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2 / 3)
天……
阿昌隐约感觉,王妃似乎是对王爷生出了嫌隙,惹得彼此猜忌。
……
秦以歌没想到,江怜会因为他母弟的事,记恨他这样深。
她在府中烧纸做法,是不是也怕沾染上他的罪孽,求菩萨宽恕?
秦以歌冷冷一笑。
如今,秦以旭在边疆一战成名,如今正是父皇眼前的红人。
他功高盖世,威震四方。
一切都在秦以歌的预测之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为何他心中却并不如想象般畅快。
往日里,江怜那温顺和婉的笑颜仍在脑中挥之不去。秦以歌闭上眼,那音容样貌却是深入脑髓,难以忘却。
他忽地想,她为秦以旭做法祈福之时,便是这般的温柔、虔诚么?
这样的笑容,连他也鲜少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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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何小娘按江德元的吩咐,往怀王府递去了邀约的帖子。
自从倾贵妃被打入冷宫,她就再没有了江怜和怀王的消息。眼下是抓心挠肝,迫切想得到些情报才能安心。
何小娘原满心盘算着,此次赴宴,该如何从这对夫妻嘴里套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来。可没想到,秦以歌根本连见面的机会也没给她。
不过一日,那送帖的小厮便灰溜溜地回来了。据说,他在王府吃了好大的闭门羹,那守门的侍卫一听他的来意,连王府的大门也没让他进,直接扔下一句:“王爷不见客,请回吧!”就直接将门在人眼前关上了。
然后,就再没打开过。
眼看着就快要到了设宴的日子,怀王府还是一点动静也不出,连遣个人来解释一声都没有。这意思,分明就是要打江家的脸,让江家都下不来台。
何小娘气冲冲地朝江德元抱怨:“这怀王吃错药了吧?你好歹也是一国太尉,他怎能给咱们如此的气受!好端端的,咱们又没惹他!”
江德元叹了口气,眼下局面复杂,他还不想平白惹出是非争端来,便索性退一步道:“罢了,罢了,他不愿意来,我自己去便是。明日找个由头,我去他府上看看怜儿。”
何小娘连忙拦住他:“那可不行!咱们客气地递了帖子,他都不赏脸,你亲自去,又能给你什么好脸色?何必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
江德元又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一时间也是蹙紧眉头,哀叹连连。
见两人僵持着,江琼灵机一动,骤然走上前来:“爹爹,娘亲,不如由琼儿来为你们解忧吧!”
何小娘迟疑片刻,“你又有什么鬼点子?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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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昌见秦以歌一反常态的表现,心下矛盾又疑惑。
不仅是绝情地拒绝了江太尉一家的宴请邀约,丝毫不给老岳丈台阶下;又是一连好几天不踏足百合轩的大门,每日只在金玉殿宿着,对院里那人更是没有半句关心……
明显是生着江怜的气了。
可是,不对啊,王爷以前从来没有这样意气用事、喜形于色过。
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纵使王爷内心对某人有再大的怨言,他都不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表现出来。他若是厌一个人,便有一百种方法笑着杀人于无形。
而如此这般表现……倒像是在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一句话。
“我生气了,快来哄我。”
阿昌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瞬间被雷得五雷轰顶。
咳咳。王爷……该不会是因为江妃为五爷祈福而吃醋了吧……
阿昌用力摇晃脑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伴君如伴虎。主子的心思,他哪儿敢轻易揣测,小心脑袋不保!
这么想着,阿昌调整表情,若无其事地回到了金玉殿,拱手道:“王爷,江氏二娘子在门外求见。”
秦以歌正在书台研磨,闻言,并不抬眼,只是动作微微一滞。
阿昌会意,便补充道:“是江妃娘娘的庶妹,江琼。”
秦以歌终于有了动作。
“何事?”
阿昌解释:“说是,她与内阁学士大人来京城办事,遇上雨路难行,恰好路过这里,便想在府上借住一晚,明日再启程回贲州。”
秦以歌刚想一口回绝,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笔墨凝滞半晌,才颔首道,“难得主动送上门来。就让江怜安排吧。”
阿昌秒懂主子的目的,顿时应道:“哎!”
……
江怜得知这是秦以歌的意思时,起初还有些惊讶。
听闻,他毫不留情拒掉了江氏宴请的邀帖,令江德元面上不快。如今,却又默允了江琼住进王府,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江怜想通,江琼已然大摇大摆地进了百合轩。她目中无人,嘴上还对百合轩的布陈摆设指指点点,好似耀武扬威一般。
“都说这王府尊贵,是钟鸣鼎食之家,我看,这百合轩怎的如此冷情,倒没沾上半分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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