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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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称是。

心里的疑惑解了,心道相由心生这说法还真有些道理,这梅东家心境开阔正直,面容便也长的慈眉善目。若是能因这两张方子结交上,兴许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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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正时刻回到小摊上,摊前已经坐了一桌等着吃馄饨的食客,还积了好些个外卖单子,庄惊梦片刻不得歇,一通忙活,等到人散收摊时,柳树梢上已经挂了弯月。

妤姐儿家住外城西,不同他们走琴雀门,打了招呼便先去了。

周家二口摊子上还有食客,庄惊梦绑好了车等着。

风一吹,身上有些冷,便低头将手放在还有些余温的锅子上捂着,捂一会儿,拿下来呵气,搓了又搓,再捂上去。

“小娘子已经收摊了?”

一个温和声音问道。

庄惊梦以为是哪位熟客郎君,职业病,连忙带笑抬头看去。一看,说熟不熟,却也认识,这不是下雪那日夜晚,牵马来吃皮蛋馄饨的俊哥儿么。

回身看了看已经绑好的车子,惋惜道:“郎君来的不巧,今日的馄饨甜食都已经售完了,正要收摊。”

又道:“小摊每日卯时至戌时都在,郎君不若明日得空,早些过来。郎君爱吃什么?我可以提前留出来。”

宋景默了一下,想起那日那碗每样一个的馄饨,不知该怎么个叫法。

庄惊梦见状,只当他可能是没空来吃,毕竟两次都来得这么晚,便道:“郎君若没空,也可以叫外送,馄饨另收三文打包钱,甜食不收。随点随吃。”

那倒是很方便。

“可以送京府府衙么?”宋景问道。

“当然可以,”庄惊梦道,“郎君差人来点便可,或是给了钱留个条子,写明几时送去、送给谁,小摊也可帮着送去。”

宋景沉吟一会,道:“那便请小娘子明日辰时送三份馄饨到京府府衙,寻宋推官。”

“好说,”庄惊梦手里也没纸笔,只得心里记下,“郎君要什么馄饨?”

“一碗皮蛋鲜肉馅儿,”宋景抿唇想着,“另两碗,要每样一个的馅儿,价钱小娘子来定就是。”

“每样一个的馅儿……”庄惊梦皱着眉,突然哦了一声,想起了那日清晨买馄饨的小厮。

笑道:“原来那日买不知道馅儿馄饨的是郎君?”

她还以为是哪家老丈老太太记性不好,吃过的口味忘记了,胡乱来买的呢。所以才临时起意,做了份一样一个的全家福馄饨。

没想到这玩意竟然有市场?

想了想,道:“不瞒郎君说,小摊本是不卖这样的馄饨的,因为每样一个,包起来实在麻烦,煮起来熟的快慢也不一,需得分前后下锅。但小郎君若是喜欢,我便破个例,不过要收二十大钱一碗,可好?”

宋景笑笑,点了头,从袖中摸出一粒银子递过去,道:“如此便麻烦小娘子了,这些做定钱,多出来的,小娘子往后十日,每日辰时都往京府送三样朝食过去便是。”

庄惊梦接过一看,银子有一两,算了算道:“十日也用不了这许多呀。郎君不若还是按着价钱给?”

宋景笑笑:“还是小娘子看着安排吧。”

回去的路上,许素娘三番五次挤眉弄眼:“梦娘啊,那小郎君又找你买馄饨了?”

庄惊梦道:“什么叫又,不过来过两次罢了。”

许素娘又笑:“那小郎君怎么一次给这么多定钱?”

庄惊梦摊手:“许是钱多吧。”

“那也未免太阔绰了些。”许素娘不饶,碰碰庄惊梦,“你说他就没有别的意思?”

庄惊梦:“……”

人家员外郎,对一个小小商贩能有什么别的意思,无非就是吃皮蛋上瘾罢了。

到了院外,沈氏老远就听着声儿迎出来,二话不说接过庄惊梦手里的车拉着。庄惊梦便从车上将装陶碗的两个箧篓提下来,帮她减轻些重量。

多了两种甜食后她又买了十来副碗勺,加上原先的,很有些重量。

“不用不用,你放上去,就两步路。”沈氏喊道。

“两步路也不行,”庄惊梦道,“免得您腰上旧疾复发,我还得花钱带您去医馆看病。”

沈氏嗤地笑了,道:“那倒也是。”

两人将车子歇好,沈氏照例要去煮小米粥。庄惊梦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去泡澡,而是从车上把木桶拿进屋,又围着灶台翻找起来。

沈氏看着奇怪:“找什么呢?”

庄惊梦道:“阿娘,早晨留的那块五花肉呢?”

“怕坏,吊在屋外井里头呢。”沈氏道,“今晚就要吃?那我现在去给你拿。”

说着噔噔出屋,再回来,手里拿了块油纸包裹、绑了草绳的五花肉。

这是今早肉贩送肉来时没卖完的,难得看见,庄惊梦瞧着不错便要下了,想着可以做成扣肉,朝食拿来夹荷叶炊饼吃。

没想到现在倒成了做暮食的好材料。

庄惊梦起干锅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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