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列三:云中谁寄锦书来(三)(4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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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塔希尔隔着信封捻了捻,是个圆的,像镯子,又可以活动,是珠串?

“回去再打开看吧,你先回去好好歇着去,下午不是还要训练?有空回来看,不然雪里蕻都不记得你了。”海东青调侃,塔希尔点头:“有机会我会回去的。”

信封里会是什么东西呢?

塔希尔既期待,又有些紧张,但是时间不容许他马上拆开信封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好先把东西都锁进房间里,再下楼去参加训练。

训练中途休息时,卷毛挤眉弄眼地问他:“你家人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一点驱虫的草药。”塔希尔说,“很管用。”

“这么好?让我也见识一下?”

“不给。”塔希尔一口回绝。

“哎?为什么?”

“是我家人给的。”

卷毛憋了半天,悻悻说了一句:“小气!”

熬到下午,塔希尔开心地蹦跶回屋,第一时间去拆信封,信封里装的是一串淡褐色的小木珠子,闻一闻还有奇妙的淡淡的香味,甜甜的。

信上写:“这是我从故国带来的沉香木珠串,气味清芬,没事可以捻着放松心情。切记珠串不能碰水,不能烈日曝晒,不能脏手触碰,比较娇贵,洗后睡前摸一摸就足够了。”

塔希尔开心地摸了又摸,将沉香木珠串戴在手上,拨动了两下,贴脸搓了搓,深吸了一口自然木香味。从怀里掏出仔细包好的瓷器香插。乃是两根一长一短的白瓷修竹,稍短的一根内部中空有孔,就是插线香的地方,修竹底部斜倚镂空湖石,一只小巧竹笋,笋纹交错。

竹子这种植物,塔希尔以前只在苏檀的画里见过,没想到还能见到瓷做的实物。瓷器光洁润白,小巧精致,摸在手里一会就温热起来了,他爱不释手地左看右看,翻到底下看到了两列青蓝色的字:大明宣德年制。

大明。塔希尔轻轻念着这个名词。偶尔苏檀念及自己的故乡,不过从未说过“大明”,而是说“故国”。

在中文语系里,什么东西带上“故”字往往代表着逝去或远离,难道大明其实已经别国侵占,所以苏檀来西班牙避难了?

远离故乡,是件让他很难过的事吧?

他开始拆线香,线香用柔软的纸包裹得严实,不过不能阻止线香清凉微辛的气味散发出来,线香一捆,麻绳束缚,结打得很漂亮。

塔希尔回忆了下当初苏檀焚线香时的场景,四处找打火石,擦起小小的火星,耐心地点燃了熏香,然后学着苏檀的手法甩一下——灭了。

塔希尔只好再次点燃,这次不敢用力晃了,抖一下就行,插进竹筒香插里,趴在桌上呆呆地看着线香燃起淡淡的一缕烟,缥缈地渐渐消弭进窗外缓缓深沉的夜色。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檀点熏香的时候,他捻着一根香点燃,轻巧地晃了两下,对线香轻吹一口气,烟气便腾地袅袅而出,对他解释说,这香可以安定心神。

他甩起来真好看。

直到飞蚁被灯光吸引扑上他的脸,他才惊觉自己忘了苏檀的叮嘱:早点关窗!

现在房间里不知进了多少飞蚁,赶紧关上窗,到处找飞进来的飞蚁,找了半天没找着,吹灭灯躺下,没一会就听到了细微的嗡嗡声。

塔希尔听力敏锐,耐心等声音靠近了一点,猛然一出指,捻了捻,确定飞蚁应该是死了。觉得自己真厉害,再继续练习下去,摘花飞叶的功夫不会比海东青差,想到这个他就有点开心了,秉着笑慢慢睡熟。

圣詹姆斯日,塔霍河区的传道徒举行鹅赛跑的游戏。卷毛和朋友们兴致勃勃地要去看,不过塔希尔无心观赏这有趣的节日游戏,他向老师告假,委婉地拒绝了朋友们的邀约,带着新鲜出炉的修女糕点踏上返回马德里的旅途。

中午,塔希尔回到了久违了的马德里,离家越近,他的心就跳动得越快,迸发出无穷的喜悦。他背着包裹走到熟悉的地方,贴耳倾听了一下,感觉今天卡耶塔诺老爷应该没来,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安静了一会:“塔希尔?”

塔希尔高兴地应道:“是我!”

很快,苏檀打开门:“今天不是圣雅各日么,你……哎!”他被塔希尔扑抱得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这个青春期身高猛长得比自己都高的大孩子贴在他肩上,无奈地笑,“都这么大的了,一转眼就十七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

“我想您了。”塔希尔闷闷地说,抬起头,苏檀惊讶了下,“黑了!”他抬手摸摸他发青的鬓角,莞尔:“都有胡子了。”

塔希尔摸摸自己的下巴,密密麻麻的硬质须发,许久没认真修剪,摸着有些扎手,也许是拥抱的时候扎疼他肩膀了,不好意思地笑:“我忘记刮了。”

“没事,留着也很好看,很英气。以前你在身边不觉得,原来你都长得这么高了。”苏檀看着很是欣慰,接过他手上的包裹:“渴不渴?我去做些喝的吧,你等一下,很快就好。你师兄出去玩了,估计要晚上才回来。”

塔希尔跟着进入厨房,雪里蕻从角落里钻出来,谨慎地打量着塔希尔。塔希尔蹲下来叫他雪里蕻,喵喵。

雪里蕻歪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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