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三:云中谁寄锦书来(三)(5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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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小心地一步步靠近,低头闻了闻他的鞋子,绕着他打转,很快就认出了熟悉的人的气味,亲昵地蹭蹭。

塔希尔顺势抱起它使劲贴了贴暖呼呼的猫脑袋,挠它下巴,再揉揉它的脸。

苏檀挑了一杯红酒,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只果篮。雪里蕻闻到气味马上扭头要冲过去,“抱住它!”不需苏檀提醒,塔希尔也正抱着雪里蕻呢,任它在怀里怎么扑腾挣扎都没挣脱出塔希尔的一阵乱揉。

果篮里是时令新鲜的蓝莓和覆盆子,浸水滚动搓洗后,倒进小玻璃瓶里,简单捣了捣,冲入红酒,打开糖罐:“要几勺糖?”

“三勺。”苏檀倒了三勺糖,筷子搅匀融化,再切了两片柠檬混入,“师父您不给自己做一杯吗?”

“中午喝过一杯呢,喝多了可不行,可惜没有冰块,不然更好喝,尝尝?”

塔希尔举杯一口气喝了大半,蓝莓覆盆子与柠檬的甜酸交融,葡萄酒的气味将新鲜果味调和,滋味鲜爽又甜蜜的桑格利亚果酒永远喝不厌。

苏檀将果篮收好,雪里蕻也终于有机会挣脱塔希尔的怀抱,很是不满地冲他喵呜喵呜。

塔希尔拿了只汤勺,勺了一勺果酒给它,雪里蕻立刻凑上来舔,舔巴舔巴,舔完勺子又凑过来想舔杯子里的。

“不给~”塔希尔举高酒杯,雪里蕻上蹿下跳,屡次试图借他膝盖跳起来打到他手腕,塔希尔干脆站起来,一脸挑衅地抿了口酒。

雪里蕻不甘示弱地扒拉着他的衣裤往上爬,几斤重的大猫挂在身上晃晃悠悠。苏檀抬头一看,塔希尔身上挂着猫原地转圈,乐得像个傻小孩。

塔希尔不好意思地笑:“花了很多……”

“老爹就说了,你那点怎么够天天吃吃喝喝的,记得节俭一点,不要长胖了,对身体不好。”海东青摸出苏檀制的一筒线香出来,还有精心包好的香插:“香插是瓷的,小心点,不要摔了。”

“好。”塔希尔忙不迭把香插放进口袋,塔希尔又摸出一封信,信中还装着什么东西,“老爹给你的东西。”

“这是什么?”塔希尔隔着信封捻了捻,是个圆的,像镯子,又可以活动,是珠串?

“回去再打开看吧,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去,下午不是还要训练?有空回来看,不然雪里蕻都不记得你了。”海东青调侃,塔希尔点头:“有机会我会回去的。”

信封里会是什么东西呢?

塔希尔既期待,又有些紧张,但是时间不容许他马上拆开信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好先把东西都锁进房间里,再下楼去参加训练。

训练中途休息时,卷毛挤眉弄眼地问他:“你家人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点驱虫的草药。”塔希尔说,“很管用。”

“这么好?让我也见识一下?”

“不给。”塔希尔一口回绝。

“哎?为什么?”

“是我家人给的。”

卷毛憋了半天,悻悻说了一句:“小气!”

熬到下午,塔希尔开心地蹦跶回屋,第一时间去拆信封,信封里装的是一串淡褐色的小木珠子,闻一闻还有奇妙的淡淡的香味,甜甜的。

信上写:“这是我从故国带来的沉香木珠串,气味清芬,没事可以捻着放松心情。切记珠串不能碰水,不能烈日曝晒,不能脏手触碰,比较娇贵,洗后睡前摸一摸就足够了。”

塔希尔开心地摸了又摸,将沉香木珠串戴在手上,拨动了两下,贴脸搓了搓,深吸了一口自然木香味。从怀里掏出仔细包好的瓷器香插。乃是两根一长一短的白瓷修竹,稍短的一根内部中空有孔,就是插线香的地方,修竹底部斜倚镂空湖石,一只小巧竹笋,笋纹交错。

竹子这种植物,塔希尔以前只在苏檀的画里见过,没想到还能见到瓷做的实物。瓷器光洁润白,小巧精致,摸在手里一会就温热起来了,他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翻到底下看到了两列青蓝色的字:大明宣德年制。

大明。塔希尔轻轻念着这个名词。偶尔苏檀念及自己的故乡,不过从未说过“大明”,而是说“故国”。

在中文语系里,什么东西带上“故”字往往代表着逝去或远离,难道大明其实已经别国侵占,所以苏檀来西班牙避难了?

远离故乡,是件让他很难过的事吧?

他开始拆线香,线香用柔软的纸包裹得严实,不过不能阻止线香清凉微辛的气味散发出来,线香一捆,麻绳束缚,结打得很漂亮。

塔希尔回忆了下当初苏檀焚线香时的场景,四处找打火石,擦起小小的火星,耐心地点燃了熏香,然后学着苏檀的手法甩一下——灭了。

塔希尔只好再次点燃,这次不敢用力晃了,抖一下就行,插进竹筒香插里,趴在桌上呆呆地看着线香燃起淡淡的一缕烟,缥缈地渐渐消弭进窗外缓缓深沉的夜色。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檀点熏香的时候,他捻着一根香点燃,轻巧地晃了两下,对线香轻吹一口气,烟气便腾地袅袅而出,对他解释说,这香可以安定心神。

他甩起来真好看。

直到飞蚁被灯光吸引扑上他的脸,他才惊觉自己忘了苏檀的叮嘱:早点关窗!

现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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