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2 / 2)
就着电视里新播出的龙门镖局的主题曲开始了我们之间的会谈。
他坐在餐桌的一头对着另一头的我说,“你最近很奇怪。”
我抓起一小截披萨边吃边摇头,说,“哪里奇怪了?”
他没说话,沉默半会儿后又说,“你到底是在想什么?你想要做什么?”
我不答,想着,总不能告诉他我这是在激发他的性取向吧。
他见我不说话,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诱惑我,说,“说出来,或许我还能帮你,你这样藏着掖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说是不是?”
又说,“你要想从我这里挖出个什么秘密难上加难,不如图个轻松,直接告诉我,让我来给你个答案。”
我一想,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想我花了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去诱导,他竟然依旧的无动于衷,要么真的是个恋物癖,要么就如同高中以前的祁苏一样,上帝在制造他时也忘了放情商。
他见我表情逐渐动容,又趁热打铁的说,“你说吧,我会告诉你答案的。”
我想了想,觉得说出来也无碍,这房子里也没有其他人,于是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盘子?厨房里那个带着青花的盘子?”
他一愣,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说,“还好,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我不排斥恋物癖的。”又说,“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同性恋,或是那方面有些问题,经过这些日子的调查,原来大错特错。”
他又是一愣,表情变化及其复杂,我以为他是有些无地自容的尴尬,忙是从外卖袋里抓出一只鸡腿放进他的碗里给他压惊,顺道安慰的说,“没事,青菜萝卜各有所好,盘子还算得上是个小物件,国外有个女人先和弓箭结婚后又爱上了埃菲尔铁塔。”
我一语既出,他彻底沉默,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他睁着眼睛睡着了时,他突然就站起身子来,然后径直走到我身边,低着头认真的看着我,他说,“难道我的喜好就这么不明显吗?”
我一回头,恰恰与他隔着一寸的距离,完全能感受到他吞吐有致的呼吸,我怯怯的说,“什么?”
他将正在啃着鸡翅的我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坐好,动作温柔的拿掉我手里的烤鸡翅,然后对着我,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我的喜好,我的性取向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
我一愣,心想莫非自己猜错了,他喜欢的不是盘子而是擦盘子的抹布?若真是这样,那这口味实在忒重了些。
他见我不回答,脑袋开始一点一点逼近我,直至将我大半个身子都逼着躺到了桌子上,他依旧不依不饶的说,“这样,也看不出来我的性取向?看不出我到底喜欢的是什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逐渐逼近的身子竟是一瞬间的语塞,只是呆呆的睁着眼睛看着他,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颊,越来越近的嘴唇,直至整个轻点在我的唇边然后逐渐加深,扩散开来。
一吻过毕,他舔了舔唇角笑的不同于以往的夏日阳光,反倒带着冬日里落寞冰冷的光缕,他说,“这样呢?你还看不看得出来我的喜好?”
我望着他,从他逼近我到强吻我这整整5分钟的时间我竟然一直处于呆滞石化的状态,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躺在桌子上好像失了发条的玩偶表情呆若木鸡,他支撑着手臂趴在我身上突然就笑了,笑得极其邪魅,他说,“或许我的性取向和喜好实在不太明显,所以总会令人误会。”
他说,“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喜欢的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吗?你不是很好奇我某些方面到底行还是不行吗?”
他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到底行还是不行,让你知道我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说完,他脱掉外套,扯掉领带又开始了强吻行为,一边吻,手一边不安分的游走着。因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还完全没反应过来,估摸着他又因着这气愤完全丧失了心智,这番吻的极其用力,一个用力下来倒是不小心咬到了我的嘴角,嘴角那么一样疼,血液那么一流,我倒是彻底清醒了过来,开始挣扎着,边挣扎边说,“对不起,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可是不管我怎么挣扎,怎么去呼喊,怎么去解释,他都无动于衷,似乎要把一切的一切都发泄在我身上,那一刻,我真心害怕了,那是从未有过的害怕,比起死亡还要恐惧的害怕,我一手抵抗着江浩的乱来,一手保护着肚子,拼劲全身的力气大喊,“你要怎么样对我我都不介意,可是别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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