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泰拉(十,狼与狼,7k)(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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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所有可能导致情绪爆发的因素全都抛之脑后最后,他以全然的冷静站在了艾泽凯尔·阿巴顿的面前。

“你是来做什么的,加维尔?”阿巴顿提着剑问他。

他们的重逢并不戏剧化,没有铺垫,亦没有想象中的酷烈。只是两个人面对着面,而其中一人问询的口吻稀松平常,仿佛这不过只是另一次对练后的小小交谈。

尽管一人身后只有燃烧的残骸与废墟,另一人身后却是威风凛凛,神气好似已经获得胜利的精锐将士。

洛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抽出剑。

他的两颗心脏在此过程中开始加速跳动,他并不担心自己会被开枪射杀。他了解这些人,他明白他们会给他做这件事的时间。但他还是有些担心,因为留在战壕里的那些人并不如这些人一样了解他。

真是讽刺的对比。

但他无计可施,现在,他只能寄希望于哈伦科森的敏锐观察力了,他希望这位连长能早点发现他的离开,以及他的去向然后,意识到他为他们争取的时间。

这真是个愚蠢的解决办法啊,实在愚蠢,太蠢了,就像艾泽凯尔·阿巴顿一样蠢。

洛肯握着剑,盯着阿巴顿。

“你想打一场?”阿巴顿问。

他的语气似乎并不如何在乎这件事。

“或许吧。”洛肯握着剑说。“但不是打,不仅仅只是打那么简单而已,艾泽凯尔,我更想做的事情是杀了你。”

此言非虚,从洛肯的眼睛里,阿巴顿能看出这句话的分量。那双眼睛曾经热情洋溢,曾经满溢兄弟之间亲密无间的默契,而现在却只有一片虚无的平静。

“是吗?真遗憾。”阿巴顿说。“我还以为你是来重归战帅麾下的。”

洛肯不动声色地换上一口空气,他需要这满是焦糊气味的可怕空气来安抚他此刻的情绪。

艾泽凯尔·阿巴顿正在尝试激怒他,他甚至不需要思考这件事就能得出结论。正如阿巴顿明白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加维尔·洛肯失控一样,他们太了解彼此了。

数十年并肩兄弟情谊,怎能轻易抹去?尽管双方都有此意,但此事绝无可能轻易达成。

唯有以血,还血。还他们曾经为彼此流过的血。

“举剑。”洛肯低吼。“把你的剑举起来。”

阿巴顿真的举起手中长剑,那把剑曾经属于荷鲁斯·艾希曼德,名为鬼见愁。

小荷鲁斯曾经说过,他将自己的剑扔在了阿巴顿面前。洛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可是现在,眼见阿巴顿举着鬼见愁时的毫无表情,洛肯却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刺痛,这种痛苦迫使他率先发起了进攻。

他们就此开始战斗。

四个大连的狼神子嗣沉默地凝望着这一幕,不是没人想要干扰这场决斗,但它已经抢在他们开火以前被开启了。

可是,难道这场决斗不荒诞吗?

身穿影月苍狼时代白色盔甲涂装的加维尔·洛肯,在泰拉燃烧的废墟上与身穿荷鲁斯之子时代黑色盔甲涂装的艾泽凯尔·阿巴顿战斗

没有铺垫,没有长篇大论,只有几句简短的交谈,其中充斥着在极端的默契下才能诞生出的心意相通。

加维尔·洛肯是来送死的,是执意前来牺牲,以此来为那些注定死去的伪帝走狗博得另外几个小时的无意义生命。

艾泽凯尔·阿巴顿明明知道这件事,却没有下令让他们把他抓起来,或是把他处决,而是以身犯险,和他决斗,满足他的最后愿望。

有不少荷鲁斯之子感到了不安,他们不喜欢这幅场景,哪怕这场决斗到目前为止没有流出一滴鲜血,然而,它对他们来说,也已经太过残酷。

“你可曾有想到今日?”洛肯低吼着问。

剑刃撞上艾希曼德的‘鬼见愁’,分解力场的电弧跳动着开始互相缠绕,一阵接着一阵地在剑刃的碰撞与摩擦之间迸发出新的光辉,照得两人脸色煞白,仿佛两个早已死去的鬼魂。

阿巴顿闭口不答,只是突然挥剑猛攻。

鬼见愁不同于多数动力剑,它是一把用双手巨剑来形容都显得有些词穷的剑。曾几何时,洛肯以为只有艾希曼德可以将它自如挥舞。而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其实阿巴顿也可以。

但阿巴顿此前从未显露过。

这给他造成了麻烦。

洛肯开始后退,钢靴深陷于泥泞之中。阿巴顿乘胜追击,他没有留手,他的意图非常明显——即抓住这个机会,将洛肯彻底斩杀。

想要获胜,就必须抓住每一个可以让结果成为‘胜利’的机会,哪怕它再微不足道,也必须紧紧握在手中。

荷鲁斯·卢佩卡尔曾经的教导被此刻的艾泽凯尔·阿巴顿忠诚地践行。

他追上洛肯,一连打出三次斩击的同时甚至完美地进行了格挡,没有给洛肯进行反击的机会。

他的攻击是如此迅捷,以至于鬼见愁在空气中蔓延出了闪电般的颜色与轨迹,萦绕漆黑的战甲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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