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百米级mm (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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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啊,我俩也去报名,混进去以便下手。”“我俩?怎么会是我俩?这貌似没我什么事儿吧?”我一脸的无辜。“吃了我的烤鸭,还不帮我办事,你丫怎么这操行!”卢真说。吃了卢真的烤鸭是我大一最后悔的三件事之一。还有两件事分别是我在卢真的指示下去偷裴蕾的手机,还有裴蕾生病时我去照顾了她一夜,让她误以为我中意她。当然,其中最后悔的还是吃卢真的烤鸭,不然也不会有后两件事的发生。所以君子有所食,有所不食,吃了谁的东西就得为谁卖命。就卢真这样的,整天指示我向东向西,哪是找了个哥们儿?分明是认了个干爹!在报名的路上我跟卢真说我从小到大我就没为谁的事这么上心!卢真冲我一个劲儿地作西施狗的笑容状,方才息事宁人。校广播台音乐编辑的笔试很有意思,先是放一些什么夫什么斯基谱写的音乐名作,然后让大伙写出作者及作品名,后面还有自由发挥题,给定一段文字,让大伙配选背景音乐。我把能叫得出名字的轻音乐全部酝酿上去,卢真抄得满头大汗。最后的录取结果很有戏剧性,广播台的干事说:“这次你们系同学普遍素质都很高,但我们只能给两个名额,一个是裴蕾,另一个是——”卢真的心提到嗓子眼。

“另一个是白天”,干事抬起头,笑眯眯地说:“祝贺二位成为我们广播台的新成员。”全乱套了。卢真的答案和我一模一样,而且我还有好几道题没有作答,结果怎么会是我被录取?后来我才知道,有几首曲子我写了班德瑞,因为手感良好写成了英文。卢真看了半天,抄了下来,并且直接给翻译成了汉语,他写的是“班尼路”,并且在回去的路上感叹:“原来班尼路还出CD啊!”给隋棠打电话,聊起了笔试的事。隋棠说,正好她也进了校广播台,并且是做播音,看来进军央视的理想之路上有多了个战友。隋棠问我:“你们班有美女吗?”我想了想裴蕾,说:“有一个。”“级别如何?”“还行,个子比你矮一些,腰围比你略大一些,胸……”我想说,胸也比你小一号,突然觉得不妥。“什么!胸什么?”“啊,这个……她凶得很,不像你那么温柔。”我赶紧绕了个弯。“行啊,白天,长能耐了,学会看美女了哦!”我听见隋棠的笑声。“心中无美女,看了也是没看,心中有美女,没看也是看了。”“到底是看了还是没看?”“我心中装不下别的美女,所以看了也是过眼云烟,我心中只有你这个美女,所以就算没看见,也好像你时时刻刻在我眼前。”我自以为这个回答很绝妙,一定会令隋棠满意。

隋棠笑得更厉害了,她说:“嗯,我原本以为你一定很想见我,决定明天让你陪我逛街,但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见我,那还是算了。”“这——”我刚想改口,隋棠已经挂了电话。我承认我是一个先入为主的人。当我第一次看见隋棠的时候,我被她湖水一般明亮的眼睛迷住了,虽然有着明亮眼睛的女孩并不鲜见,比如裴蕾,但我再也想不起“湖水”这一比喻。因为在我心里,隋棠是独一无二的。入学以来我和隋棠一直没见面。不过不见也没关系,我们注定会走在一起。文明说我喜欢用“肯定”,“注定”这样类似的词。他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一成不变的,你要小心才行。这个问题我也不是没想过,但我不擅怀疑世界,并且相信普遍规律。在我眼里,戴眼镜的男人应该比不戴眼镜的斯文一些,爱流泪的女人就是比不流泪的要心软。我的“先入为主”被文明称作“胆小保守”,他说我喜欢在潜意识里将事物定性分类,在事情的善恶真伪还没确定之前先做一个错误的预判,再慢慢地去改正这个错误。“戴眼镜的男人也许是用眼镜来掩饰他的凶光,而女人的眼泪可能是她们绝情的一个借口。”我清楚地记得一个例子。

我和文明走在校园里,前面一个女同学在掏东西的时候掉出了一张五十元钞票,在她身后是一位军训的教官。文明说:“你猜猜那人会把钱给女孩,还是会占为己有?”我说:“当然会还给那女孩,他是教官嘛。”文明说:“不见得,我赌不会,赌一听可乐的。”我看见此人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将钱踩在脚下,再装作系鞋带儿把钱拣起来……我很不爽地请文明喝可乐,文明笑呵呵地拍着我的肩膀,扔下一句让我回味无穷的话:“哥们儿,这个不算啥,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三年后的5月,我在派出所面无表情地盯着文明,一字一句地说:“我想象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从那时起,我才真正理解这句话。我是个危险人物,我早在大一时就险些被裴蕾送进派出所,因为我偷了她的手机。但我很少做坏事,上一次犯混还要追溯到小学。我受班长的指使把一只毛毛虫放进了女同学的铅笔盒,班长说放完了就让我当小队长。后来东窗事发,小队长没当上,反倒让老师关了一天小黑屋。我梗着小脖不服气,跟老师说是班长让我放的。

老师把眉毛一立:“你真出息啊,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他让你偷东西你偷不偷?”回想起来我都觉得自己真比以往出息了,这一次,卢真让我去偷东西,我就真去偷了。裴蕾有一部99年款的摩托罗拉的手机,4000多,彩色的外壳十分招摇。自习的时候放在桌上供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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