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良知的政治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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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同的命运”演讲

2007年6月23日

(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市)在联合基督教会举行的宗教会议上,巴拉克·奥巴马以“有良知的政治”为主题发表了此篇竞选演讲。

“如果我们能拥抱共同的命运,那么我相信,我们不仅能为美国带来更加有希望的未来,我们不仅能净化自身的心灵,我们还能在世间完成上帝的使命。”

自从我宣布竞选总统以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在这段时间里,我得以有机会与全国各地的人们交谈。我发现,无论我在哪里,无论我的交谈对象是谁,我都能发现一个共同的现象,那就是:人们渴望改变,渴望着新事物的出现。他们已经准备好翻过旧时代的一页,结束陈旧的政治和政策,告别伊拉克战争、医疗保障危机,以及虽然口号响亮但依然让孩子们落于人后的学校教育。

但我也能感觉到,人们渴望的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不仅仅是一项具体的事物或事业。我认为似乎无数美国人每天都在重复着必须例行的日程,送孩子上学、开车去上班、去商店购物、努力坚持节食或者戒烟。但他们渐渐意识到这样的生活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他们最终认定,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财产、自己的消遣娱乐活动、自己的繁忙日程,不足以构成生活的全部。

他们希望他们的生活有清晰的目标,有高低起伏的情节,他们希望能发泄出长久以来的孤独感。因此他们需要一种安全感,需要肯定这世上一定有人还在乎他们,会认真倾听他们说话,确定他们不是生来注定要走过通往虚无的漫漫长路。

但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这种对于生命意义的探寻,对于我来说是十分熟悉的。我不是在宗教气氛极其浓厚的家庭中成长的。在我只有两岁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回到了肯尼亚,我对他不是很熟悉。虽然在他出生的村庄里有很多的穆斯林,但他却是个有名无实的穆斯林——他成年后成了一名无神论者。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曾是卫理会和浸礼会教徒,但不做礼拜。我的母亲是我所了解的最注重精神生活的人之一。她对这个世界有着无限的好奇,而且总是恪守着生活中的准则,却对有组织的宗教持有一种健康的怀疑态度。最终,我也变得和她一样。

大学毕业后,我到了芝加哥,成为了一名社区组织者,为一些基督教堂工作,从那时起我才正视了自己精神生活中的困惑。从某种意义上说,最初我来到芝加哥的原因也是出于对生命意义的渴望,我想融入一个更大的集体之中。我一直都被民权运动的精神激励着,被那些眼光明亮、腰背挺直、勇敢无畏的年轻人们激励着。他们勇敢地乘坐公共汽车南下,走进不允许黑人就餐的快餐店,冒着生命危险去争取自己的自由。那时我还太小,没有参与到这场运动中去,但我感觉到如果我能帮助重建起芝加哥最贫困的社区,我也能在后续运动中发挥一点小小的作用。

我到芝加哥的时候是1985年,和教会人员,以及许多比我年长很多的普通民众一起工作。我发现在他们身上,我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我发现,只要你花时间去倾听,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动人的故事。我认为,他们肯定也在我身上找到了自己。他们看到了我熟读《圣经》,看到了我信仰的价值观,看到了给我的工作注入了动力的价值观也是他们所信仰的。但是我相信他们也能感觉得出来,我与他们之间仍然有距离,一部分独立于他们存在——在他们中间,我仿佛是个旁观者。

慢慢地,我开始意识到我的生活也缺少了一些什么。我的信仰没有明确的方向;我也没有加入任何特定的信仰组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永远是孤独的,永远和他人有距离。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些和我一起工作的牧师找到了我,问我是不是某个教堂的一员。“如果你的工作是组织教堂工作,”他们对我说,“那么多去几次教堂,对你会很有帮助的。”我想,“嗯,这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所以在一个周日,我穿上了一件少有的整洁外套,来到了芝加哥南郊95街的基督教三一联合教会。我听到了杰里迈亚·赖特牧师的布道,名为“无畏的希望”。在布道中,他让我结识了耶稣基督,让我了解到自己的罪恶可以被救赎,还了解到对于那些我无力实现的目标,只要我相信上帝,上帝就会和我一起实现。从那时起,我明白,信仰不仅仅是身心疲惫者们的安慰,也不是逃避死亡的避难所,而是这世界上和我自己的生活中让人变得主动积极、触手可及的源泉。

正是出于这些新鲜的念头,终于有一天,我穿过三一教会的走廊,受浸成为基督徒。这是我个人的选择,并非是因为看到了神灵的显现。我从未在教堂缺席,虽然别人有时如此。我的疑问并没有奇迹般地消失,我头脑中的怀疑也没有突然消逝,但在那个南郊教堂里,当我双膝跪在十字架面前时,我似乎听到了上帝的召唤,我让自己听从他的意愿,并全身心地追求他所颂扬的真理,完成他的事业。

但我的历程只是一个更伟大历程中的一部分——所有曾经渴望将自己信仰的价值观用于社会中的人,都是这一伟大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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