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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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世美出生于宋朝时期,这两个人的年纪相差甚远,且一个代表着痴情,一个代表着负心,有着天壤地别的差距啊。”

祁苏在那一头明显卡了壳,我身畔的江浩也在愣神间卡了壳。

我将电话挂断后,重新回到接电话前的主题上,认真的看向江浩,接着同他说,“是了,我三年都没能看透一个人,却还拼了命的努力,所以,我是该自杀。”

我说,“你说,是我太笨了,还是他太聪明了呢?每当我觉得他是爱我之时,却总发现我在他心里一文不值,而当我担忧害怕的停驻不前时,他却总能给我一种我是他今生的唯一,那种感觉患得患失,就好像一场游戏,他是游戏的主宰者,他将糖果和巴掌错落有致的用在我身上,他一边朝着我扇巴掌,一边又用糖果引诱我,我只能哭着不停的前进。”

我看着江浩,泪眼婆娑,“就像两条小道,一条是守在父母身边的光明之路,一条则是起初开满了芬芳野花,逐渐往深处去却会慢慢的被黑暗,被恐惧,被孤独笼罩的不明之路,我受着那一丝丝的诱惑,偏偏走向那条看不清,摸不着去向的小道,可悲的是,人总是这样的,越是捉摸不透却又越是要倔强着持续的向前,总觉得前方一定会有别样风景,总觉得那些黑暗迟早会过去,就这样不断蒙蔽着自己,不断的咬着牙合着血往前进,直至掉进深渊或是陷入泥潭,甚至不将自己逼入绝境誓不罢休,不将自己逼入绝境誓不退出。”

我说,“如果当初我没认识他就好了,如果我不那么努力该多好,不那么爱他又该多好,他左亦承爱谁喜欢谁不关我的事,他左亦承就算饿死,醉死或是被人打死也都不关我的事,可我偏偏就是个傻子,偏偏要凑上去,偏偏要跟在他身后不离不弃,最后,还是被他踹开来。”

我说,“我这样,很丢脸是不是?很傻是不是?我这么傻的人,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掉。”

末了,填了句,“刚好,如你所说,死了痛快。”

我这么一说他先一愣,后,忙是手忙脚乱的一通解释,“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是说……”

他将语言组织了大半会儿,似乎实在又不知该怎么去理清错乱的思绪,停顿片刻后,干脆就同我说,“我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要不,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点了点头,故事,我向来是很爱听的。

他这才缓和了一下,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的错,也并不是你能预知的,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就算拼了命的努力,也是没办法成功的,但至少我们都曾努力过,不是吗?”

“刚刚一直在谈论我的爷爷,还有我的父亲,而我的母亲我却一丝都没有提起过。”他背向我,停顿了片刻,接着说,“不是不想提,而是不愿提起。”

他说,“那是我一辈子的伤,也是一辈子无法忘记的痛。”

他说,“我妈离开的时候,我才7岁,多小的年纪啊,甚至连轻微的感冒发烧与癌症的化疗都傻傻分不清的年纪,那时,我妈脑癌晚期的躺着病床上,她还安慰着我,说这只是小小的生病,她说,只要我好好的跟在爸爸身边练拳,她也一定会好好的努力让身体快快好起来,然后陪着我去郊游,去放风筝,去做好多好多我一直想做,却因为严格的训练而没能做的事,每一天,她在病床里接受化疗带来的痛苦时,我就在她的窗前打拳,我边出拳边呐喊,一声一声的就想让她知道我在努力,我很努力,那么,她的身体一定一定要快快好起来,一定一定要带我去做我一直想做却没能做的事,我的拳伴着她疼痛时难忍的哀怨,难受时的呕吐一遍又一遍不停着,我在努力,想让她看到我的努力,她在努力,为了我而同病魔做努力,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都能成功的,后来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即便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成功,亦如,你的他爱的是别人,心里有的也是别人,他对你好,也是因为别人,亦如我的母亲,她并非普通的感冒,而是癌症,这都是不争的事实,再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他沉默了许久,后又淡淡的说,“就在我比赛赢得冠军的那一天,她就走了。”

他说,“永远的走了。”

他说,“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简单的感冒发烧而已。”

我抹掉眼泪,低头总结了他所说的这段故事的中心思想,抛开掉他自我总结的部分,我觉得他这个故事间接的告诉了我,一个小孩在失去了母亲的情况下,通常会过的极其悲惨,于此,我更是不能让我的孩子吃这份苦了。

“我说这个故事,只是想让你明白,这世界上不是付出了努力就能成功的,即便你用尽全身性命,成功的几率也不会是百分百。”他说,“你别想得那么极端,做错了,知错就行,爱错了人,再重来就可以,我母亲当初为了我,拼命想活着,你就没有拼命想为他而活的那个人吗?”

我看了看态度诚恳,表情真切的江浩,手情不自禁的就抚在肚子上,说,“若是为了一个人,也是有的。”

他忙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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