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此诗如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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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北县。  已经过了戌时,南街这一块儿依旧是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青石大路的尽头处是一座拱桥,拱桥斜着对面,立着一座阁楼。  阁楼年代看着并不久远,张灯结彩宛,如办了喜事,那红色缀着穗的灯笼一个接着一个。  阁楼二楼的窗口处,站着好几位笑语风声的姑娘,手中手绢时不时对着斜桥人来人往的人群挥舞。  更有大胆的姑娘拿轻罗小扇遮着小口,对着桥上人流大胆调戏。  只要是个男的,看见这种情形,都会心中荡漾  阁楼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青鸟阁。  满楼的姑娘笑语嫣然,瞧的谁家少年羞红满面。  夏日虽炎,但此时已经夜色正浓,白日里的燥热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微微凉爽的清风拂面。  跨过了斜桥,游过了清风,一位面白无须的儒雅中年缓缓行走。  中年人一袭白衣,扬眉浅笑。  他年纪约摸三十五六岁了,鬓角的头发依旧随风飘飘。  眉毛浓黑而整齐,一双眼睛闪闪有神采。  他看人时,十分注意。  微笑时,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  整个人潇洒如清风。  只不过面色有些苍白而已。  此时中年男子饶有兴趣的看着阁楼上那几位对着此处招袖的姑娘,眼神有些亮,正欲前走之际,却被一到声音喊住。  “老爷,已经戌时过半了。”  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位身高八尺有余,体型如象,眼如筛盅,鼻若阔锁,威猛如巨灵神一般的锦衣壮汉。  如此威猛雄壮的汉子,如同小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的提醒着与他体型矮上足足一头的儒雅中年人。  儒雅中年人听了,本来有些发亮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愉快,眉头微微一皱,颇有些被人扰了雅兴的意味。  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满:  “巨擂,知道为什么此次出行,巨鼓巨声我不带,偏偏带你追随吗?”  那大汉扭捏低头,如同犯错的孩子,低声道:“不知。”  “因为你够蠢。”  儒雅中年斜眼的看着巨擂道,叹一口气道:“没想到还是失算了。”  “侯……老爷恕罪。”  壮汉巨擂涨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少说话,多学,多看。”  儒雅中年人挥一挥袖子,懒得再跟巨擂计较,转身又饶有兴趣的看着阁楼上的各位女子。  “二十年前就会过不少北地女子,至今那热情似火的情意依旧挥之不去……”  儒雅男子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追忆,仿佛想起了什么好事,表情也不由得变得有些热切。  努力克制住自己内心不平静,整理了一下衣冠,面上恢复平淡,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前进。  巨擂那如同高塔一般的身躯跟着,低头不语。  突然,儒雅男子停住脚步,脸上带着犹豫不决,嘴中低声喃喃:  “不行,我乃儒家弟子,怎能如此行事?!如何对得起我儒圣一脉的英明?”  这一句话说的巨擂不由得热泪盈眶。  老爷,迷途知返,乃大丈夫也,眼神便的希冀起来。  嘴中刚想说老爷英明,还是以注意身体为主之类的话。  忽然有听见那儒雅男子说:  “我儒家弟子皆风流雅士,入阁之前怎能无佳作??”  巨擂神色一僵,不过紧接着便恢复了正常,对此他早已经习惯,不是对儒雅男子的习惯,而是对儒家那种又当又立的行事作风习惯。  “嗯……”  中年儒雅男子紧是稍稍微微沉吟一声,接着便两眼一亮,开口道:  “辞京朝北无人送,唯揽西风做故交!”  说完这句,儒雅男子畅快大笑,一脸满意。  说着便带领铁塔一般的汉子往阁楼处走去。  一边走,一边问满脸自信的问巨擂道:  “此句诗如何?给老爷品。”  可怜的巨擂自打娘胎出生到现在大字都不认识几个,哪有品诗的法子?  “好诗,好诗……”  巨擂唯有一脸尴尬,憨厚的点头。  心中不免升起几分悲凉。  老爷,不过是玩个娼妓而已……  听了巨擂的恭维,中年男子来了兴致,脸上浮现出一丝被认同的感触,认真的看着巨擂道:  “那你来说说,好在哪里?”  问道这,中年男子似乎是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有些不满。  一群士林的傻鸟,鉴赏能力还不如自己手下的一节莽夫。  狗日的清贵,对老子的诗词佳作嫌弃的紧,自己每有佳作现世,却无一人认同?  在儒雅中年人心中,自己诗词上的天赋,明明是大于兵法上的造诣的。  还有那纪老贼!  偏偏说老子天赋在打仗上??  呵,呸!  老子乃是当朝入了三品的儒道大尊,虽主攻兵法,但那也是儒道,拿老子跟那群粗鄙的莽夫相提并论?  呵呵,纪老贼,匹夫尔。  一想起那个脸皮厚的如同城墙一般的老贼,儒雅中年人脸上便浮现出鄙夷。  “这……”  巨擂的脸色僵住了。  好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哪里好?  “应该是……嗯应该是好在……”  巨擂涨红着脸吞吞吐吐,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怎么夸赞。  就在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不耐的神色时。  一道充满惬意,带着几分痞气的声音从斜桥那里传来。  “本公子甚喜,不用给公子省银子,今晚的消费,陆公子买单!!”  声音充斥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  抬头看去,一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迈着嚣张的八字步,一点一点出现在斜桥之上。  只见那少年郎头带黑冠,冠嵌墨玉,后连丝带落至脊。  青衫衣腰带轻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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