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女学问惊博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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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比山外冷得多,一年四季晚上都生火。夏梅年龄小,火气大,放完牛吃晚饭,锅碗一洗就上床睡觉,除了冬天,她基本不生火。今天下大雨,她们得烤衣服,她才生火。

洪大鼎说:“你先给你考吧?”

小姑娘说:“我的衣服就湿了一点儿,暖一暖就干了。”

看着屋里的情况,洪大鼎知道不能推辞了,就脱了衣服躺在床上。她看着小姑娘那单薄的身子,担心她受不了会感冒。小姑娘看出她的心思,说:“姐姐别担心,我经常淋雨,衣裳湿了,都是暖干的,锻炼出来了,没事的。”她挑着一担木桶,赶着大小三头牛,戴着个草帽出去了。她把木桶放在屋北十几丈远的井边,把牛赶到舅舅家,回来后挑了一担水,放在屋里,从屋角拿出一个大木盆放在屋檐下,舀上水,坐在门槛上,给洪大鼎洗起了衣服。

看到这情景,洪大鼎眼睛一热,想起小时候她给爸爸、后妈和大哥洗衣服的事儿。

有一年腊月,后妈泡了一盆衣服让她洗,由于天很冷,衣服冻得硬棒棒的,铁块一般,抓都抓不住,手一搓,“嚓嚓”直响。她洗完一件衣服,手冻得像洋柿子,通红通红的,上面布满了细碎的皲纹,沁出粒粒血珠,僵得没法使唤了,她把手放在嘴边哈上半天气,才能接着洗下一件。一盆衣服,洗了四个小时还没有洗完。她见火笼上吊得土水壶正丝丝冒气,就过去拿来倒一些在盆里,把僵硬的手浸在里面。新炸的裂口一见温水,疼痛扎得她“咝咝”直叫。突然,她的脖领子被人抓住,身子就离地而起,“咚”地一声倒在地上。她一抬头,见后妈卡着腰,满脸煞气地瞪着她:“叫你洗个衣服,你还当官了,竟然用热水泡起手来,可真会享福。要不要给你请个丫鬟来伺候你呀?”她说水太凉了,指头冻僵了,没法洗,我就温一下。“偷懒,还嘴硬!”后妈叫着,抡起指拐,狠狠敲在她的头上。“叭”地一声,疼痛钻心,洪大鼎“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要不是飞彪闻声跑来对着后妈狂吠扑咬,那天二哥不在家,她的一顿暴打,是避免不了的。

“姐姐,你怎么了?”小姑娘无意地一回头,见洪大鼎满脸是泪,问。

洪大鼎抬手擦了一下眼睛,说:“看到你干活,想起我的小时候。妹妹叫啥名字,一路上,我踩高跷似的,不敢张嘴问你?”

“夏梅。”

“夏梅?”洪大鼎默念着,很是感慨,夏天的梅花,既耐酷暑,又耐严寒,比一般的梅花多了一种坚韧高贵的品德,怪不得她这么吃苦耐劳。她不由的说出声来:“怪不得!”

夏梅问:“姐姐说啥怪不得呀?”

洪大鼎说:“噢,没啥。”

“姐姐叫啥名呀?”夏梅问。

“洪大鼎。”

夏梅“咯咯”笑道:“洪大顶,这名字和戏里头的顶天立地差不多,好威武,好豪壮,好名字呀。”

洪大鼎被她的笑样逗笑了,说:“是香炉那个鼎,不是顶尖,顶好,顶天立地的顶。好啥呀,一个香炉,难听死了,男娃叫这个名字也不好听。你的名字多好呀,夏天的梅花,耐酷暑耐严寒,以后必有大福气呀。”

夏梅说:“鼎现在是香炉。在古代,它可是皇权的象征,代表着大富大贵呀。”

洪大鼎听后微微一惊,说:“在古代,它是用来煮肉的,有现在锅的部分功能。”

夏梅笑着说:“姐姐天生就带着煮肉的东西,还说不好。”

和夏梅的几句谈话,使洪大鼎惊诧不已,问:“妹妹上了几年学,知道的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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