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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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很想将这个人一把揽住,狠狠揉进自己怀里。

惠歌被这个狂野的念头吓一跳,伸手将自己的头硬生生扭到另一边,暗暗地长呼一口气。大概是自己太累了,人太累就会想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

她闭上眼睛,任由睡意如网笼罩自己。

深山密林,枯树野地,很难睡得安稳。

惠歌的脑袋一会儿往左点点,一会儿往右点点。偶尔被一点冰凉或一点异响唬得睁开眼睛,迷迷茫茫之际复又阖眼。

恍惚间有谁拢拢她的肩,引她的头倒向一处倚靠,有些硬,还有些暖意,像偎热的木榻。终于踏实地往睡梦深处沉去。

隔日清早,小白唤醒她。

她想喝山泉,小白却拦着,说是山水强寒,喝了会肚子痛。

小白采来一种藤蔓,里面有水,很是甘甜。

路上再摘些蒌蒿、野薇的嫩苗果腹。

二人折腾一夜,说好今天也不练箭。下山,进城,各自归家。

惠歌一路烦恼昨夜未归的说词,迟迟走近薛门的时候,一眼看见槐树边的奚特真,身边跟着一位黑衣黑帽的仆从。

他笑呵呵地走到她身边,低声说:“我送你回家。”

她用同样低微的声音反问:“为什么?”

“昨天路过这里遇见令堂,问我斋会的事情。我跟她说斋会结束也不早了,不如让你留在寺内歇息,明早我再送你回来。”

“你知道我去的是你说的那个密会?”

“猜的。”

“你知道那密会到晚上……”

他看她一眼:“我知道隔天才散会。”

“……你反应真快阿。”

“你查到什么没有?”

惠歌想了想,正要说话,奚特真制止她:“我们到约定的地方再谈。”

回到家里,贺梅还未醒。奚特真也没多待,和她在大门说一会闲话,作作样子就走了。有奚特真遮掩,阿娘似乎完全忘记斋会这回事,用早食的时候一径问她奚特真的事情。

他阿娘哪里人阿?家里有几个兄弟阿?

下次你阿爷回家要不要邀人家一起吃个饭阿?

连惠宝都感到奇怪,大声问:“阿娘为什么一直讲他?”

阿娘笑咪咪地回答:“人家是好人阿。”

惠宝又问:“什么是好人?”

阿娘又回:“好人就是作好事的人阿。”

惠歌听到这里,一下子想到昨夜昙影问她的话: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她琢磨着这个问题,以至于后面阿娘小弟的对话几乎没听进去,直到惠银用手指点点她肩膀才回神,对阿娘的询问胡乱答应。

用毕早食,立马飞奔床被温柔的怀抱。

人生两大乐事──吃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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