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原来是她(1 / 2)
萧庭风看着崔宜,只觉得她那张花猫脸十分可爱。
于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他向着她伸出手去,想帮他擦去脸上沾的颜料。
崔宜一愣,偏了下头。
萧庭风的手指在她鬓边划过,温凉的感觉。
她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她虽然是有一画画就忘乎所以的毛病,但不代表她对人没有防备之心。她上下打量对方,见对方锦衣玉带,头束玉冠,突然后退一步,盈盈拜倒:“奴婢见过王爷。”
身着紫袍绣四爪金龙,非富即贵。
这人通身上下有一种逼人的贵气。
嗯,像极了电视里那些所谓的有王者之气的人。
若他是王爷那就叫对了,若是个侯爵之类,叫了他王爷他也应该会高兴,毕竟是个人都喜欢被奉承。
更显得她这不起眼的小宫婢没眼色。大人物一般是不屑于与小人物计较的。
这样一想,心里便放松了下来。
萧庭风看出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默然。不着痕迹的收回了伸出去而落空的手。
门外的小内监和侍卫一起进来:“王爷!”
“不得对王爷无礼!”
“王爷?还真的是个王爷?”
崔宜一惊,连忙跪在地上:“请王爷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冒犯王爷。”
萧庭风点头:“起来吧。”
然后便走到绘室那张主桌前坐下。
桌上摊着一张大宣纸,墨汁未干,是崔宜的大作。
带崔宜来绘室的小太监人还不错,用胳膊撞了一下崔宜,小声说:“这是永安王。”
崔宜连忙又拜:“奴婢见过永安王。”
心里在嘀咕:“一连跪了你三次啊,你这王爷真是面子大。”
一边腹诽,一边偷偷抬头望过去,只是莫明觉得这男子有点眼熟。
萧庭风看了那画一眼,虽然已经盯着看过好一会了,现在再看还是觉得那个光头不太入眼。
他说:“这画中的衣裳可是你在浣衣局亲眼所见的制式?”
“原来是这个……”崔宜长舒了一口气:“是奴婢所画,奴婢敢保证和那件衣裳一模一样。连颜色也不差!”
来到这个时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一概不通,只有记忆力不输于任何人。所以只有三天时间,她被赶鸭子上架的当做原来的崔宜,也算是能唬一唬人的。
那内监向萧庭风说:“启禀王爷,此女乃是浣衣局的崔氏。”
“你就是那个与染疫的衣裳同居一室的那个浣衣婢吗?”萧庭风问。
崔宜心想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浣衣婢的,一边回:“正是奴婢。”
春桃说过,遇到大人物要越卑微越好。
而且,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这可是皇宫的屋檐哩。
她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萧庭风看着她只觉得好玩。
他又低头看一眼崔宜的画作,目光停顿在她刻意描绘的金银绞丝上,伸手指过去:“此处的颜色就是你认得的鲛丝吗?”
崔宜探头,她是跪着的,看不到。
于是直接就想站起来。
小内监和侍卫一惊,这么胆大的宫奴还没见过,王爷没叫她起身,只是问她的话,她竟然自己要站起来了!
崔宜却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她甚至还走了过去,指着萧庭风刚才指着的地方,很肯定的说:“对,我记的很清楚,就是这里有异,而且破的也是这里。说来奇怪,鲛丝会怕水的吗?”
萧庭风清楚的听到她说“我”。
这个宫婢很特别,皇帝说她是没入宫的罪奴。那么应该是哪个世家的小姐,就更不可能不通文墨或是自称“我”了。
而且就算是普通的大历朝百姓也不会自称“我”。
这个宫婢有问题。
可是,看她容貌形止,并不像是异国人。
他微一沉吟,眼光向边一瞟。
本来想上前的内监和侍卫便站着没有动。
崔宜不觉有异,手指着那绘画着鲛丝的地方还在说:“这里,还有这里,都给洗破了。不只这里,所以我用色深了一些。这个形式我记得清楚,别的不说,记忆力这个东西我说第一还没有人敢和我抢的。还有这里,古人说中原人交领右衽,这个是左衽,肯定是异族的服饰了,那些司制局的姐姐,姑姑,嬷嬷竟然没看出来么?”
“左衽?”
萧庭风一怔,她画的明明是右衽啊。
他伸手一指:“你说左衽?可你画的是右衽。”
“啊?”崔宜连忙趴下来看,果然画的是右衽。
她一脸茫然的样子格外配她现在这张花猫脸。
萧庭风忍住笑:“看来你的记忆不怎么样。”
崔宜盯着这画,皱眉:“不对啊……”
她沉吟着,伸手拿过画笔,刷刷两笔,改成了左衽。又在改过的地方重新上了颜色,两手一拍插腰:“好了!”
萧庭风本来以为她这一改这幅画就彻底不能看了,谁知再展目一看时,竟然是另一个模样,衣冠还是那个衣冠,光头还是那个光头,但这个服制,他见过!
这并不是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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