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趴体queen(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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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的哥们撞我一下,我肯定跪地上不可,所以这就是外院的好处,男人少不说,基本上还没有学校有的姑娘强壮了。考试的时候,我面色惨白,还要听着英语听力,辨别每句话的含义,瞬间觉得脑袋要炸了。浑身开始冒冷汗,但是仗着一向定力不错,愣是坚持考完试之后才奔出去狂吐不止。

话说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很爱精神分裂式的装扮,白天不懂夜的黑。白天,我梳着丸子头,带着黑框大眼睛,不施粉黛,穿着破t恤和牛仔裤,挎着一个能装俩死人头的大包在校园游荡;晚上便换上隐形眼镜,用卷发棒烫了头发,在小拉的一双巧手下变妆,换上姑娘行头,踩着17公分的高跟鞋奔着夜店去了。乱世每一个包厢里一定都坐着至少一个相熟的小少爷。然后喝起来看。偶尔喝多了,也会兴起亲个嘴,搂搂抱抱几下。但是不同于珍妮的一点是,我只跟有过暧昧的小哥亲热,心态却每次都不同。丰远还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班里有几个我瞅见就恨牙根痒痒的女生,其中一个尤为让我讨厌,就是交着别的男朋友,还竟跟他搞暧昧;尤其是男朋友出国以后,更是放肆地追起丰远来了。这个女生的男朋友便是张平。

而张平跟她分手之后,每年回国都要约上我吃饭,去夜店自然也要叫着我。六月份的一天晚上,我们都喝得有点多,我第一次没有出去跳舞,包厢里就剩下我们俩,他一把揽过我,开始吻我,我也没有拒绝。就在我们俩接吻的档儿,我感觉包厢有人回来了,便把头转了回来,熟料看到的却不是回来的小拉,而竟然是追丰远的那个女生。她看起来是来赴另外一个场子的,由于我背对着包厢外,而张平则是面冲外面的,因此我觉得她一定是看到张平在“搞女儿”,特意过来奚落一下;但通过她诧异的目光,我知道她打死也想不到张平“搞”的女儿竟然是我。

你们两个……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和张平冲她笑笑什么也没说。不知怎的,我竟然产生一种病态的愉悦,像是报了一个多年前的仇似的——无论你怎么跟我对着干,你看上的爷们都会愿意亲近我。直到几年之后,我才知道后来丰远也没闲着,他虽然结婚了,但是回国之后常常跟她开房去。很多认识我们的人说,小绘儿,丰远是因为你才颓废成这样的。我特别不爱听这话,我再心心念着丰远,如果我结了婚,我打死也不会跟别的男的开房去;因为婚姻之所以受到法律的保护,就是因为它是一件神圣的事儿。不过,当时我却格外意气地伸手揽过来张平的脖子,巴不得这个女生去告诉丰远她所看到的一切;我试图再往他的心口插一刀,告诉他老娘为你忍辱负重的那么多年已经受够了,你当年选择跟她暧昧,老娘就亲手砸了我的贞节牌坊,不为别的,就为了报复你。而我砸了贞节牌坊的事情又何止这一件?当我现在想起来,我报复丰远,其实真正报复的是我自己;我在拿我最珍视的那段感情开玩笑。不懂深爱的小孩,就请不要爱。我们两个都幼稚得可以,都好自为之。

当我每天在夜店里成为趴体queen,全场人的目光都锁定在我能灵活抖动的胸部和臀部上时;当我叼着烟扬手推开送酒前来搭讪的渣男时,冷冷让他滚的时候……我已经不是丰远认识的那个柯小绘儿了。我不再听话的留着齐刘海、烫着离子烫,不再为了他周末不读书而对着电话放声大哭了,我正在慢慢跟昨天告别。

直到听到黄耀明的《第二次青春》时,我竟然一时间回不过神:

时间都花在那里

阳光已照到那里

守护的天使飞到那里

你就是少年的我

狭路相逢

等不到更好的运气

你已经变成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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