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3 / 11)
她要进翟家也是不太可能的,别到时候因为女人的事儿,再闹出什么来。
作为兄弟,他就是想提醒翟洵一声。
至于翟洵怎么安排,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翟洵没作声,签完手里的字,钢笔落下,才慢条斯理靠到皮椅上看着他。
那目光直叫人瘆得发慌。
他感情淡薄道:“如果齐家也想走当年周家的老路,我不介意。”
许嘉衍听完惊了惊,几年前也是因为这么一档子事儿,周家嫁女心切用了些不干净的手段,当时甚至还有大翟总帮忙,结果……那年它还是南城排的上号企业,现下几乎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这话说完,许嘉衍心里就有数了。
临走前,还给翟洵发了一张截图。
翟洵看到许嘉衍的微信时,已经是傍晚后。张达站在后座车门候着,等翟洵上车后,才问道:“直接送您回公寓吗?”
翟洵看着手机。
屏幕上的截图是一张侧脸,青木色的长发随意扎在脑后,捧着素描纸,低头执笔,乖顺又文静。
叫人生出破坏的欲念——撕掉那层假装,看她哭也好,咬人也罢。
夕阳就要落下,昏沉的暖光折了几缕到翟洵身上,他的脸藏在阴影里,刚点烟却搭在窗边。
也没回司机的话。
后来许嘉衍打电话问他去不去新场子喝酒,便去了一趟,不自觉多喝了几杯。
他鲜少喝多,难得今天生了醉意,心底那股子深藏的躁郁便更重。
沈名姝对他抗拒,避他如蛇蝎,便是路边一陌生人的待遇恐怕也比他好几分。
他不是看不出来。
小屋内已经恢复宁寂,翟洵仰着头,胸腔微微起伏气息还未完全平静。
他半眯着眼盯着墙上的《大雁南飞》图,漆黑的瞳孔中眸色幽幽,骨节泛起白色。
像是已经将那只雁抓在手里了。
其实当初她那么热切,即便面对翟洵的刁难也还要留在翟家,和大伯这家人也有很大的关系。
她太了解李月,如果她从翟家离开,即便李月与大伯家是断了关系的,李月也会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把她送过去——因为她姓沈,流着沈家人的血。
而一旦到沈家大伯家,就意味着,她将和那个强迫她喝过期牛奶的表哥长期相处。
比起这阴影,当初的她更愿意冒险留在翟家和那个阴晴不定的人一起生活。
时间九点,昨夜没睡好的关系,又吃了颗助眠药,沈名姝这时实在是困了。
蔡冉被传染的打哈欠,突然没来由地问了一句:“那你不吃胡萝卜,不会也因为那混账表哥吧?”
沈名姝:“……不,我那是真讨厌。”
不知深夜几时,屋内静悄悄。
迷迷糊糊的,沈名姝好似听见外面响起汽车的声音……
-
凌晨两点多。
别墅院中的照明灯亮起,浅黄色勾勒出男人孤隽冷寂的身影。管家钟平从侧门的房间迎出来:“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翟洵淡淡应声。
钟平伸手接过翟洵的外套,闻到酒味,瞧着他不愉的脸色:“我去煮碗解酒汤。”
空寂客厅里,驼色地毯给空间添了几分暖意。翟洵到沙发坐下,神色带着稍许倦怠,一团毛茸茸突然钻到他脚边,那是一只白色小猫。
他皱起眉,抬脚轻踢到一边。
那猫很不识相,又拱过来。
翟洵睨着它,眼神逐渐阴沉,钟平及时过来把猫抱起:“一个没注意让它跑进来了。我在煮汤,你稍微用点暖暖胃再睡吧。”
薄光在眼底偏冷,翟洵不容置喙地拒绝:“出去吧。”
钟平心底叹口气,也没再多劝,只能倒了杯热水放桌上。
翟洵听着逐渐远去的猫叫,眉心更紧,他扯开领带,点了根烟。
抽完一根,站起身往走廊去,浅黄的壁灯下,光影一路往前,最后他停在走廊尽头的屋门口。
指纹解开锁。
二十多平米的屋子,比楼上盥洗间还小,粉白墙布,墙上挂着一张大雁南飞的壁挂图,漆色铁艺床,没有桌子,有一张双人沙发靠窗而落。
翟洵进门,搭腿坐在沙发上,对面是一扇透明的衣橱,里头挂着各色的长裙,还有少数几件旗袍和真丝睡衣,基本都是几年前的秀款或高订。
色泽清淡,偏冷系,任何一件套在那具身体上,那清纯动人总能穿出万种风情来。
翟洵头晕得很,他一身醉意,偏自己不觉得。
他陷在沙发里,凝着那一众过了新潮的衣服,平静的神色忽而烦躁不堪,完全扯掉领带,弯腰将手肘搭在膝盖,点烟。
深吸几口,已然没能缓解那躁意,他咬着烟解了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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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洵回江南区的事,还要从10个小时前说起。
许嘉衍在会客区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翟洵。
“我昨天真喝多了,让她叫我,谁知道她自作主张拿手机去了。”
女人给他打电话支支吾吾,他就预感不妙,又问了店里人情况,一结合,当时只觉得头疼。
许嘉衍很清楚,这要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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