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她,舍了她(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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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清露司马女郎菊赠崔夫人。”

第四个匣子打开只是一张薄帛,两个俏丽的女郎此时进来跪伏在地。

薄舞打开薄帛一看。“多情自古空余恨,终了总被无情伤,一段相思万古长,二心相悦世无双。水天一诺转头忘,多情天涯子流亡。”薄舞只觉心头插着尖刀,寸寸是血,竟是失手丢弃了这东西。

侍者却是依旧报着:“临安王妃梅姬赠与三姊……”

“好了……三姊莫伤心,不过五妹为那人鸣不平罢了!”打断话进来的女子一身白衣,干净爽利,容貌却似那菊花娇艳雍容。

“四女郎。”侍者皆呼唤行礼。

白露显然自个呆久了山野,不习惯这套了,扬手止住,微微蹙眉,一摆手四人退下。

这时候有个嬉皮笑脸的男子窜了进来,倒是一样的模式。“菊,总算追上了你。”瞧见红妆的薄舞却一下噎住了,“这……”

“够了,上青你不累吗?”白露蔑了他一眼,便朝向薄舞,伏倒在地,恭恭敬敬行了礼道:“三姊,五妹并非有意,不过同情程……那个痴情郎罢了。他处心积虑哄我们四姊妹来,只为三姊能得到亲人祝福。我知道来是不对,甚至说得这么多更是错。可是不得不承认他是对的,你只有这样忘记了,才能平安、快乐,远离那些本不该你承受的血腥杀戮。”

“菊娘,你说她忘了?怎么可以忘了?不要玩笑,尊主疯了吗,将最心爱的女人拱手送给他人,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还骗你们来送什么祝福?”

“你不懂,他比你理智,上青,你太可爱了,那么直白纯粹!”白露起身朝着薄舞微微俯身告退,上青忙追回去。红衣一闪,却是新娘也追出去了,三个人像是神技,根本没人追得上,崔哥跑去只见空影,阿葵蹙眉复笑着拉他回席,招呼客人,客人都是人精,哪会冷清!

薄舞朝着黑暗大声追问:“我是谁?你是谁?程……他是谁?”

“菊娘,你太冲动了。”

“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瞒了就是瞒了,骗了就是骗了。只是我竟然没有想到他居然毫未告诉她。”

薄舞只听着那女子声音。“三姊,好好过日子,要开心快乐,不要让爱你的人那么受伤,你幸福他就值得。记忆不重要,忘了好,只要你知道梅兰竹菊是你最好的姊妹,一辈子的。”

上青对着薄舞一句:“您回吧!新郎还在等着你。”

薄舞恍然大悟,她是崔哥的新娘子了,怎么可以……她慌忙回去,白露不由叹气。

上青拉着白露道:“殿下活着,你为什么不开心?”

“她把我忘了!”

“他把尊主都忘了呢!”

白露心中生出愤懑,取出一支长笛便吹奏,《月谷谣》,那是她们的曲子。

薄舞听到曲子,熟悉的旋律,眼前恍然间便是几幅画面,是清泉环绕的石洞,清冷孤寂,是撒着花瓣的床,那水滴滴落,花瓣随着水流而去,蝴蝶环绕在膝头,只有泪水和蝴蝶。泪水是谷雨的,兰花在幽谷散着幽香;笛声是小满的,竹影在月下婆娑;剑影是白露的,菊花在清台雍容华贵;琵琶反弹的是小雪,梅花的红像是她的颜色。

回到屋中,所有人入席了,崔哥看到她回来,只是看着她轻轻笑着,灯影下,薄舞只觉那温和的笑容连自己都感到了安稳安全,轻轻一笑便随着喜娘回到房里。她看着那对蝴蝶和发钗,不由发愣。

崔哥在秦淮玉的引领下认识了那几个来历不简单的豪客,阿葵姨倒是借故先退席了。

崔哥回房的时候,看着灯下的美人不由觉得一生无憾,这样的美丽让他觉得亵渎了,他受她的感动的是她的善良和亲和,现在却有些骄傲。

崔哥上前握上她的手,薄舞却没有感觉了,她的感觉你触碰过很多的手,只有那个人,那个对自己永远冷冰冰的人让她颤动。崔哥的双眼是怜爱包容的,她却想起了那个人的眼睛,狭长的眼梢带着冷锋,却是冬日的梅花,带着意外的艳色,看着谁像是看着最精致的玉器,除了她,他看她一点都不柔和,尖锐锋利。

崔哥轻轻抱住她,她闭上眼睛,脑海却在疼痛,那个亲吻自己的人,那个强劲拥抱自己的怀抱,就是痛也不忍心去回忆。崔哥的拥抱也是温柔的,触碰是怜惜的。

“不……”

“怎么了,你不舒服……”

薄舞摇摇头,伸手为崔哥更衣洗漱,熄灯安眠。

秀禾作为小姨子却没有出席婚礼,本来也是失意的,她的身子不好了,葵姨的浮游她不介意,葵姨也便带她来了这儿方便照顾。

今日的浮游依旧的灯火辉煌,可是□□却被严格制止了喧嚣,花园的水潭蒸起烟雾,红色的檐灯好像是湖边的萤火。

琴音凄凉得撩拨人心,明明说了今晚禁夜,为什么还有声音。

那是一栋别致的小楼,单独列出,没门没护,珠帘垂坠,环绕四周。那人就一身素色大袖衫,就靠着木栏,纤长的手指撩动琴弦。那样的神情是她没有见过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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