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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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吃过早饭,他带着我重新走了一道郑州有名的黄河大桥,也是自杀指数最高的那座大桥,更是我来的第一天就打算跳桥自杀的那座,如今,他重新带着我来见它时,却有着不同的心情,不同于刚来时的悲伤,也不同于夜晚临死前的恐惧,白日里的黄河大桥显得气魄十足,抬头望天桥上飞鸟而过,回头向后桥中奔驰着无数车辆,低头向下深不见底的黄河里翻腾着数不尽的鱼儿,无不彰显出生命力的旺盛。

他将

我带到桥中心,望着桥下滚滚黄河,同我说,“呼吸呼吸这里的新鲜空气,告诉我,你觉得死亡是什么滋味?”

我望着他一脸莫名,觉得他的提问实在奇怪,我还活着,又怎么会知道死亡的滋味呢?他如此询问,只能说明两点,要么这话说得有语病,要么就是他的脑袋思考不完整生了毛病。但事实证明,他这两点都没病,因,不等我回答,他就开口同我说,“你不知道,可是我却知道。”

我再一瞬间恍然大悟,原来他不是在问我,而是通过询问他人的手段来间接的引导起自己的回忆罢了,我心里暗想,他要么就是个当领导当惯了的人,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下属只需用耳朵听即可,但部队等级向来严明,他一个副连脑袋上站着不少的正官,自然也得不到什么演讲的机会的,那么,他一定就是想显摆显摆自己的国文成绩了,我打量了他一番,基于他前看后看横看竖看,就算翻个面再看也同知识渊博的祁秀才不属同一类别,如此,我觉得他这个人忒不厚道,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如此拐弯抹角,也不嫌繁琐。

他说,“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祖孙三代都是军人,从小也受着严格的军式教育,我出生不到7个月就被爷爷带进江河里学凫水,5岁在父亲的带领下习武练散打拳击,8岁被丢进野外丛林学会自我生存,11岁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狙击手而时刻做着准备,14岁已经开始参加全国各地的少年组拳击锦标比赛,且不说我从小到大受到了无尽的磨难,也不说学习间曾无数次徘徊在生死的边缘,我曾几度的临近死亡,几度的又从死亡的边缘将自己救回,我太了解那种滋味了,全身都被恐惧,担忧,害怕所包裹着,想着自己还很年轻,想着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还没完成,想着曾经的梦想,想着未来的希望,想着许多许多,却担心自己没法活着走出危险而感到烦闷,感到自负,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那种滋味甚至这辈子都不想再品尝到。”

他说了许多许多,我认真的理清思绪,觉得他是间接的想要告诉我,他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的陪伴,以至于让他的前半生在父亲和爷爷的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摧残下过的极其痛苦,就再我的同情心剧增,且泛滥如潮水般涌来,打算把我妈友好的借他一半之时,他却同我说,“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他这一问,我愣生生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一是感触他的思维转换实在惊人,二来,我始终没法将他没有母爱的前半生与我想自杀的想法所连接到一起。

他见我半天没说话,以为我有着某些个难言之隐所以不愿说给旁人听,于是循循善诱道,“想必日后我们也不会见面了,你同我说,我也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我望着他,认真的说,“我之所以想要自杀,昨个不是告诉你了么?”

他同样认真的看着我,皱着眉头一副不可思议表情,询问,“是因为你三年时间都没看透一个人?”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兜里的手机突然就开始响起来,估摸着是昨晚露营点火时特意打开手机用来报火警的,结果信号不好,又忘了火警电话,导致报警失败,如此,手机就一直开着,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屏幕一看,归属地是武汉,祁苏打来的,正犹豫要不要接时,就听见一旁的绿衣军官似自言自语,又似故意嘲讽我的说,“是啊,三年都没看透一个人,你真该自杀了。”

他的话一出,我彻底一愣,这一愣间手指已经不小心按下了接听键,听筒的那一头,祁苏边哭边嘶吼,她说,“小白,你这个混蛋,你跑哪里去了,还要躲着我们。”

她说,“你爸你妈都快急疯了,黄少那家伙一听说你不见了,就想着要越狱,想着从部队里逃出来,祁秀才也跟锅上的蚂蚁似的急得团团转,连古文拓本都不研究了,每天抱着算命书狂啃,还指望能用算卦问神的法子算出你到底跑去哪里了。”

她说,“小白,你就别犯傻,别折磨你自己了,那个混蛋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你知不知道,那个杀千刀的李世民正搂着他的新欢四处炫耀呢。”

她说,“小白,你回来吧,求求你回来吧,我想你了,我们大家都想你了。”

我握着手机低头沉默了许久,一旁的绿衣军官江浩因着祁苏的强大分贝电话,已完全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且对接下来的走向很感兴趣,故紧张的望着我的嘴巴,随时猜测我接下来的回话。

我低头思忖片刻,抓起手机同祁苏说,“苏苏,你说的应该是陈世美。”

我认真同她解释道,“李世民乃大唐的皇帝,他的老婆是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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