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跑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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域内的白杨树,由于扎根过于密集,只能拼命抢夺邻居们的空间。

建筑群内本就没有路灯,头上成片棚顶屋檐肩摩袂接,连星光也难以渗透。

她随队伍行走于三尺宽的巷内,总有种在一线城市挤高峰期地铁的憋闷感。

熊有琳被押解在前,负责指路:“右拐,倒数第二栋。”

陶桃四下打量,心道确实是个藏匿的好地方,熊家人真会找,她个本地人都没来过。

面前的二层小楼既不破旧,也不阴森,楼内灯光更不闪烁,只是亮度太暗,看不清什么。

“周边环境安全。”作战人员汇报。

付灿改用手语下令,他食指虚划出一个矩形,在脸侧握拳,朝前挥出:

【立即破门】

“砰!”

砖楼的木门甚至没能抵挡住一下便轰然弹开,行动组分批从不同方向攻入。

熊有琳被当做劝降的诱饵带进去了,徒留一身常服的陶桃和闻君呆站在门口,与全副武装的作战队员们格格不入,仿佛路过的围观群众。

“……叫我们跟来的意义是什么?”行动组缺个人鼓掌?

她侧仰起头看闻君,后者也在看她。

“随便问问,不用管我。”没得到回应,她干咳一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在陶桃自说自话期间,楼中安静得出奇,刻意压低的脚步和手电光柱不知何时通通消失无踪。

“这不对啊。”她凝神细听。

周围比他们刚到时还沉寂。

“别吓我,”等了等,才试着轻声问,“付灿?或者随便哪位闲着的同志?吱个声呗?”

无人应答。

“我觉得,要不回去算了……”她搓搓小臂,上面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陶桃咕哝:“现在调头就跑的话,限制局会发通缉令送我上法庭什么的吗?”

到时候白道不要她,□□不容她,不得活活饿死?

摸下口袋,空的,换衣服时手机落在了局里,路口停着的剑齿虎……不会开。

“……别玩我呀,还指望靠这份工作还清我妈的医疗费,顺便存钱买套小公寓呢,知不知道在邺城找份到手八千的稳定工作多难啊!”

陶桃来回踱步:“危急时刻,是不是该你救场了?”这句是对闻君说的。

她一口气说了太多字,完全超出闻君的理解范畴。他头稍偏了偏,表情肉眼可见的懵。

抓耳挠腮了会,终于艰难地下定决心:“八千块就能雇我卖命,限制局赚大了。”

在附近转了圈,她从隔壁的红漆大铁门上踅摸出根半米长、拇指粗的生锈门闩。

“也行,总比空手强,”踩在门槛上,她清清嗓子,“你更厉害,打头阵不过分吧?”

闻君眨眼。

搁在恐怖片里,远离反常的任何人事物,撒腿跑路才是生存圣经,她现在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我们进去。”陶桃改口,颇有分悲壮的意味。

一层空荡荡的,客厅里连沙发茶几都没有,她不做停留,抓紧时间上楼。

踏过十几级台阶,靠近二层走廊前,她握紧门闩,确定没感到异常后,猛地探出半边身体!

还是没人。

陶桃费解,这栋小楼总共两层,进去十多个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二层倒是家具齐全,有长期使用痕迹,看样子熊有琳姐姐的确常在这里活动。

比起一层,眼前的布置有人气得多,脚下甚至讲究地铺设了长绒地毯,不过在卧室以外的区域大面积铺设倒是少见。

这种地毯是舒服,防滑静音也好,但太难打理,不耐脏,哪怕是深色。

闻君对潜在的危险茫然不知,而旁边的陶桃手中门闩因则为紧张,被攥掉了不少锈屑。

“簌簌——”

她听见有什么若有若无的动静。

“簌簌!”

这声音似乎从四面八方响起,像是布料细微的摩擦,又像是大群昆虫在草叶间穿行。

陶桃环顾室内,确信这声音来自脚下。

是地毯!

借着昏黄黯淡的吸顶灯光线,看清长长绒毛中,无数根黑色细线蜿蜒蛇行,在她低头瞬间,如暴雨倒灌,朝她袭来。

不开玩笑,陶桃发誓,宁愿出现的是一群一尺长的大耗子。

门闩对这种范围攻击的抵挡效果微乎其微,她的双腿眨眼便被圈圈绞紧!

“什么玩意儿!”她面朝下直直栽向地毯。

喉咙一紧,领口勒住脖子,她噎了下,是闻君从背后揪住了她的衣服。

陶桃下坠势头止住,双腿之上倏地冒起层薄薄的钴蓝火焰。

她只觉像踩进了温泉,缠来的黑色细线碰到却剧烈燃烧。它们似乎是有感知的活物,痛苦地扭动蜷缩,潮水般向房屋深处退去。

而闻君权柄制造出的火焰无论它们如何疯狂甩动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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