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原来她这样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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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金累丝仙鹤香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带着甜香。

坐在贵妃榻上手捧着一卷书看着的贵妇年纪并不大,一头长发黑漆漆的不绾不束,垂满肩背。

她着一件明黄色的长裾,腰带也明黄色镂空绣金纹,坠着七颗明珠。

里面穿一件粉白色长裙,项上带着一串细粒珍珠,更衬得肤如凝脂,只是欠了些血色。

这贵妇正是明德帝的中宫皇后陈氏。

陈氏的父亲是当朝太傅,人称陈阁老的陈之定。

陈太傅是先帝朝的御史令,后来任太子太傅,教习了皇太子多年,正是明德帝的老师。

他因为曾任御史的缘故,为人耿直,以至于教出来的二子一女都是一个性子,都十分的耿直不懂得变通,更不会讨皇帝的欢心,先帝深以为纯臣。

先帝正是看上了他家这一点子秉性,才把陈太傅的女儿指给当时的太子赵焕做了太子妃。

先帝驾崩,太子即位,陈氏就成了明德帝的中宫的皇后,可是一年之间,皇帝甚少在皇后宫中就寝,大多时候不是宿在御书房就是去了小杨妃处,可见皇后备受冷落。

若论美貌,她不输大小杨妃;论及才学,她是太傅之女,自然当得起才女之名,也曾经才名满京华。可是论起性情,却是太过端肃,毫无情趣,是以自与明德帝成婚之后,一直不得帝心。

贴身侍奉的奴婢,嬷嬷都劝过她不要对皇帝那么耿直,可她两个字就顶了回来:“妇德!”

好吧。

自有自小看着她长的的高嬷嬷是她的奶嬷嬷,跟着她入太子东宫,又跟着她入了后宫,一直心疼她。

虽然不曾劝她,却总在一边有意无意的帮着她,再有她自太傅府陪嫁的出来的四个大丫头在身边,她才没有被三侧妃彻底压过一头去。

但是身在后宫,没有皇帝的爱怜与恩宠,这种日子是过不长久的。

这不,前些日子病了才好了,重新自慧妃手里取出执掌后宫的大权,就出了时疫这件大事,逼得皇后脱簪谢罪,自罚禁足。等同于又把才收回来的权力交了出去。

高嬷嬷看了心疼不已,咱们娘娘啊,才二十岁啊,怎么就活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陈皇后却不以为然,反正既然不待见她也怀疑她,不如就不管了。

所以她执了书卷在看,连明德帝何时到来的也不知道。

明德帝其实是无处可去才来皇后的栖凤殿的。

太后回去之后,他在御书房看了会儿书,心里仍旧是觉得烦闷,想出去走走,可是迎春苑和揽月宫里大小杨妃都病着,不能去,怕染上时疫;慧妃的承玉殿他又不想去,觉得慧妃话多;新晋的柳淑仪那里也不能去,因她自迎春苑回来的,虽然没有发病,却怕带着病源。想来想去,竟然只有皇后这里可去。

这几日忙乱间他已经查明了,那件衣裳并不是当初皇后宫里差人送去洗的那件,只因原本要洗的那一件现在还安静的躺在栖凤殿的一个老嬷嬷的榻边。

至于这件某国亲王的常服嘛,唉,也不知道那老嬷嬷是从哪里寻来的,再送去交给了徐嬷嬷分理,再与桂嬷嬷分去了浣洗。至于这三个嬷嬷哪一个说的是真话,且徐嬷嬷的确有反常举动,桂嬷嬷也的确被徐嬷嬷要胁,便只等内庭官审过了即知。所以其实皇后,应该是不知道内情的。所谓皇后送去的,当然是那件有酒渍的,当然也确是件亲王常服。是小梁王的也没错,因那日他在前朝被申斥,去找皇嫂诉苦,坐在御花园里喝多了洒,便换下来了。跟随他的是皇后宫里的内侍,自然由皇后宫里的人拿去浣衣局浣洗了也没错,只不过本来要浣洗的那件被半途掉了包。

因那老嬷是她宫里的杂役,如何得来的异国亲王常服仍是有诸多可疑。更因这件常服带了时疫,引来的宫中的恐慌。所以查明当日便也向太后一并说明了。太后叹了气,才有了今日之语。他明白太后的意思,用太后的话来说,皇后不过是被人了陷害,如今要做的应该是查明陷害的主使而不是责怪皇后治宫不严。

只是要他向皇后说他错了,那是不能够的。

他带了全福信步来到栖凤殿外,见寝殿还燃着烛,便驻足停留。

怪就怪全福说了一句:“听高嬷嬷说皇后凤体欠安。”

他想起那日她来请罪时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泛白,心里突然一软,便走了进去。

他与她少年夫妻,她是他的发妻也是他的皇后,本不应该生分至此的。

皇后自请罪已经好几日了,宫人们见皇帝并不来见,也以为和平常一般,除了她自己的贴身奴婢之外,竟是无人十分在意侍奉。所以明德帝直走到她寝殿外才见着大宫女蕙春和青君端了两只小碟从里面走出来。

两人看到明德帝,都吓了一跳。

连忙跪倒,正在出声,明德帝略挥了下手,全福向两人施个眼色,蕙春与青君立刻会意,噤声,肃立两旁。

明德帝目光扫过,见只是两碟最常见的点心,于是捡了一块冷梅霜糕放在嘴里。

他这个动作可是吓了全福一大跳的。

他如今是皇帝,再不能随意吃食,这样的举动万一有人在糕点中下毒可如何是好?却见皇帝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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