外面糊的就是明纸吧？”

程沫早料到他会发问，便将暖棚的妙处简略地讲解了一遍，暖棚和果园是同样的道理，甚至更难打理，就算别人也学着盖暖棚，没有农药和先进的培植技术，根本不可能做出成绩来，要不是手里有玉井泉水，程沫也没有把握暖棚就一定能挣大钱。

不过，盖暖棚的技术她是不会外传的，或许材料很简单，一看就知道了，里面的构造却是复杂，特别是细微之处，就算打铁的匠人也无法凭空猜测。

顾长扬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程沫不会轻易告诉他这门手艺，便没有多问，只是表明如果程沫将来想卖菜，可以找他帮忙牵线。

那至少是两个月后的事情，到时候天寒地冻的，不愁蔬菜没有销路，程沫随意地笑笑，暂且跳过这个话题。

午饭很丰盛，吕氏亲自下厨，做了八道炒菜，可惜顾长扬只动了几筷子，就不吃了，在后院里站了一会儿，见程沫吃好出来了，便提出回果园。

江德等人自然远远跟在后面。

秋高气爽，天空一片澄净，清爽的风迎面吹来，送来沁人脾胃的果香。

果园采摘已经到了尾声，顾长扬坐在铺着锦垫的木椅上等了片刻，孙石、江青柏还有他的手下就走了过来。

“回少爷，总共是一万七千八百九十四个苹果，全是上好货色，总价是一千七百……”

“行了，凑个整数，付给程姑娘一千八百两银子吧！”顾长扬“啪”的一声合上折扇，起身问程沫：“你是要白银还是银票？”

程沫先谢过对方，才道：“麻烦顾少爷给我一千五百两的银票，三百两的碎银吧！”虽然拿银票去钱庄换银子也要出手续费的，可银子占地方太大，不如银票保管起来方便。

“好，”顾长扬拍拍手，贴身小厮就跑了出去，回头从两个黑衣人看守的马车上拿出一个绸布包裹，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程沫。

包裹里是六个五十两的银元宝，银票全是百两的面额，程沫随意用拇指一捻，就有了计较，再次向顾长扬道谢，顺便祝他一路顺风。

顾长扬并没有注意到程沫捻手指的动作，以为她没有清点银票，只当她十分信赖自己，莫名地心情大好，定下取木材的日期，最后愉悦看了程沫一眼，潇洒的转身走向园外。

他带来的奴仆们也飞快地抬着木箱上了马车，一群人十几辆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程沫目送他们远去，心情也很不错，轻轻松松地就赚到第一桶金，日子只会越来越好。转身看向暖棚，那里，也是她的生金窝。

不过，如果吕氏婆媳看她的炽热目光可以再隐晦一些，她会更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