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杀喜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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钳嘴防啖式,捏住杨少良的手腕,再猛地一拉一使劲儿,杨副局长一个趔趄跌了下去,在他要落地还没有落地的时候,洪大鼎又是一个递刀式,两指直伸,抬住他的下巴,硬生生把他捞直了,既止住他的跌势,又使他气短,憋得“咔咔”直喘,满脸通红,泪水汗珠,一下子出来了。

洪大鼎客气而关切地说:“杨局长,地上滑,您站好了。”

杨少良吃了暗亏,心里恨得要死,嘴上却不得不说:“谢谢,谢谢洪硕士的仗义援手。”洪大鼎笑颜如花,说:“伸手之劳,不用谢。”由此,杨少良和洪大鼎结下死仇,以后所谓的同乡会,再也不叫洪大鼎了,致使在几年后,已经成为大学老师的洪大鼎被师母云红月的弟弟云红日拉去抗议政府卖国媚外的示威游行,被已经升为市警察署治安厅副厅长的杨少良抓住把柄,以她嫁他做十五姨太为条件,避免逮捕。洪大鼎拒绝后,杨少良便以她为闹事的首恶分子全市通缉,使她无法在上海市立足,逼她放弃使人羡慕的事业和学历,回到洪家岭村躲藏起来,最后沦为乞丐,做了一名女屠夫。杨少良回到金州市后,又徇私报复,给她的事业和人生带来看无比灾祸。

云红月的弟弟叫云红日,开着一家“日月公司”,专营生肉、肉食产品和皮革制品,知道洪大鼎的本领后,经常邀请她去日月公司的屠宰场参观,给那些屠夫讲解怎样杀猪才使猪的痛苦最少,肉好看又好吃,她手痒痒时,还让她亲自动手宰杀一头过过瘾。现在,她除了不会断斤、断膘(不用过秤,估计出毛猪的重量、杀肉多少,断膘是估计膘的厚度)外,其余已步入高手行列。

不上凳就能杀猪,是她吸取了冷文和的经验发展的,冷水浇猪和不兑冷水的烫猪方法,算是她在杀猪的实践中,一个带着运气的独创。

恼羞成怒

女儿杀猪烫猪的娴熟,和那样高超的技巧,是洪谦儒见所未见的,女儿烫猪的速度之快捷,质量之好,是他闻所未闻的,为了脸面,他连忙加快了速度,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洪大鼎下头、上架、开膛、砍方,收拾完了头蹄下水,他的猪才刚刚上架。他懒得开膛了,蹲下去,呆呆地看着女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此时,他脑中功能正在竭力地思考着,如何才能度过眼前这一关。他掏出烟袋锅子,点着后猛地吸着。

洪大鼎赢了,赢得毫不费力,洪谦儒输了,输得一塌糊涂。要是县市的屠宰大赛,或者它们的预选赛,是需要断斤断膘的,那是他的一绝,全金州市,赶上他的屠夫不多,那样,他不至于输得这样惨不忍睹。可今天只是一个争夺屠长的村级比赛,断斤断膘(不用宰杀过秤,凭经验估算生猪的重量、膘厚、杀肉多少)是不用的,是要在夺得屠长后的三年内,依靠平时的屠宰积累逐渐提高,最后用于乡里参加县里屠宰大赛的预选赛和正赛,或者县里参加市里屠宰大赛的预选赛和正赛。

洪泰恒是个老古板,做事丁是丁卯是卯,说一不二,他清了下嗓子,对大家说:“现在,我宣布新的屠长!”

“慢着!”洪谦儒慌忙阻止道。

比赛输了,他却不能输人,更不能让女儿说出那个理由。他看着女儿辩解道:“大鼎是我女儿,她的本事都是我教的,她虽然念了个博士,是大家心目中的大文人大才女,却连一份混饭吃的营生都找不到,她想女承父业,到县城里开一家肉店。我们父女吵架,她向我挑战,我再输给她,都是我们提前套练好了的,是想帮她扬扬名声,为她的生意做个宣传。我们是父女,咋会争夺屠长呢?”

洪泰恒转头问洪大鼎:“女子,这可是真的?”

洪谦儒求和的话和求饶的眼神儿,要是放在平常,洪大鼎一定会给爸爸这个梯子,让他下台,可今天她是在极度的羞愤中赌气和爸爸比赛的,没有丝毫地取胜把握,现在轻而易举地赢了,脑子一下子被雪耻和泄愤的快感填满了,把爸爸那乞求的眼神和释嫌求和的话,看成是她泄愤雪耻所取成果的一部分,当族长向她求证时,她只是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爸,别给你的老脸上贴金了,只要你把洪大钟和那个没有人伦廉耻的狐狸精赶出洪家,这个屠长,还是你的……”

洪大鼎虽然没有说出大哥和继母“通奸”的字眼,意思傻子也听得出来。洪谦儒呆了、傻了。这是家门的不幸,天大的耻辱呀,就是他把二人捉奸在床,也不能当着外人承认呀。他就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大吼道:“臭丫头,你满嘴喷屎,老子劈了你!”他抓起一把大砍刀,朝女儿扑去。洪大鼎逃跑不及,被父亲一把抓住,见洪谦儒近乎疯狂,围观的人害怕误伤了自己,“哗”地一下闪开好远。洪谦儒刷地抡起砍刀,只见一道寒光射上他的头顶,在空中略一停留,化成一道优美而阴森森的弧线,直朝洪大鼎的脑袋罩落。

“啊——”人们骇然惊叫,胆小的妇女捂住聊眼睛,一个吃奶的孩子吐出奶头,“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谦儒,住手……”族长惊叫道,他想过去拦住洪谦儒,却来不及了,老人闭上了无奈的眼睛,叫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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