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梁山”杀喜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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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喜猪

就在主人觉着非常晦气,手足无措地寻找村里的处女来杀死“喜猪”而无人能够胜任的时候,水清泉突然想起洪大鼎,对水清新说:“新哥,这是我的同学洪大鼎,她爸叫洪谦儒,是咱金州市有名的杀猪匠,还得过市里屠宰大赛的第三名呢,她从小就给她爸帮忙杀猪,保证能行。”

洪大鼎急忙否认道:“水清泉,你胡说什么,我哪里会杀猪哇?”

水清泉是洪大鼎最好的朋友,听她说过她家的事,尽管洪大鼎竭力否认,她却替她打着保票。水清新不管三七二十一,硬把屠刀塞到洪大鼎手里,苦苦地央求她帮忙,她怎么解释也没用。见无法推掉,洪大鼎只好壮着胆子,硬着头皮走向屠凳。

洪大鼎虽然褪过****、翻过肠子,却没有亲手杀过一头猪,平常踩着蚯蚓都害怕的她,此时手握屠刀,就像托着一座大山,两腿突突地发抖,半天举不起来。

“快杀呀,时辰要过了!”大家叫喊道。

洪大鼎把刀尖儿对着猪脖子拴绳子的地方一个小窝,闭着眼睛,猛地一捅。洪大鼎这一捅,是鼓起了全身的力气,屠刀没入齐柄,那猪蹬了几下腿,抽搐几下便死了。洪大鼎常年给爸爸帮忙,对杀猪的基本工序了如指掌,由于慌乱,在给筲里兑冷水时,她手上一滑,一桶水全部倒在猪身上。刚刚杀死的热猪被冷水一激,肌肉收紧,不但不好褪毛,肉的颜色也发暗发青,就像病死的猪肉一般,非常难看,就是平常杀猪,也是很忌讳的。这一下,洪大鼎更慌了,忙中出错,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儿,双手将猪一提,就丢进木筲,模仿着父亲的样子烫了起来。

按正常程序,将猪杀死后开始舀水兑水,水的热冷比例一般是开六冷一,太热,烫坏了猪皮,太凉,又烫不下鬃毛。烫七八分钟后,就用糙石蹭毛,等蹭得差不多了,再用卷铁拔尽残毛,剥掉猪皮,不剥皮的出筲后,将其吹圆,用屠刀刮去细小的绒毛、污垢和污水,再用净水冲洗一番,取下猪头,犁开脊梁查看膘的薄厚,然后是上架、开膛、分爿,杀猪匠的任务就完成了,后面的工作可以由助手或者其他人代为完成。从烫到出筲,大约二十分钟,视猪的大小和饲养时间长短增减。洪大鼎平时没有注意,不明白,烫了三四分钟就出了筲。前面的错误使她非常慌乱,慌乱中,她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知两个助手是和主人有仇,想看她这个黄毛丫头的笑话,还是也跟着她犯了浑,亦或根本不明白,谁也没有指出来,等她发现没有褪毛,已经晚了。

当地结婚杀喜猪,对于各道工序是非常讲究的,稍有差池,就会给主人留下一辈子的心病。对于宰杀的时辰和烫毛的工序,尤为严格。如果褪不净****又返筲再烫,即使烫掉了,也是个“二回烫”,预示着主人的婚姻不圆满,要两次或者多次结婚,是很忌讳很不吉利的。就在水清新大为惊慌,面露沮丧的愠色,想发怒又不能发起的时候,慌乱中的洪大鼎突然拿出一个大卷铁,“唰”地刮了下去,使她和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她这一刮,竟然刮掉了一大片,她一愣之后,再几卷铁下去,猪的半爿身子就干净了,她转了一个方向,继续刮。转眼间,一头黑毛森森的毛猪,成了一头干干净净的白猪,那细小的绒毛,也一根不剩。

洪大鼎仔细一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以后烫猪,她就照此办理。为了掌握最佳的烫猪温度,有了钱后,她托化学实验室的老师在上海买了十几只温度计,在杀猪的实践中,寻找一个相对准确的温度,并不断地修正完善,现在,她能根据猪的重量、肥瘦和饲养的时间长短,准确地给出每一头猪一个最合适的烫毛温度。

“大鼎,你太棒了!”水清泉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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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这女娃太棒了!”人们齐声叫好,“不愧是金州市屠宰季军的女儿呀!”

那天杀猪,洪大鼎是被逼上梁山的,她一路误打误撞,不但没有把主人的事情闹坏闹糟,却干得非常漂亮。水清新感念她及时救驾,给了两块银元,这是当地杀猪匠杀一头喜猪的十倍工价。洪大鼎高兴坏了,从此后,她的“女屠夫”之名,便在学校里传开了。

处女杀喜猪,是婚嫁之家最为吉利的,因而,时常有同学请她帮家里或者亲戚去杀喜猪。开始,洪大鼎很不好意思,碍于同学的面子,她又不能不去,干得多了,就练下了脸皮,每逢节假日或者周末,只要有同学叫她杀猪,她就欣然前往。上完高中,她不但练就一身的力气,也积累了经验,掌握了屠宰的不少技术技巧,还挣下了伙食和学杂费。从大学的本科硕士到博士,她虽然没有再杀猪,为了锻炼身体,她模仿过去杀猪的动作,编了一套快拳,她给取名为《屠夫快拳》,经常练习,久而久之,竟然小成。“砸耳刺喉”那个动作,在她的《屠夫快拳》中叫做“闪电敬猴”,就是这招,使上海闸北警察分局副局长杨少良也吃了大亏。

那还是她考上硕士的第二年,在上海一次同乡招待酒会上,曾经要她做五姨太,被她拒绝的杨少良乘着敬酒之机占她便宜,她本能地左手一圈,来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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