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毁人不倦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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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新中国处男的第一筒豆浆流向何处,网友们有过这样的热评:一部分人经不住东洋美女武藤兰们的折腾,在电脑前献给自己的双手;还有一部分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剩下一部分人早在弱冠之年便有的放矢,的确为人所羡。我看罢大呼不是这样!还有其他情况!网友说不可能了,你说来听听。我……还是算了吧。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每当回忆起来我便像大病了一场。那位主任很有毁人不倦的精神,后来陆续找过我很多次,我东躲西藏好似惊弓之鸟,每当教室门口有女人经过我便猛地抬头,神经几近崩溃。我把我的困惑告诉了隋棠,当然把一些情节打上了马赛克。隋棠回信说她笑得呛了水,咳了一天。她说:“你转来我们学校吧,我在三年二班,是班里最高的女生,我坐最后一排,没有同桌……我们教导主任是男的。

”我着实进行了一番思想斗争,因为北大这一荣誉对于我和对于这所学校同样宝贵。我站在这所零北大的高中门口感慨:曾经有一棵好苗子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不知道珍惜。当他被浇灌以污水你们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对那名贱人说:滚远点!如果非要把这句粗话加个理由,那就是:不要脸!第二天我转学了。也就是从那天开始,隋棠走进了我的生活,开始与我的幸福息息相关。这段奢侈的爱情况日持久,6年前的隋棠远远不像现在这么温柔体贴,一副专横跋扈的样子像只骄傲的孔雀。有时我怀疑自己含有放射性物质,才几年的时间,怎么就把这只活脱儿的孔雀变成了一只转基因绵羊?转学手续办得异常顺利,我直达三年二班最后一排,隋棠身边的空座上。在见到隋棠之前,我换了一件新衬衫,还喷了少许古龙水。她是我的笔友,粉丝,又是个美女——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所以我不能太寒碜。关于隋棠见我第一眼时的表情我也设想了很多版本,我想她会惊呼,或者傻笑。但愿她不要轻易迷上我,我可是对女人有免疫力的。但是我跨进这个班级的那一刻,我呆掉。

坐在最后一排那个高高的女孩!她正望着窗外,秋日的微风扬起她腮旁的青丝,托出一张绝美的脸。眉如翠羽轻轻舒展。迎着风的眼睛稍稍眯起,在眼底泛起波澜。目光停留在远处,似乎在做思踱,她眼里的清澈就像那未名湖水。她穿白色的仔裤,粉色的紧身半袖毛线衣,突兀有致,玲珑剔透……我轻声走到她身边,她略微一怔,方才注意到我。她似笑非笑地盯着我看了两秒钟,眼睛好像是在说:你来了啊。我所谓的免疫力顷刻土崩瓦解。原来,在来到这里之前,我从来没见过美女。我忐忑不安地坐下,身上的古龙水被一种很别致的香水味湮没,有气无力地蒸发掉,就像我当时的蔫相。坐在她的身边,1米84的我更像是1米48。我甚至没敢多看她几眼,仿佛那就是对她的亵渎。那时,隋棠19岁,我坐下后心里一个劲儿地感叹,女孩发育得就是早啊。从别人口中得知,隋棠曾在高二参加辽宁省“明日之星”大奖赛,并且获得最佳形象大奖。那个时候她已经是省级的美女。我虽然也自诩为校草,但是那么大个学校,校草多得可以组成几支篮球队,我没有足够信心跻身主力阵容。所以比姿色,我和隋棠差了好几个段位。

隋棠在半个城市的高中生眼里乃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是我偏偏没有耳闻。隋棠笑呵呵地问:“你真的不认识我?莫非你没参加过全市高中运动会?”我当然参加过,并且乐于拿着望远镜大肆窥探各个学校的带队校花。我终于确定我在望远镜中见过隋棠,并且一直看到擎着望远镜的手酸痛。隋棠经常逼着我,为她背诵第一次见面时的感觉。“你说这一什么女的啊?这么虚荣!我都给你背了不下十遍了。”我刚一做无奈状,隋棠就把我的脸拧成一朵花:“就虚荣,就虚荣……你再背一遍嘛。”于是我就从“眉如翠羽”一直背到“玲珑剔透”,隋棠眼睛又笑成了一个月牙。我不止一次地说,隋棠你是个超级自恋的女子。隋棠只是笑,她说:“我不觉得自恋啊,我只迷恋我妈妈。”我有幸参观了隋棠的闺房。我看见床头摆满的发黄了的镜框,镜框里那张美丽的脸和隋棠的一模一样。隋棠说:“这就是我妈妈。”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隋棠一个人住,她爸爸在南方跑供销,她妈妈在分娩时大出血,她要求保孩子。一个婴儿始于一个25岁美丽妈妈生命的尽头。三个月过去了,我和隋棠的关系渐入暧昧。“暧昧”这个两字的结构很有感觉,此男彼女沐浴在日光下,日久生情。

“暧昧”这两个字又足够郁闷,也不知道到底是爱了还是未爱。高三那年的冬天,高考的钢刀闪烁着寒光,隋棠的笑容冷艳刁蛮。那时我时常告诫自己,隋棠是如此让人愉悦,可是没有她,我也一样过。学校在春节放了一周的假,这一周我茶饭不思,自觉日月无光。不见了她,这日子的确没法儿过了。我问隋棠想考一个什么标准的高校,隋棠说标准就两条,一是离开这个城市,二是坚决不考学院级别的。这第一条好办,第二条按照隋棠现在的状态有些难。听罢隋棠的话我的脑袋高速运转,两只眼睛向内存的红灯一样对着她闪烁。我要带她去北京,和她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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