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至此阴阳两相隔(2 / 3)

加入书签

岸,却与他装了满怀,双双跌坐在石阶上。那少女见他腰间的金丝吊穗的纹龙圆环玉坠竟磕在了台阶上,少了一角。吓得眼泪在眼框中打转,楚楚可怜。

别哭了,这玉只是缺了一个口,要不送你好了。他伸手欲抚摸那少女的头顶,却摸了个空。眼前哪还有什么画舫和少女,原是醉到深处了。

他抬头大笑,口中一腥,一口血闷咳而出。他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不过就是爱上一个人而已,不过就是阴阳两相隔而已,不过就是永不相见而已。哪里是这样大的事?然而他总是控制不住。

母后总是对他说,要坐稳这储君之位,第一条就是绝情。只有绝情才不会有所顾忌。

没了她,他此后孤寂一生,再无顾忌。

这厢,林孝瑾府邸。

天色有些阴沉,似乎转眼便要落下大雨,院里的风很大,呼啦啦地吹落一地的梅花。

阿芬怔怔的站在梅林里,抬头望着星芒隐现的苍穹,不禁感到一阵茫然的心颤。眼眶中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一滴滴的自眼角滑落。

“风大,不要站在风口里。”是林孝瑾的声音。

阿芬用手背抹去眼泪,强压下心中的悲痛,掸起头,朝着林孝瑾抿嘴一笑,“没事,我穿得多。”

“你嫂子和我说了,你之前见过二妹。太子的事,是你出的注意吧。这次侥幸,没有卷入其中,却难保下次。”他的脸色平静,没有丝毫的愤怒与责备,“明日我送你回府罢,这朝堂之事,我们离得越远越好。”

阿芬猛地一颤,喃喃自语道:“我是一个自作聪明的人,是我害了柳丝丝。”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发丝随风飞舞着,迷乱了她的眼,那立在林中的背影透着一股凄凉。

林孝瑾向着阿芬走来,风把他的衣袂吹得飒飒作响,“回屋吧,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他脱下外衣长襦披在了阿芬身上,动作轻柔地替她别好发丝。

阿芬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酸楚,扑进了林玉瑾怀中,大声恸哭道:“我再也不自以为是了,林玉瑜怎么会容他人酣睡侧卧之榻。我却对她说了那些话。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不是我柳丝丝就不会枉死。”

林孝瑾叹了一口气,轻轻拍打着阿芬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傻瓜,就算没有你,柳丝丝也得死。这场********里,她注定是个牺牲品。”

“我以后会变得更强,做得更好。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想保护的人了。”阿芬的指甲掐进肉里,唯有身上的疼痛才能代替她内心的撕痛。

“阿芬。今日怎么没有给我煮粥?”

远处传来软软糯糯的声音,不用看,阿芬也知道是玉书。

阿芬从林孝瑾怀中钻出,头也不回的向后院走去,她不想再见那人。说到底,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他。

“阿芬。”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连来人的喘息声都可以听见。

阿芬猛的止住脚步,一个转身,恶狠狠地瞪住了玉书。

玉书措手不及,与阿芬撞了满怀。

“你走路不长眼啊!属螃蟹是吗?没看到前面站着人么?横冲直撞的有没有教养啊!”阿芬恶狠狠地骂道。

可眼前这个人依旧是那副春风拂面般的和蔼可亲,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他越是这样,阿芬变越觉得生气,心内压不住的火蹭蹭往上直窜。

“你丫的脸皮真够厚的,这么骂都面不改色,敢情你脸是猪皮做的?比那长城都厚。不是我说你,你娘亲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吃砖了,要不把你的脸生的这么硬?”

就这么一长串的骂语。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偏偏这玉书却毫不气恼,温和一笑,“我娘亲怀我的时候,没吃砖,倒是吃了多了进补的王八。王八壳也硬。”

“你!”她没料到玉书竟然是个软钉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上前一步,想要拉起阿芬的手。阿芬不给面子的一甩手,后退一步。他再上前,她再后退,就这样来来回回十几次。

“诶!我说你烦不烦啊?你是市井无赖吗?”

“你是泼妇,我是市井无赖,倒也匹配。”

阿芬被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脸庞却莫名地发热。

“胡说八道!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谁是泼妇?谁又与你般配?你哪来那么大的自信……”

阿芬话还没说完,那火热的唇在下一秒堵上了她的嘴,吓得她睁大了双眼直直瞪着玉书。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全身一个激灵,便犹如石化般僵硬。等缓过神来,使劲挣扎,才知道玉书的力气是这样的大,竟一时也挣脱不了。也不知过了几秒,还是几十秒,玉书终于放开了阿芬。

就在这瞬间,阿芬犹如一只进攻的豹子,招呼了玉书狠狠一记耳光。

这一下打得极重,连她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面前那极为俊美的面庞很快就肿了起来,阿芬看了后悔得直咬舌,“哎呀,下意识,下意识。这都肿了,快去用热鸡蛋敷着揉揉。”

玉书却一脸灿烂的将她拉进怀里:“你终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