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泰拉(十,狼与狼,7k)(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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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着战帅的新盔甲而一同改变了涂装的荷鲁斯之子们忽然从这两个高速移动的对立色块中意识到了谁将获得胜利。

有些人为此感到欣喜,因为这样,他们就不必再观看这场令人不安的决斗了。而另外一些人却感到不寒而栗,终于意识到了某些东西

遗憾的是,为时已晚。

为时已晚是这个世界上最令人无奈的词。

洛肯横剑格挡,巧妙地预测到了阿巴顿的剑路,并将其一一封死。对于阿斯塔特而言,所有的剑战都免不了这个过程。若是持剑二者水平接近,战斗便必将被拉长到某种程度。

洛肯只用了一秒便扭转了自己的局面,他的努力让原本的死局再次迸发出了生机。阿巴顿的嘴角却露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仿佛欣赏。

他忽然后退,剑刃深陷泥土之中,切过干涸的血与破碎的盔甲,并借助那短短半秒不到的停留扬起了尘土。

洛肯的视线没有被封锁,但鬼见愁被封锁了。这把巨大的剑在漫天的泥土中忽然消失,变成了一把不可视的剑。

与此同时,洛肯耳边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轰鸣,不像是剑刃即将斩落的声响,反倒像是炮弹即将落地。

在这个瞬间,他的脑海中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句话,来自塔里克·托嘉顿。

“你挥剑时总是太注重要怎么杀伤对手了,亲爱的艾泽凯尔。”托嘉顿循循善诱道。“不妨放低你对取胜的速度要求,先达成一定的灵活性吧。”

看来他没听进去,塔里克。

耀白色的流光咆哮着切碎空气,抵达了洛肯的面门。没有任何迟疑,影月苍狼仰头躲闪。剑刃追着他紧随其后,仿佛一头饥肠辘辘,不知退让为何物的恶狼。

洛肯反手再次挡住这一剑,也抓住了阿巴顿因急功近利而暴露出的小小空挡,他猛扑上去,开始用剑尖凿击阿巴顿厚实的装甲。

首先要打击的地方自然是腹部,然后是腋下与脖颈处的一小块连接。艾泽凯尔·阿巴顿没有佩戴头盔,正如此刻的加维尔·洛肯。

两人都能自然地看见对方的脸,而洛肯发现,阿巴顿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沉。

他忽然有些笑意。他没有隐藏这份笑意,而阿巴顿大概也发现了这件事。

数秒后,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他们彼此分开。

阿巴顿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被拳头砸击后留下的凹陷小坑,鲜血潺潺流出,划过整张脸,将他染得鲜血淋漓。

洛肯看上去却毫发无伤,不过,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盔甲上多了一道深刻的剑痕,位于右肩处。

他终究做不到完全的无伤,就像阿巴顿一样,他们彼此曾经对练过太多次,这种深刻的了解跨越了时间,影响着这场战斗。

看客们感到疑惑,不明白阿巴顿的优势是如何在瞬间被逆转,只有他们二人心里清楚,这场战斗注定还要进行很长时间。

他们开始缓缓踱步,巧妙地移动,双眼始终紧盯对方,剑刃高举或低垂,微风吹拂而过,带来毁灭的讯息。混沌之力高声吠叫,在黑暗中带来黯淡的光线与超越理性的恐怖折磨。

战壕内的声音被传递至他们耳边,跨越上千米,却清晰如身临其境。

阿巴顿的脸上泛起一抹厌恶,洛肯捕捉到了它。

“看来你很清楚你们正在和什么东西为伍。”影月苍狼出言嘲讽。“你很清楚它的贪婪本性,以及它对我们的血肉和灵魂有着怎样的渴求,阿巴顿,但你仍然执意要自欺欺人。”

“叛徒。”阿巴顿冷冷地吐出一个词。“自欺欺人的是你,加维尔。你重投伪帝麾下,却看不清他到底是个多么虚伪的骗子。难道你感受不到泰拉如今的异样?需要我提醒你吗,伟大的月狼?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换上从前的涂装”

他冷笑起来,用鬼见愁在地面上划出一个圆圈。洛肯回以嘲讽的一笑“重投?我从未真正离开过他,我的忠诚从一开始就无可动摇。”

“那荷鲁斯呢?!”阿巴顿低吼起来,那咆哮听上去竟然和不久以前的洛肯极其相似。“你背弃了他!”

“他不是荷鲁斯。”洛肯轻轻地说。“荷鲁斯·卢佩卡尔不会将凡人折磨致死,挂满整艘复仇之魂,也不会在这个时刻消失不见他去哪了,阿巴顿?你清楚吗?”

“他在为我们取胜。”阿巴顿低沉地回答,面容显得有些狰狞。“而你——加维尔,你为何还能如此平静?”

“你真的不知道理由吗?”影月苍狼如是回问。

他们彼此凝望,半秒过后,两人开始面对着面冲锋,剑刃再次互相碰撞。

这本该是宣告另一场近身战开始的号角,却有一发呼啸而来的子弹径直射向了毫无准备的艾泽凯尔·阿巴顿——就连洛肯,也未曾发现这颗子弹到底来源何方。

但它没能击中目标,天时地利人和,它全都占尽,其背后的狙击手必定是精心算计之下才扣动扳机,可它仍然未能击中目标。

它在距离阿巴顿的头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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